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收到几条回复,意料之中的死亡合照,有几张糊得像是被摄像头偶然殃及——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喝醉之后那么幼稚,自拍只会比剪刀手,眯起眼睛笑得像什么傻乎乎的犬科动物,头发也翘得乱七八糟。
还喜欢往别人身上贴,像是距离意识也被酒劲冲干净了——怪不得他依稀记得后来秦殊跟谁换了座位坐到他身边,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他的橡皮糖行为。
清醒过来的橡皮糖伸了个懒腰,点开唯一一个置顶的聊天框,看到五个小时前秦殊问他睡醒了吗,三个小时前转发给他一份他之前想要的校刊资料,一个小时前又问他是否要一起吃午饭,仿佛能透过寥寥几条消息看到心上人温柔注视他的目光,心情就跟着放晴几分。
他毕竟是林芜,一向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确定没给其他人造成什么困扰之后就想开了,转念思考起“秦殊会不会吃醋”这个让他既忐忑又有些期待的命题来,就试探着发了个表情包表示自己醒了,起身打算下床。
——把前一晚发生在两人之间的矛盾与转折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没有分神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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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林芜坐在校会办公室的角落,就着一盒甜牛奶吃路上顺手买的面包,一边检查刚才接收到的视频素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宿醉反应还没完全消退,喉咙涩得厉害,吃吐司都险些被噎着。
但他的副部长昨晚没去聚餐,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依然视他为一众新手干事里唯一有基础的可造之才,打算趁着这次办十佳的机会把新宣的一条龙工作都教给他,显然已经把他当成未来接班人培养。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就当是把秦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乐在其中,只是头疼得厉害,看着屏幕上未经处理的舞台打光有些眼晕。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林芜放下手里只咬了两口的吐司,打算趁人还没来先闭目养神一会儿,免得等会儿影响工作。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姿势,不远处就传来门把被拧动的响声,随后是两下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他没锁门,也不知道门外的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敲两下,像是怕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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