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经过一路水面晃荡,赵以怀可算是来到了京城。
在船上就看得见,码头边小市长街,井然有序,但赵以怀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这些。
赵玉阑拉着她,两人慢步下船,不等后面的行李家什,便坐马车先行一步,回府上去了。
一般坐船是没什么,偏偏这次坐了它整整半个月,每天浪波荡荡的,时间久了,身上难免乏力,越乏力越晕,越晕越是难受。
不消半日,赵以怀便病倒床头,发起热来了。
起初还没人发现,是竹影早上见她一直不起,才进屋去请她。
却敲了半晌门也无人回应,连梅香都瞧出不对来,“今个是怎了?已经比往常晚了不少。”
竹影没接她的话,又朝里喊了两声,仍是无人应答。
两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闯了进去,撩起床纱,赵以怀盖着丝被,脸颊通红,竹影轻触了一下,甚是烫手,坏了,这人竟是已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了!
“快!快去叫大夫!”
“松韵!快打盆凉水来!”
“我这就去。”
这间还没收拾完杂乱无章的院子,霎时变得井然有序。
竹影到这时候了,还记得派个人去告知了赵玉阑,她在路上遇着梅香喊来的大夫,便也随着他来了。
本以为是晕船疲惫的身体不适,所以大夫也只给她施了两针,再给开了两副风寒药,剩下的也只能靠她自己熬过去了。
勉强恢复意识,赵以怀一睁眼就是赵姨的身影,干红的眼又清润的些。
赵玉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动作,起身落坐到她床边,亲身将她扶了起来。
“醒了?口渴吗?要不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