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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镜心,原本只是在白樾哀求下暂时用来给白楚攸保命的,谁知镜心进入他的身体后与他融为一体,现今附着于心髒无法分割,要取出镜心,只能剖心。

白楚攸没听懂他的话,只隐约听到“心,扒出来”几个关键字,把心扒出来,就不会害死人了吗?

可是会见不到兄长了……

白楚攸想了想,还是乖乖躺下,等着掌门动手。

虽然害怕,但他更不想出去害死人。

掌门捡起了弯刀,重新坐在床沿,林焉疯狂叫着:“白乐乐!你疯了!起来,快走!走啊!!!”

白楚攸自是听不见焦急吶喊,林焉不假思索扑上去,想用自己身体护住白楚攸,明知是徒劳。

白楚攸看着上方的弯刀,虽然惊恐害怕,但没反抗。他不想害人,他在心里默念,他不能害人。

“噗呲——”

是利刃穿透血肉之躯的声音。

林焉没感到疼。

什麽都感觉不到。

他趴在白楚攸耳边哭,闭紧了眼,却低声哄着:“白乐乐别哭,别看……”

刀尖缓缓退出身体,喷洒而出的热血穿透林焉身体,溅在白楚攸脸上,弄髒掌门衣衫,掌门似有悔意,不想剖心。

白楚攸在哭。

几乎不用过多思考,林焉知道白乐乐身上肯定都是血,由伤口喷涌而出的、热血沸腾着的……

林焉觉得被剜心的该是他自己,他好疼。

后面好像有人闯进来了,气喘吁吁,难以置信看到的一切。

“阿楚!”

白楚樾痛心地瞪着白楚攸身旁的人。那个人,那个恶魔,徒有乐善好施的掌门称号,终究是不肯放过他弟弟。

脚步声渐近,林焉知道白楚樾抱走了白楚攸,林焉仍旧趴着痛哭,不敢睁开眼。无能为力的时候,多看一眼都是剜心,他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看一眼就会疯掉。

他听见白楚樾似乎疯了,声音嘶哑,疯魔似的声声唤着“阿楚”。

白楚樾想给白楚攸止血,但是无论怎样做,血还是不要命的流,白楚攸早就支撑不住,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兄长刚沖破数百道禁锢来救他。

掌门不忍心看见白楚樾哭泣,提醒他道:“抱走他也没用,他活不了。”

白楚樾整个人忽然一颤,停下远走的脚步,转身跪在掌门面前,求儈子手大发慈悲。“我求你!!救我弟弟!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什麽都听你的,我听话,再也不理他,再也不见他了!”

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他突然放下白楚攸,两腿跪着爬到掌门面前去,血淋淋的手覆上掌门的大手,带着他抚摸自己脸颊,眼里有着疯癫似的渴望,“你摸我,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摸吗?随便摸,想碰哪里都可以!我不反抗,我什麽都可以做,你想怎样我都配合,我不当死鱼了!你想怎样我便怎样!!我去学,去怡香楼学!”

掌门始终盯着他的脸,声色平静道:“不準去。”

“那你教我,师父,你教我,我都可以学!”白楚樾清澈的眼眸再也难以平静下来,直把掌门的手往自己脸上碰,他的脸上沾满了白楚攸的血,眼泪往下流了一行又一行,仍洗刷不净那些血污。

掌门一眼不眨地盯着白楚樾看,脑中闪过思绪万千。那一刻,他看见的究竟是前世惨死的白樾,还是这一世未死、但沾满了弟弟血的白楚樾。

他忽然不确定起来。

只有一点很确定,他见不得白樾脸上有这麽多血,太多了,看着吓人,叫他心慌。

他的手上也沾了血,所以用袖子给白樾擦脸,擦着血泪混合的脸,边擦边告诉他:“我可以救他,你记着你说过的,我教,你便学。”

白楚樾只怔愣了瞬间,而后疯狂点头,眼里有了生的渴望,忙不叠道:“学!我学!!”

脚步声乱了起来,掌门与白樾都出去了。

林焉捂着脸,似乎闻到满腔血腥。

许是知晓他撑不住了,身体的自救本能让他从梦里惊醒。

林焉猛地睁眼,发现枕头早被泪水打湿,后来甚至浸出了血泪。

“白乐乐……”

他痛心叫着,声音惊起一树飞鸟。

“白乐乐!!!”

寥寥几个片段,拼拼凑凑就是白楚攸的幼年。原来他真的只是筹码,一个用来困住白楚樾的筹码。

该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能一边扮着细心呵护他成长的尊师,一边用他来控制一见钟情的前世爱人。那张妖孽一样长相的绝美脸庞欺骗了太多人的心,只怕装到现在,他都信了他是好人。

白樾果然不再理白楚攸,哪怕白楚攸一直哭泣,仅有一墙之隔的掌门殿不断回响着铁链拖在地上的摩擦声,挣不开的粗大铁链,敲不开的门,困住的何止是白楚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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