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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在屋顶吃着点心看得起劲,没想到晚上回去时,萧纵就派了一件苦差事给他,让他去劫了落叶山庄押送给肃王的钱粮。
左护法行动后,次日落叶山庄便只剩萧纵一人了,和宁芷相处十分难受,互相都知道对放心里藏着点猫腻,虚与委蛇着。
白日不是在书房里看宁芷给的假账本,就是陪着一双弟弟妹妹们驾马同游。
“兄长,此次回来,可别再走了,我们一家人在一块多好啊。”
万鳞湖,绿树如荫,蒿草青绿,三柄垂线,萧荷萧慎面色天真。
湖面绽开水花,鱼上鈎了,萧纵拉上来一尾巴掌大青色的小鱼。
“以后自然长住于家中。”萧纵将鱼鈎从小鱼的嘴里取下,又将小鱼抛进了水里。
若他与宁芷之间没有血仇,宁芷没有对他的双亲下手,那必是和蔼友善的一家人。
“兄长都钓上来好几条了,我这怎麽还没动静。”萧慎面色苦恼地看着自己的鱼竿。
“是不是离得太近了?那也有树荫,你去那颗树下钓吧。”萧荷指了指十几丈之外的一颗树。
萧慎有些不乐意,“你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和兄长说话。”
一旁的萧纵看向他们,又淡淡地看向湖面。
前世,宁芷为了给他的罪名添足了,毫不留情地刺了自己的亲儿子萧慎一剑,萧慎似也默许自己母亲的疯狂,在他的逼问下,萧慎缄口不言,不敢看他。
他狂笑离去,再次登门複仇时,宁芷是必杀的,萧慎拦他,想向他谢罪,可父母血仇,欺辱暗害之苦,不见血,是没法平息的。
他杀了萧慎和宁芷,而萧荷,他一开始也没想杀这个妹妹,是她无意见到了自己杀宁芷萧慎的样子,奔溃中提剑来砍他,当时他已杀红了眼,顺手也了结了萧荷。
“诶诶!上鈎了!上鈎了!我钓着鱼了!”萧慎的鱼竿忽然动了起来,他赶忙不再同萧荷吵嘴,急窜窜去拉鱼竿,果真钓了一条大鲤鱼,手竿之后,笑得合不拢嘴。
萧荷撇嘴,眼中带着羡慕,“就一条鱼,你激动什麽,就不能学学兄长吗?”
“兄长,我也不赖吧!”萧慎嘿嘿笑了两声,继续乐呵。
“嗯,不错。”萧纵收回目光,带着点笑,轻叹了口气。
*
三日后,随着左护法回来的除了银子,还有一封玉还因的信。
“粮食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叫人送到了天机教,教主会把东西安全运到旸城分给百姓的,这是银票,还有教主叫人传来的信。”
“多谢。”萧纵结果装着银票的包裹,将信放在了一旁,打开包裹一瞧,目光一扫,包裹内的银票至少有五万两。
宁芷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给肃王送钱,现在看来,其中的数字,比他想得还多。
“喂,萧纵,你怎麽不先看教主给你的信啊?银票都长一个样,有什麽可看的?”左护法对于桌上萧纵放在一旁的信封,有些不满。
“他的信,我晚些看。”萧纵在轻点着钱数,目光专注。
“教主对你如此器重,他的信还敌不过一包银票?”左护法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厚厚的一堆票子被震得抖了几抖。
萧纵眼皮跳了一下,从钱堆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左护法。
“你想收买我?我可是教主一手养大的,怎麽可能背......”
话说一半被低沉的声音打断,“不是收买,你辛苦了,这钱你留着娶媳妇或者买糖吃都行,我不看玉还因的信是因为你还在这,不方便,我晚些会看,你若无事可去厨房摸些点心吃,我很忙,你自己去玩一会。”
“啊?哦,是这样吗?客气了。”左护法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诧异,抖着手指尖迅速拿走了那张银票,嘴里一边嘀咕着什麽,一边往外走。
左护法离开后,萧纵才慢慢打开那封信,信纸厚厚一叠,拿在手里块半斤了,颇有分量。
怪不得玉还因是叫人来送,若飞鸽传书,鸽子累死了都不一定能飞到这。
入目的字还算端正,墨水里似乎掺了金粉,着到光亮充足处,颜色更加好看。
一共三十二张纸,玉还因字大话密,萧纵看了半个时辰才看完,期间喝了两杯茶水。
总结下来,信息并不像萧纵想得那般多。
玉还因带着几个手下去找曲樊麻烦,曲樊是在肃王手底下庇护,因此肃王也被玉还因找了麻烦,天机教正在追杀肃王手底下的门客,曲樊两日前被玉还因杀了,但玉还因也因此受了一些伤。
青山门的老夫人是曲樊的姐姐,马明骄大婚当日老夫人的死,是曲樊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鬼参丹,其二是为了将老夫人的死嫁祸给天机教,借别人的手削弱天机教的势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