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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岁有些眼馋,多看了两眼。

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季珩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桌人似乎是正聊到前几天公司给他加薪了一千块钱,便请朋友们来庆祝庆祝,说着只要我有肉吃,就绝对不让兄弟们只喝汤的豪情壮志。

季珩以为是她嫌吵闹,便体贴道:我们打包回酒店吃吧。

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不是在安静地看书,就是一个人在练小提琴,想着也不是喜闹的性子。

啊?言岁回过眼神看他,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可能是这样嘈杂的环境确实让他太过不适应,便欣然同意,好。

老板娘,麻烦您帮我们打包一下。言岁轻声细语地说道。

好嘞!无论顾客提出什么要求,老板娘都满面热情。

她手上边熟练地打包着,目光边落在言岁身上打量了好几番。

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紧张,糟糕,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就听老板娘说:你这女娃真是看几次都觉得长得俊呐。

言岁放下心来,甜甜地笑着感激道:谢谢。

老板娘转头就和季珩说道:你可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嗯。季珩沉声回答,虽然面上没有大的表情,但眉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要是我儿子也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就好了。老板娘的语气里充满着希冀和疼爱。

言岁满头黑线,她还真是投这位老板娘的缘,连续两天,尽管她没认出她来,但都想着让她给她做儿媳妇。

这么说来,老板娘突然把打量的对象换成了季珩,你和昨天晚上有个女娃的老公长得好像啊,这么一看,真的是像,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这老板娘记忆力可真行,言岁就给她看了一眼两人结婚证上的照片,她居然就记住了。

她左看看季珩,右看看言岁,有些疑惑。

这女娃看起来不像是昨晚那个呀,今天这个看起来温婉贤淑,昨晚那个酷飒爱玩,但她可是看过结婚证的,该不会是被她撞上这男的偷吃了吧!

看向季珩的目光立刻就变了,男的长得再好看再有钱有什么用,重点还是要品行好。

正想提醒小姑娘不要被漂亮男人骗了,言岁就赶忙接过她手里打包好的汤粉,拽着季珩出了门。

跟在她身后的季珩有些无辜,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低眸看着言岁拉着他的小手,纤纤白玉葱,温度微凉。

他反握住言岁的手,用暖意包裹住她。

言岁这才意识到刚刚太急她竟然主动拉了季珩,不自觉地站定了脚步。

迟来的燥意烧得她手脚不知怎么安放,下意识地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

感觉到她的动作,季珩加重了力道把她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她是不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他喜不自禁,嘴角上翘几分。

俯身靠近过去,言岁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呆滞在原地没有动作,任凭他身上的雪松味缠裹住她的玫瑰香。

心里不受控地浮起期待,甚至还悄悄地踮起了脚尖。

季珩轻笑了一声,只是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哦,原来是帮她拎东西。

那靠那么近作什么!惹人误会!

言岁羞赧地撇过头,不想再看他。

外包袋在她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季珩用指尖轻轻地揉弄了几圈,摩擦感带来的痒意,从指尖瞬间四散开来。

明明街道上很吵闹,偏偏她的耳旁很安静,细微的感觉也能被放大百倍。

吃醋了吗?上扬的尾音带了缱绻的调笑。

吃什么醋?想起刚刚老板娘的误会,知道真相的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一时有些无措。

只要有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心底翻滚起涩意。

在真实面前,她就是一个胆小鬼。

她的眸色被夜色衬得浓黑,幽深而复杂,像是抹上了神秘的纱,引得人想去一探究竟。

季珩看着她脸上的失神,暗喜她会因为这样莫须有的话而吃醋。

又想着敏感如她,如果他不问,他不解释,她一定会把情绪悄悄藏起来,然后笑着掩饰,想到这儿,他又心疼不已。

便立刻解释道:那个老板娘说的人肯定不是我,你别误会。

他神情真挚,像是要把整颗心都剥开像她证明他的诚实。

可他越真实,就对比得她越虚假。

我知道。她不仅知道他半点儿错都没有,还知道这个乌龙的缘起都是因为她。

言岁敛下眸色,长长的睫毛落在眼下投射出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语气闷闷的。

她好乖,好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乖得让他怜惜。

忍不住一手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角,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在他的唇上惹起一阵痒。

这个吻不带丝毫情.欲的味道,只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珍惜又虔诚的一吻。

吻得言岁心都颤了,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就想这么沉沦。

去她的架子鼓,去她的乐队。

如果这就是成为季太太的恩赐,她有这么一个夜晚想要不顾一切地背叛自己的初心。

幸福感和欺骗的不安感不停地撞击她,快要把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处,有力的心跳撞击着她的鼓膜,逐渐抚平她的忐忑。

海市里的风裹着海的咸湿,吹得裙角纷飞,秀发飞舞。

耳边有摊贩叫卖的声音,有餐桌上的喧闹声,有风鼓动着衣物的声音。

可是藏在他的怀里,整个世界都好安静。

站在街头的男女在无人认识的街头,不顾别人的目光,尽情地拥抱。

就这样被他牵着一直走到了酒店的楼下,就算一路无言,也感觉整个心脏都满满当当。

言岁突然想起了韩剧里的男女主角,在家楼下分离时,女主角总会面露羞色地问道:要不要上楼吃碗泡面?

他们还有汤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借口,水到渠成的话在说出口前,却也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

可就在她打了很多个不同版本的腹稿,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时,季珩看了看时间,有些低落地说道:我要去机场了,明早还有个早会。

约他上楼的话最终没有讲,只是体贴地回答:嗯

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他打断道:不用送我,司机已经在等我了。

上去吃点儿东西,就早点儿睡。从前总是季太太在说这些关心的话,现在两人像是互换了一般,话少的季珩反而在嘱咐着。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必非要拘泥在今夜。

你什么时候回家?季珩问道,我来接你。

第29章 二十九杯百利甜

言岁仰着头看着他, 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还有两个星期《滚烫乐队》就要在海市开始录制了,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前期准备,再加上一连几个月的录制时间。

她本来计划着和荆棘在海市练习, 在录制前她抽空回去和季珩离个婚,然后再来参加节目。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计划开始脱轨,她知道这样拖着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她自诩要自我, 要自由, 却在季珩的温柔攻陷下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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