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贺朝的声音从他的怀里闷闷地传出来。
怎么?
我咳,那个,腿有些软。
谢俞:
他单手掏了掏兜,果然没带耳机。贺朝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身体都会僵一下,本来想着给他带上耳机能稍微隔绝一下,现在是不行了。
朝哥,谢俞低头说:要不你先把我手松开我给你捂耳朵?捂耳朵应该也能隔绝一下的。
贺朝没说话。
你先抓着我衣服?谢俞补充。
贺朝终于开口:捂耳朵没用,而且那个动作想想就好傻逼啊。
谢俞低着头,鼻尖是贺朝柔软的头发,他凑近了贺朝的耳边,哄道:那我跟你说着话会不会好一点?
嗯,贺朝应了一声,你看吧,我再缓一会儿。
谢俞没有听他的话,亲了亲贺朝的耳垂,我不看了。
他是真没什么心思去看电影了,管他演的是什么,就是这部电影害得贺朝电影好像没什么错,毕竟是他买的票。
细细的愧疚突然袭来,谢俞有些措不及防,正想着给贺朝道个歉,怀里的脑袋动了动,他的双眼跌进了贺朝的眼里。
然后他听到贺朝说:小朋友,给我唱首歌吧。
声音好听,配上他的眼神,有些惨兮兮的。
谢俞沉默了一下,在电影院看恐怖片时给男朋友唱歌这种操作真的是挺奇葩的。
想听什么?只要我会唱的。谢俞说。
你随便唱吧。贺朝又把头埋回去了。
于是谢俞在他耳边轻声唱:Whatif,whatifwerunawayWhatif,whatifwelefttodayWhatifwesaidgoodbyetosafeandsound
嗓音低沉,音质偏冷,唱出来时却别有一番风味,还有些温柔。
贺朝在他胸膛点了一下:切歌,听不进去。
林深时见鹿,老树陪古屋,我遇见你,却没能让你留步
又在他胸膛点了一下:来首《我爱你》。
贺朝和谢俞是最后一对走出电影院的,《地铁惊魄》讲的是啥两人都不知道,贺朝一个小时十分钟都一个小时都靠在谢俞怀里闭着眼睛,谢俞整整七十分钟一双眼纯粹黏上了怀里的那颗脑袋,更何况还得给他唱歌,除了女生的尖叫声,他什么都听进去。
电影院外,贺朝买了瓶水,喝了几口苍白的脸色才缓过来了。
好些了吗?谢俞站在他旁边问,他伸手抢过贺朝的手,仰头灌了几口,唱了近四十分钟的歌,还挺渴。
贺朝轻咳一声,试图挽回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捡回碎成渣的面子:嗯,好些了。
朝哥,谢俞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形象没了,面子成粉末被风吹走了。
贺朝:
以后咱不看恐怖片了,谢俞收起笑脸,看着他说:再也不看了。
贺朝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歉意。
他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们算了真的别看了。
贺朝一手揽过谢俞的肩,转头在他耳边说:Myyouthisyours。末了还咬了一口。
谢俞本来想一脸风轻云淡地嗯一声,却没忍住弯了弯唇角,眼里的笑意荡漾开,他握拳在贺朝的肩上砸了一下:你不是听不进去吗?
这句听进去了,贺朝笑:小朋友,你唱歌很好听啊,要不要考虑再唱一次?
赏你一次是可以的。
那在床上唱好不好?
滚。谢俞毫不犹豫地说。
看来这人是真的没啥事了,看完恐怖片还有心情开黄腔。
看完电影,两人都没兴致去游乐园了,吃了饭牵着手轧着马路回到了学校。
一进宿舍门贺朝就把谢俞抵门上了,他一手撑着墙一手搭上了谢俞的腰,低眸看着小朋友,今晚做吗?
谢俞向来不屑于废话,二话不说扣着贺朝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呼吸交缠。
吻了没多久贺朝就把人带上了床,他一边咬着谢俞的下巴一边去解衣服。衬衫的扣子太多,贺朝解得一阵烦躁,两手各抓一边同时用力,扣子尽数崩掉。
他喘了口气:完事了哥给你买。
谢俞把遮着眼睛的手臂放下来,脸埋进枕头里微微喘着气,白皙的皮肤泛着红,痕迹尽显。
贺朝抱着他,心满意足地笑:还反攻吗?
滚。谢俞回了他一个字,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还反攻吗?贺朝埋首在谢俞的脖颈处,笑着重复了一边。
不。
贺朝使劲忍住,才勉强没笑出声,怎么?语气中的笑意到底没藏住,幸好他是从后面抱着谢俞的,不然小朋友要是看见了憋笑的脸,没准儿下不来床的人是他。
太累,我懒。谢俞说。
我操?!
这才是小朋友不再反攻的原因?
贺朝浑身僵了一下,怎么跟他想象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我跟你比起来还是太弱了,你来吧,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强什么什么的吗?
感情他俩之间上和下这个设定全是因为
谢俞太懒?不想折腾?!不想费劲??!!
贺朝觉得整个天都灰白了。
不过也幸好谢俞懒。
没事,他不懒;谢俞不想折腾,他好好折腾;谢俞不愿费劲,他使劲儿费劲。
贺朝没忍住溢出一声笑:我谢谢您嘞。
不客气。谢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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