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不想要了。
......这样的想法。
太宰抱紧了手里的袋子,站在原地,给今时打了一个电话。
他没有接。
购物袋的位置是我精心选过的,他在回来的路上一眼就能看见。
然后会去找我吧。但是应该想不到我会在他的宿舍,毕竟东西我都扔了,正常来讲,是不会想回去见他的了。
之所以不去直接与他们对峙,也有几方面原因。
一是我知道,以他的能力,既然应下了邀约,一定不会出事。
如果来的是简爱可能会很难办,但在不能造成太大动静的情况下,呼啸山庄。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何况,之前我拜托波威尔放在他身上的天眼也还在。
二是......某些必须好好和他清算的事,以这种方式处理,才最能让他印象深刻。
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确认我对他的独占欲。
之前和樋口,和其他之前惹上的女性的事,我不打算追究,是因为我相信他不会越界,也不想对他进行什么限制。
但是,这样的做法,大概反而让他感到不安了吧。
看来,有这么一件事,我必须要以最深刻的方式让他记住了。
给别人添麻烦什么的,反正侦探社的人虽然可能会抱怨,但也都会心甘情愿包容他,所以也就罢了。
但是。
和别人一起这种事,
你 想 都 不 要 想 。
天已经黑了下来,春寒料峭,风刮透了他的衣服,寒意透进脊骨里,冻得他有些发抖。
他去遍了附近今时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曾经一起看日落的后山、横滨公园、游乐园,没有,没有,没有。
他不敢再给今时打电话了,他不想再听到一次忙音,那种感觉,真的太冷了。
当时,如果她有提到任何与约会相关的字眼,哪怕最初接近她的动机只是想要获得情报,他也都不会答应的。
虽然本质上就是要让今时吃醋。但是,他也绝不会做真正对不起他的事。
......可是今时听到了,恰好就在那个时机,恰好就在她问了女朋友的时候,联系他们前后的对话,延伸出来的含义......
他没有想第一次试探就做得这么过分的啊......
我后悔了。
哪怕你的爱不是真正的爱......哪怕我在你眼里并不是不可或缺的。.....我也不要再失去你了,那份代价太严重了。
会冻死的,真的会冻死的。.....被你不在我身边的事实。
所以,你不要走。
你不可以不要我啊......
就在他走投无路地想去港?黑附近的酒吧找人的时候,一封短信发了进来。
【我在你的宿舍里。】
(新着)
太宰几乎是跑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
他不敢细想今时为什么不说我在家里而是我在你的宿舍里,为什么要把那个他一直以来称作家的地方叫做你的宿舍,为什么语气那么冷淡。
他只是,用力地向着那个人奔去,越过横滨寂静的街道,越过冰冷刺骨的晚风,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是用尽全力向神明祈祷着,不管是否存在,不管是谁都好,
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站在了那扇门前,用手摸索着钥匙,动作大得几乎要把它扔到地上。
门开了,一室月光,窗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人,正在为自己斟酒。
闻见空气中的酒味的一瞬间,太宰的心又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只有在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才会喝这种烈酒想要快点走过去。
那人在此时转过头来,背对着窗外的灯火,以那样从容不迫的姿态,向着他举了一下酒杯。
晚上好,太宰君。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的相性一百问已替换成正文,正文完结之后再放番外。
称呼都变了呢。
危,太宰,极危。
(真的吗?)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 第四十八章/反?拾陆
晚上好,太宰君。
我说,眼看着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睫微微颤抖着,像是落在网里不知所措的蝴蝶。
其实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知道他任勃朗特接近他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只是为了她身上的情报,也为了知道我是否真的在意他和别人做出这种举动来。
现在晾着他也只不过是一种策略,为了让他能更加牢固地记住,这样的事,绝对没有下次。而不是因为我现在气得不太想看见他。
一切都非常合理。
......好吧,我得坦白,我现在,确实,非常生气。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明明我都表白了那么多次。我也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在家的时候给他做饭,陪他在家里坐着,什么也不干、就只是静静地看书;
出差的时候给他发短信打电话,只要是我可以用通讯设备的时候,一天不差。
我的所作所为里,有任何一个地方,会让他觉得,他在我心里占不到什么位置吗?没有吧?我扪心自问,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没有啊?
为什么还觉得我会不在意他?为什么还要,故意答应那么暧昧的邀请,故意接近其他人?
是我之前善解人意的做法有问题,我就应该限制他一切交往,不把他紧紧栓在眼皮底下就不放心,是这样吗?
太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无声地向我走来,神情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表面上强撑着镇定,可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委屈。
他的眼神里再明白不过地写着,你不可以这么叫我。你不许用这么生疏的称呼叫我。
......看得我的心也颤了一下。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不是想看我的独占欲,想看我生气吗?不是因为我太善解人意了就要闹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生气!
我带了一点力道地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向他走过去,看着他强撑着站在原地,瞳孔里的月色逐渐被我的阴影覆盖。
我这次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有一件事比较好奇。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望进他微微颤抖的瞳孔里。
你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也不想要了,是吗。
好像整个人被投进了冰水里,莫大的寒意从脊椎深处顺延着攀上来。
太宰无意识地死死攥住衣角,听见自己轻得像一张纸一样的声音说,......不是。
......是啊,当然不是。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