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之前是因为实在是忙,也有点怕你看见我就来气,没去找你,对不住。
今时笑了,那双此刻又变成了灰色的眼睛里,在笑起来的时候,仍然像是跳动着阳光。你呢,一切都好么?
嗯。除了太宰那家伙叛逃了,又添了几个能干的新人之外,其实还是老样子。
中也放下酒杯,沉吟了几秒,还是说。
我是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但是,太宰那混蛋知道你还活着吗?
我虽然非常厌恶他,也不想说我有多了解他......但我觉得他不至于打算要你的命,当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中也说,眼中的神情坦诚而不含一丝阴霾。
......嗯,你说得对。他也知道我还活着。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当时还想着他知道我死了反而才开心,现在想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其实我们两年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一下。
......我去?!
中也说,拿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嗯。就是这样。
我说。
......你确认那混蛋是真心的?......不过确实,就算是装,除了港?黑之外,我也没见过他为哪一个人装到这个地步。
中也喃喃地说。
放心吧中也。我知道。他还跟我说我爱n
停!打住!你心里有谱就行!
中也几乎是吼出了声,我感觉我都能看见他缓缓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发触电一样一根一根竖起。
......嘿嘿。
虽然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是这个反应未免太过有趣了。
那好吧。其实还有很多别的话,根本不适合在这里说出来的那种,我装模做样地环顾四周,眼睁睁看着他眼神开始放空,露出我在哪里我在干啥的表情,然后又装模做样地话锋一转,但既然你相信了,我就不说了。
......我相信,行了吧。我不想听见从那家伙口中说出的任何类似的话,任何。
中也从刚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连连摇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压惊。
你开心就好。至于那家伙的事,首领没有下追杀令,那他在我们这儿就跟死了一样,你也不用担心。
那真是好消息。
我笑着说。
下午回去的时候一路顺风,我可能再过不久也就能回去横滨了。之后在那边也像这样喝酒吧。干杯不?
那是自然。你想个祝词?
中也举起酒杯,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
那就,为我们在这里重逢,干杯。
我说。
为我们在这里重逢干杯!
中也说,我们的酒杯相碰,同时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然后相视而笑。
临走的时候,中也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从认出他开始就一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问题。
......今时。你现在,到底是多高了??
怎么现在连抬头看他都变得有些困难了呢??这人的下巴颏比自己的帽子顶还要高?怎么会这样呢??
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个,今时愣了一秒,然后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眼神。
那个,中也啊,我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比修治君年纪还大吧?我是189了,但是我现在比你大三岁,是吧,所以你虽然已经成年了、但还有生长的空间,所以吧,嗯,不用太着急,平常心
行了闭嘴吧!你这么敷衍地说还不如不说!鬼都听得出来你根本不相信你自己说的啊!!
中也忍无可忍地说道,愤恨地压低了自己的帽子。
明明四年之前还挺正常一人,你要是再被那条混蛋青花鱼同化,小心我连你跟他一块揍!
唔,那还是算了,这一点上我可一点都不羡慕修治君。
今时笑着这么说,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合十,说起来,也要麻烦你如果真的看到他也不要揍他,他干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来管他,可以吗
......呵。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揍他的时候尽量轻一个等级,不能再多了。
中也看着这个原本还算靠谱的朋友在提到某条鱼的瞬间就露出梦幻的微笑、仿佛浑身飘着小花的样子,只觉得前所未有地心累。
他再想起当年明明是他跟今时统一战线批?斗那条鱼,瞬间就连心累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年他还可以自信地说一句今时绝对还是跟我更铁!,而现在,太明显了,这家伙偏心那条鱼都已经偏到太平洋去了。
......靠。我怎么突然觉得我那么惨呢。
依依挥别了中也之后,我去和另外三个人汇合。
那之后的两天,我们四个在亚当的假身份在纽约的豪宅住着,把纽约城逛了个遍。
第三天的晚上,我们从中心公园回来,换上正装,稍作休憩,然后向着今晚的目的地进发。
车停在巨大的雕花铁门前,门卫仔细地检查过我们的邀请函。
然后吱呀一声,钢铁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两扇门扉缓缓向我们敞开,露出其后庄园里一片浓得望不见尽头的树影。
亚当向门卫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们穿梭在道路两侧树木的暗影之中,四下无声,只有月光偶尔漏过树叶泼在地上。
然后,转过下一个转角之后,一座象牙白色的建筑就那么闯入视线。
每一根巴洛克式的线条都在夜色下尽情舒展,露台上衣着华丽的男女举着酒杯掩面轻笑,顺着敞开的窗户传来的乐声优雅而欢快,这里聚集了世间奢华的极致,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坦然地光彩四溢着。
亚当停好车,我们登上白色的台阶,门口的侍从躬身打开大门,笑声和钢琴声像是暖风一样扑面而来。
临时聊天室美国小分队(4人)
云图:准备好了吗?
秘史:嗯。
当呼吸化为空气:嗯。
丧钟为谁而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