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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似乎也不是很意外,只安静地站在一边陪着江闻澜。

“喂,宝贝。”他的语气如常。

“阿越,怎麽忽然打电话给我?有什麽事情吗?”江闻澜也和从前一样语气温吞柔和。

“我想你了宝贝。”梁越捏紧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拱起更加明显,他轻笑出声,嗓音里思念并不作假。

“我也很想你。”江闻澜也对着手机笑了几声,似乎很开心,他站累了,抱着书包坐在了图书馆的台阶上,眼镜男看见他的动作后,竟也陪他一起并排坐着。

“宝贝我到你学校了,带了巧克力蛋糕,外面好冷啊。”

一旁被忽略成空气的苏元清,已经理不清现在是什麽情绪,他现在也很冷,但又很亢奋,可看着身边梁越,此刻,他又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身旁男人的眉骨高,眼睛深邃,

“啊?阿越......你来我学校了吗?我......我现在在寝室,你等我换一下衣服.......”江闻澜拿着手机一下子从台阶上站起来。

即使隔着很远,从那左顾右盼的动作和不自然抖动地肩膀,苏元清依旧能看出现在的江闻澜有多慌乱。

“初春的风太冷,别冻坏你了,那个染着粉色头发,脸颊有痣的男的是你舍友吗?我把蛋糕给他,让他帮忙带回去。”

站在枯枝小道上的梁越似笑非笑,昏暗的灯光零星落在他脖颈的项链上,反射着独属于金属的冰冷寒光。

“啊......嗯!阿越说的应该是我寝室里的苏元清,让他帮忙也行的!”扯到了别的话题上,江闻澜紧绷着的心终于能松懈下一点。

可下一秒,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宝贝,很久没见面了,你真的不想见见我吗?”

这话调子起的又轻又缓,情人般的呢喃,此刻仿佛成了一道掀开真相的魔咒。

周围安静极了,陪在这的苏元清把所以得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无意识握了握自己没有知觉,仿佛和冰块同一温度的手掌,梁越的话让他的眼底瞬间发酸。

他想,如果现在接电话的是他,如果自己是梁越的男朋友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红着耳朵跑去见他了吧。

明明有令人嫉妒的恋人了,为什麽不珍惜呢?

江闻澜,不忠诚是你的过错,我把你男朋友抢走的时候,可不会有什麽愧疚心哦。

漆黑得透不过气的夜色下,苏元清慢慢把自己捏紧的手松开,乌黑的眸子里被偏执,爱恋,占有欲搅和得视线浑浊不堪。

别讨厌我

环境, 天气,对苏元清的影响,比他自认为的还要大得多, B市冷得消弭人的心智,寒意勾着人困倦地退缩。

他像期待春天一样,殷切地期待梁越和江闻澜今晚就分手, 就像去年和前年生日里许下的愿望一样。

电话被挂断。

他还站在他的身边,梁越没说话,他也不想走。

被风刮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苏元清的肩膀抖了两下, 眼神像猫咪馋鱼般扫着梁越的黑色皮革外套,压着嗓子小声道:“好冷啊。”

这种语气和这孱弱的姿态, 让人心生怜悯和同情几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更别提苏元清有一张容易会放大情绪价值的优秀面孔。

因为先天性的听力障碍, 加上一张无害又清俊的面孔, 性格又安静乖巧, 苏元清从生下来起,就拥抱了许多人的善意和爱。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悲惨或残缺的, 被捂住耳朵,只是上帝在让他不被别人打扰的去思考,富裕的家庭,出衆的绘画天赋, 老师喜欢,同学照顾。

听到身旁的说话声, 刚从思绪中退出的梁越才意识到, 这男的还没走。

燥热,喉咙痒, 梁越想抽烟,手刚碰到兜里的烟盒,一想到这里是学校,手指又收了回来。

嘶,这人刚刚说什麽来着?

几段思绪下来,他瞧着这个苏什麽的人还在看着自己,刚刚好像在和自己说话?

梁越皱了一下眉毛,他忘了对方说了什麽。

“你刚刚说什麽?”他又问了一遍。

“没什麽,我刚洗完澡,觉得天气有点冷而已,哥哥你觉得呢?”苏元清声音温温柔柔,他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微侧着自己更好看的右半张脸,又用手指摸了一下还没干,但已经冻成簇的头发。

如果是一般人,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体贴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并且关切的询问一句,要不要穿?即使不会给外套,那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会得到怜悯和关心。

“嗯,是挺冷的,谢谢你帮我,下次请你吃饭。”

这句话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了,快滚吧。客套又冷漠,专属于成年人的敷衍,甚至都懒得调动情绪把这句话说得有感情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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