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缘大师不同那街边大夫,一搭上脉他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说来也是奇怪,这脉浮弱但有力,不像是体弱,倒像是中毒。
但她赵以怀一个官家女子,又是哪来的人要害她,慧缘大师想不明白,只一直思索着。
宋依宝见他这般作态,眼睛看看赵以怀又看看那老和尚,莫名有些后怕,“大师,她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江绾见势不妙也是催促,“是好是坏您总得说两句啊。”
慧缘知道他得说,但是他不还得想想怎说呢吗?见她们两人催促,掀起因年迈而耷拉的眼皮看了赵以怀一眼。
“施主自幼年起至今应当无体弱之相吧?”
赵以怀知道人真有两把刷子,且自己本就是来看病求医的,当着身边这两人的面也不隐瞒,“我自小极少生病,确实不体弱。”
“那您这便不能是体弱之兆,而是中毒了。”与赵姨和她的疑虑并无出入,所以赵以怀本人不是很惊?。
但宋江两人却是相视一眼,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宁静如花家后宅,竟也会出现这种腌臜事。
但还好是还没发作的毒,别的她们俩不一定帮得上忙,但这种事她们熟啊!
花府人员复杂但分居各处,家不大事少了,便也安宁,赵以怀在家里被下毒都算稀罕事。但她们宋家江家可是复杂着呢,就单单宋家大房里就有六个孩子,妾室多得都没法数,更不要说还有二房三房。
江绾家还好只三个妾室,却有七个孩子,早年间她母亲还不以为然,觉得几个她捏在手里妾室翻不出多大风浪。
等江绾的哥哥被人下春药唐突了陈家姑娘才惊觉过来,这家里,哪有什么她能紧紧捏住的人物。
但那时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她想不认都不行。
最后没辙,一个兵部尚书与郡主之子竟在高中进士之后被迫娶了一个五品小官之女。
说起来也是令人唏嘘不已,这外面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这江家那可真是豺狼虎豹皆聚拢,就争你死便我活。
算计下毒,这种事她们可见多了。
“大师,不知是个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