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
国木田和与谢野肃穆地看向船长,国木田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太宰靠在一边的墙上,低着头,蓬乱的额发垂在眼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和亚利夏也失去了说话的心情。
......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事故来形容了。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剧。
就像船长所说,这一系列事件里,无处不充斥着粘稠得让人窒息的恶意。
来自于这本书的恶意。
聊天室大脑空空如也(3人)
当呼吸化为空气:那个人真的是月光社的?
当呼吸化为空气:如果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呼吸化为空气:......难道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记录......?
献给虚无的供物:......已经、不明白了。
秘史:......
X的悲剧加入聊天室大脑空空如也。
X的悲剧:那个东西,你们是拿它没办法的。让那个无效化异能的来吧。
当呼吸化为空气:副社长...!您知道这是什么?
X的悲剧:嗯。
X的悲剧:......先照我说的做吧。现在毁掉它。
当呼吸化为空气:好。
于是,我和亚利夏看向彼此,想要商量由谁提出这件事,就在此时。
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费奥多尔看向维克多,神祇一般洁净无暇的脸上带着仿佛身临天堂的笑意,说:......啊啊。这是何等美妙啊。
果然,无论何时,神都在聆听、都在注视、都在爱着我们,并赐予无上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组的童年时期真的是又熊又可爱。
下章解密即将结束,我本来没想把游轮事件写这么庞大的呜呜呜本来只打算一个密室杀人贯穿始终的,谁能想到那个部分连一章都不到就写完了!!
这章是致敬W?W?Jacobs的The Monkey#039s Paw,无论是200英镑的数额、孩子因此死亡,还是物品的设定,都出自那篇。
当年还是小学生的我看书虫里删减过的版本真的有被震撼到。
前几天又重温了一遍原文,觉得flag真是立得飞起,气氛也塑造得非常好。
第50章 第三十六章
其他水手都因费奥多尔的话呆愣在原地的时候。
船长维克多反应了过来,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真是要多谢您。我得以又一次见证神为世人降下的启示,正是缘于您啊。
因此,就让我来向您传达祂的旨意吧。
费奥多尔笑得无比灿烂,深紫色的眼瞳中却好像有着冰冷的火焰在灼烧。
拥有自身所无法理解的力量,即是人类的原罪!
一片死寂里,太宰低低地嗤笑出声。
......哈哈。如果神真的是那么好心的东西就好了呢。
国木田有些吃惊地看向他,与谢野和江户川的神情都有点复杂。
而太宰不去看任何人,望着虚空的某处,眼神极尽冰凉。
费奥多尔笑得恬然:太宰君是这么想的么。真是有趣。那么我全心全意地期待,您得以获知这份旨意的那一刻。
献给虚无的供物:那看他的意思,不止弥尔顿的这本书,所有异能,也是原罪咯?
献给虚无的供物:因为,即使可以切实使用,人类不也没办法完全明白异能觉醒、进化和作用的原理吗?
当呼吸化为空气:......这是什么教的信仰啊。
秘史:......这都是啥啊。
此时,带着隐隐的震怒,船长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别开玩笑了。.....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吗。..?
正是如此。
用无比轻柔的语气,费奥多尔这样说着,神情悲悯又安然。
所以您无需自责。这是您所无法干涉的事。而您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正是神为了救赎世人所作出的安排啊。
船长沉默下来,眼神似乎有一丝呆滞。
献给虚无的供物:......看准他的愧疚感,给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心理寄托啊。这个费奥多尔真有**头目的潜质呢。
当呼吸化为空气:我觉得我们应该制止一下这个大型传教会场。
我正打算开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嗒。
随后是手铐脚铐当啷落地的声音,太宰在旁边水手长惊愕和警惕的目光中活动着手腕,拉长了声音说:好了好了交流心得就到此为止了,之后可还有大把的时间,随两位怎么说都行哦。
但是现在,还是先把该处理的都处理掉吧。
他走到那本书前,笑盈盈地对依然拿枪指着他的水手长说:别这么紧张嘛,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把这个。
突然语气变得冰冷,伸出手去触碰那本书,让人生彻底变成一场闹剧的东西,毁掉而已。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费奥多尔,却见他神情悠然,含笑看着,并没有阻止的打算。
屋内的众人都沉默地看着太宰,在他碰到那本书的一瞬间,室内光芒大作。
光芒消散的时候,那本书已经不见了踪影。
和埃勒里老师的判断一致,是异能的产物。
然后,也基本可以肯定,是弥尔顿自己制造出来的了。
不过他到底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到底是为了什么?
船长看着它原先所在的地方,喃喃地说:......是消失了吗?谢天谢地。
太宰直起身来,拍着手上的灰尘,微笑着说:看来是的。您可以放心
但他还没有说完,房间里就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以及一把急速向船长飞去的匕首。
太宰猛地转回身去,将船长推开,却也只来得及将他推开。
匕首向着他直直刺去。
一瞬间血液冲向头顶,我来不及多想,只有出手干预飞刀的轨迹。
风涌动起来,匕首在空中偏转了微不足道的角度,擦着他的手臂钉进墙壁,外面的半截刀刃闪过幽寒的光。
如雷的心跳减缓,我定睛一看,就看见了回过神来的船长脸上的震惊,和太宰有些愣怔的眼神。
那把匕首入墙不过浅浅一寸,也没有伤到这两个人分毫,顶多是把太宰的衣袖微微刺破了一点。
但上面涂有吸入式的麻醉药。
我只能希望没有人发现它的既定落点被我改变了。
哈哈哈!!
白色的披风在空中飞扬,新出现的人大笑着说:一点小小的杂技,给大家助兴啦!但是现场的气氛不是很热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