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对了,当年我们同事头天住在了对象家,第二天就跟我说她好像有了,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上医院一查,真有了,咱们女的,有些人身体很敏感,能够感受得到。”
“这么的,我让许锐锋接你上医院噢,完事了带着报告回家,听着没?”
“好嘞。”
老太太把电话挂了。
我可逮着机会了,立马说道:“那什么,你回家吧,我让人开车给你送到仰光,然后你从仰光转泰国,从泰国回国……”
老太太恶狠狠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
那给我掐的,嗷一嗓子,差点没从一楼窜到楼上去。
“嘚瑟吧?”
“你赶紧,领人姑娘去医院,然后把报告和人都给我带回来。”
我只能推:“我没车。”
“你车呢!”
“撞了。”
“腿儿着去!”
她算是把我豁出去了……
一点面子不带给我留的。
出了家门,我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站在别墅门口冲身边的真诚说道:“明天,你带人去把村寨里的孩子和老人都接出来,我给你们找地方安置,让孩子们先去学校里上学,上了年岁的,先去园区和木材厂打杂。”
“阿姆就先留在我家里。”
“你……”
“去把木材厂接过来。”
真诚绝对没有白瞎他这个名,立即和我说道:“我不懂木头。”
我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这时候的真诚还只长了一个心眼,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没人让你懂木头,你去就行了,有任何不懂的,就把他们那群人里管事的叫到办公室去问,明白了吗?”
我正在教真诚接下来该怎么做,远处,一台崭新的57引路,后面一辆14款君威紧随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停在了我家门口。
随即君威打开了车门,屠刚、屠光哥俩从红色君威上走了下来。
“许总。”
这俩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脸上写满了心悦诚服四个字,直接汇报道:“老鹞鹰手接上了,也脱离了危险期,醒了以后……”他们哥俩笑了一下:“这不看您车撞了么,让我们哥俩给你送台车。”
哪是送车啊,这分明是想通过这个行为告诉我,他服了。
而这哥俩,告诉我他们服了的方式,则是敲了敲车门。
车上,走下了几个五大三粗、纹龙画虎的壮汉。
“许总,这些日子勐能出了不少事,弟兄们都惦记着您,不行您就让他们先跟着您吧,有点什么事,也能搭把手。”
屠刚已经对于阵营上的选择做出了表态,迈出这一步代表着无论今后我发生什么事,他们哥们都不会再袖手旁观。
他们也知道,自从我在木材厂将自己拉起那一刻,就不可能再融入老鹞鹰的阵营了,而我这一盆脏水泼下去之后,他们要是还没有做出选择,那他们的下场就是满桂,所以,只能选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先让这哥几个去园区吧,那儿缺人看场子。”
他们送来的人我必须收,不然这哥俩就无路可走了,但,我却不能放在身边,我得告诉他们,不是跟了我就能成为左膀右臂,你得拿出自己的行动来获取我的信任。
“哎!”
屠刚答应了一声,掉头就要走。
此时,我喊了他一句:“哪去?!”
屠刚愣了。
我露出微笑说道:“快过年了,跟我出去办点事。”
既然我已经告诉了他们要拿出行动来获取我的信任,自然就得给他们机会去办事,不然这信任怎么获取?
也就是说,我在告诉了他们和我还有着一定距离的时候,允许这哥俩融入了我的圈子。
果然,屠刚露出了笑模样,这个江湖大哥竟然主动跑了过来,伸出满是纹身的手,替我拉开了那台57后座的车门:“许总。”
我看着他,一动没动。
屠刚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大哥。”
第186章 钱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因为勐能的学校根本就不能算所是一所学校,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土坡上建了一所木质的房子而已。
我去看的时候,学校里的二十几个孩子正光着脚踩在黄泥地上打篮球,一个表皮都已经完全破损并露出内胆篮球和一个挡板都已经开烂、球框上全是锈的篮筐,就是他们课间娱乐的全部。
我还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木质的黑板边角都刮人,孩子们的桌椅不过是几块破木板拼接的,最惨的是老师,一个四十七八岁快五十的男人,他用一双干农活的糙手,正在已经翻开的书本上摘抄着自己的课案提纲。
我没忍心继续看,当看见午饭时间是一名稍微大一点的学生从火炉旁端出来一盆土豆、芋头一类食物时,我带着屠刚、屠光、真诚他们离开了。
这群孩子太惨了,可那位老师很高尚,我现在彻底明白了那些明星、大佬为什么会给国外捐钱,其实不过就是在某个特定时刻动了恻隐之心,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
我的初衷,是要建一所学校来安置村寨里的孩子,有了这群孩子,村寨里的男人,就会成为我最忠诚的战士。
可看到这群孩子,我却想给他们建一所像样的小学。
我觉着那花不了几个钱,国内捐赠一所希望小学的价格也不过就是五十万。
可我还是错了。
我去了司法委,和司法委的官员聊了一下后,他们愿意免费为我提供一块在勐能县边缘的土地用来兴建这所小学,还愿意以政府的名义招聘教师,可我问了细节之后,得到的价格却能让人惊掉下巴。
这所小学光前期投入,就需要整整一百万美金!
当时我们的规划是,学校内配置一名校长和四名教师,而兴建学校的建筑材料及建筑费用一共十万美金,但,每一名教师的月薪,一万美金!
这就是七十万!
还是美金!
当时我在手机上查询国内捐赠希望小学的价格是五十万,红票子!
给屠光气的直接要掏枪了,屠刚瞪着眼珠子骂道:“命也给你吧!”
司法委的那位官员摇着头回应:“许总,这还是看在您来的面子上……”
“我真一分钱都没有多要啊!”
他给我讲述了一下缅甸的现状后,我愣住了。
缅甸现在的情况,虽然表面上看着是一个完整国家,但实际上早就分崩离析了。在缅甸,一旦有哪儿发生了战争,当地的学子就会耽误开学季导致无法上学,很多大学生都会在战乱中被困在家里,而可恨的是,缅甸的战乱从未停止过。
在这种情况下,在勐能这么一个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安全感的地方,想要招聘老师的唯一方式就是提高薪酬!
不是以百分比的方式,是以倍数的方式,就这,人家还未必敢来,未必愿意来。
只有当你拿出一个足以令其他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的价格时,才会有处于困境中的教师拼着一死来勐能赚钱,所以一万美元的价格绝对不是虚报,就这,没准还得预付。
可我没钱,一旦把这件事上报给了老乔,那我手里的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人,可就成为别人的了……
“行,年后我就把钱打到你们账上。”
这是我的回应,所以,我缺钱。
我用全部的积蓄买下了真诚他们的命以后,这几天又陆续派车进山把人拉了出来,但把人凑到身边好办,养活这些人却是一件让人脑袋‘嗡嗡’疼的事情。
我为了锁住这八个人,打村寨里拉出了将近五十人,这些人有的是他们老迈的父母、有的是他们年幼的孩子,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全都要钱,盖学校也要钱、还有几个老人身患疾病必须马上治疗,已经送进了小作坊一样的‘勐能人民医院’。
别看我现在住着别墅、开着57,但穷得叮当烂响到足以打扰邻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