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挣开了绳子,将药瓶拿起,徒手拧开盖子,掌心瞬间被烫出好几个燎泡。
由于瓶子是塑料材质,已经被烫软了。
打开的盖子与瓶身之间拉出丝,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塑胶味。
她仿佛不知道烫似的,将那些丝状物用手扯开,拿睡衣的衣角兜着,将瓶子里的药片全部倒在衣服上,然后将瓶身和盖子扔回火堆,仔细数了数药片。
三十粒,一粒不少。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解开脚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爬起来,找了张白纸,用纸将药片包好。
看了眼地上快要熄灭的火苗,她环视四周,不敢把药带在身上,怕被顾昭发现,索性将药包藏在货架底层的箱子与墙之间的夹缝中。
仓库外面一片死寂,
纸壳燃起的火很快熄灭了。
她不知道要在这里被关上多久,无力地倒在地上,两个手腕因为剧烈挣扎已经鲜血淋淋,掌心烫伤更是疼得锥心。
糟心的是,她没有把装有窃听和定位的手表戴在身上。
东西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警方应该能通过她当时与顾昭的对话,知道她遇险了吧?
——
同一时间。
顾昭名下的那栋两层小楼已经被警察包围。
现场早就不见顾昭和韩思诺的身影,他们轻易找到了装有窃听和定位装置的那块手表。
顾昭远远看着自己住的地方围了那么多警察,面色黑如锅底。
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欧阳澈的号码时,一名下属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