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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她或许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我看着他,礼貌地微笑。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辩解什么一样,说:我。

然后又失去了声音,脸上露出孩子一样的无措与惶然。

聊天室大脑空空如也(3人)

秘史:......嗯??

秘史:怎么这个反应?你俩认识?

献给虚无的供物:......噫,这人是

我没有再去看太宰,微笑着对唐娜说,抱歉让你久等了,卡米拉。我们走吧。

当呼吸化为空气:......唐娜?佩本。

当呼吸化为空气:你可害惨我了。)

我没再搭理唐娜发来的?!,正好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匆匆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蝴蝶发卡、一脸兴致盎然的女性,他大喝一声不要擅自跟人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太宰!然后又连连向我们道歉。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然后转身要走。

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我回过头去,看着太宰勉强恢复了镇定,却仍然有些发白的脸色:这位先生,还请留步,你

我?

我怎么了?

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扫了一眼他拉着我的手,微微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说:......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吧。

他抬头看向我,眼神相触的刹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似的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淡淡地说:失陪了。

然后拽着唐娜离开,把那一伙人留在身后。

我当时完全没掩饰长相和声音,就算年龄变了,气质也变了,这次出行也在面部做了不明显的伪装,他有可能还是能认出来吧。

但只要我不承认,就好了。

毕竟,承认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真的感情。

要说有,也只是当年的我幻想出来的,泡影一样,一触就碎了。

中也还会为我伤心,可他,只会觉得我这么轻易就死掉了,很无趣吧?

这样的话,那就当那个今时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此再见面,就是不相干的人了。

唐娜满脸后悔地向我道歉,但我知道她脸盲,也没有办法。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我最后一次跟她说完我没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是深夜,走廊的灯光昏暗,一切都笼罩在晦暗的阴影里。

皮鞋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我默默地走着,看着自己鞋尖映出的一点朦胧的灯影。

然后就和一个阴影里的人撞了个满怀。

清冷又馥郁的白桦香一下子萦绕在鼻端,我下意识地抬手扶住面前的人,说:......不好意思,没事吧?

那人在我怀里全身僵硬了一瞬,随后掩口轻轻地咳了几声,说:......我没事。一时不慎冲撞了您,抱歉。

他的声音低微,甚至还有些气弱,却有着弦乐般的优雅与柔和,像是不知名的小夜曲乘着夜风、穿过月光下的白桦林,银白的树叶絮语般轻柔地簌簌作响。

说话间他的披风和细碎的黑发扫过我的领口,我看他说话时气息虚弱,好像有疾病缠身,披风下的身体也似乎瘦得让人吃惊,不禁有点担心:......真的没事么,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不需要去看一看?

刚刚那一撞确实不轻,他别再被我撞出什么毛病来。

他抬起头来,清秀而有些病容的脸上带着温雅的笑,眼瞳在昏暗的灯下晕开葡萄酒般瑰丽的光:您真好心。

说完,他却有些不适似的皱起了眉头,原地摇晃了一下,......不过,我确实有些头晕,可能是有些低血压,不知您能不能。

我会意地说:我送你回去。

他微微地喘着气说:那就感激不尽了。

于是我扶着他,慢慢地走到他的房间,给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呼吸了一会儿,胸口微微起伏着,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青色的阴影。

过了几分钟,他脸色略略好转,慢慢地喝着水,和我说了几句话。

他叫罗季昂?罗曼诺维奇?拉斯科利尼科夫,俄罗斯人,在莫斯科大学念哲学系的大二,这次是和同学一起出来旅行。

我一下子想到同样爱好哲学的亚利夏,倍感亲切,和他天南地北地聊了几句,还挺投机。

但时间已是深夜,谈话间又过了半个小时,为了让他早休息,我就告别出来了,但约好了明天下午茶一起吃。

送别我时,他站在门口,风雪帽下略有些长的黑发柔顺地垂在脸侧,微笑着说:非常荣幸认识您,路德维希先生。明天再见。

明天见,罗季昂?罗曼诺维奇。我也回他一个笑容,随后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在自助餐厅里,唐娜和亚利夏一边一个坐在我旁边,跟俩保镖似的,特殷勤地给我拿吃的,似乎是想帮助我化悲愤为食欲。

我很想告诉他们不用,我哪儿这么脆弱??

但他们极有可能不会听,而我说了,就反而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于是就安然享受着了。

唐娜说:我瞅见那边儿有长得挺别致的饭团,给你拿一个?

好呀。

亚利夏说:我看那里有蘑菇汤,很好喝的样子,我帮你盛一碗呀?

好呀。

就跟求最小公倍数似的,终于在某个时间,他们恰好同时出发给我觅食了,我对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时候椅子的响动传来,有一个人坐在了我对面。

他一身明亮的沙色风衣,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我说:真巧,这位先生,又见面啦。

都说秀色可餐,或许不假。

我看见他,食欲都没有了。

你还找我干什么呢?

是觉得我还会像之前那样?

我抬了抬眼皮,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事?

他双手合十,一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放软了语气告饶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那天看见您的朋友惊为天人,一时不察得罪了,还希望您不要太生气呀。

喔。从互动看出来我和唐娜只是朋友了是吧。

我淡淡地说:我那个朋友非常不喜欢与陌生人身体接触。不过你既然有道歉的心,此事就算揭过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骤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脸凑到我眼前,纤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眼里像是盛着点点星光:那我们就算认识了吧!我叫太宰治,敢问先生姓名?

我当真看不透他想做什么。

完全看出来我的身份了,想跟我叙旧?可全都是些虚情假意,何旧可叙?

想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当年的今时?

可那对他不过是一个死了也不足惜的工具,知道了又能怎样?

没看出来,但是想和我建立崭新的友谊?

可现在的我表面上不过是一个出来度假的普普通通的医学生,对他能有什么价值?

我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伸出右手:路德维希,幸会。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什么眼神变得黯淡了一些,慢慢地伸出右手,搭在我的手上。

当年我和他的手差不多大小,可现在他的手要明显比我小上一圈了,依然是微凉的温度,掌根处缠绕着绷带,纤细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微微颤抖着,像是无骨的藤蔓绕在树干上一样。

他收回手,垂下眼帘,气息有些不稳地说:......突然想起来,我的搭档让我这时候去找他,得先回去了,抱歉啦。也请代我和您的朋友道歉。

要是有机会能和您再聊天,就好了。

随着他站起身的动作,不知有什么映着灯光,在我视线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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