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对谁都绅士有礼的贺时修?”
“难道我不能喜欢这样的贺时修吗?”宋漪禾觉得他很奇怪,他好像在吃自己的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那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贺时修问。
这年头情侣间的死亡问题已经从“女友和妈掉进水里先救谁”进化到这种模式了吗?
为了防止回答错,宋漪禾选了个自认为最有水平的答案:“我都喜欢。”
谁知她回答完以后,贺时修的脸色更郁了。
回酒店的路上,他再也没开过口,一路沉默。
到了酒店门口,宋漪禾望了一眼在生闷气的某人,然后试图挣脱被紧紧握着的手。
结果被某人攥得更紧了。
宋漪禾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主动开口打破俩人之间的沉寂,她假意威胁:“贺时修,如果你不想只做个一日男友就松手。”
话刚一落,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迅速放开了。
宋漪禾:“……”
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治服贺时修的方法。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宋漪禾无奈问道,“你不说让我怎么哄你?”
她觉得自己的忍耐限度在一点点为贺时修扩大了容量。
或许是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给出明确的答案,对方就真的会生气的贺时修终于动了。
每次到了这种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时候,贺时修都会率先拉住她的手,以防她反悔跑掉。
他就是这么恶劣又有心机的人,就算是坦白,也要给自己找好挽回的后路。
宁愿被讨厌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宋漪禾看着他把自己的手再次握回掌中,然后就听他说:“如果那些都是假的呢?”
“什么假的?”
“所谓的温柔、绅士,一切你从我身上看到的所谓良好品德,其实它们都不属于我。”
说完这句话贺时修紧紧地盯着她的眸,不愿错过她每一刻的情绪转变。
默默在心底想了一切不好可能的宋漪禾听完他的坦白。
她就一个感想:就这???
宋漪禾眼底闪过复杂:“所以你之前在大家面前都是装的?”
贺时修不情愿点头。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不抗拒地接受我。”
宋漪禾默了。
这一刻,之前遗留下来的所以大大小小的疑惑在此刻好像都有了确切的解释和答案。
“贺时修,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现在的贺时修俨然像一个等待凌迟的罪人。
身影微微曲着,面容苍白。
“我没失忆前,你也是装成这样子来骗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