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这一点该如何改变?
你能告诉这群彻底摆烂的绿皮兵,这种时候你们就得有牺牲精神,得拿人命往里填嘛?
那下一秒就会有绿皮兵满脸歉意的脱下军装,告诉你他不干了。
他们是来赚钱的,是来找威风的,不是来卖命的,这就是没有荣誉感的军队所要面对的绝对事实。
因为这支军队里没有信仰,没有信仰也就不可能有信念,在信仰和信念双重缺失下,一旦面对危险,所有人都会看向身侧,仿佛在说‘要么你上?’!
我甚至怀疑这些人碰上顺风局没准都能搞砸了……
不,不是怀疑,他们已经把眼前的顺风局给搞砸了,一百多人围三个,还能让人打的不敢上前一步,要是没有这几个在战火下长大的黑鬼,我都怀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栋楼里的几个人通通围死!
这种情况让我有点不敢想象一旦和佤邦真的开战,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我要的是活口啊!
头皮处的疼痛感让我眼角仿佛有神经在蹦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我算是知道那些当老大的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也终于明白了老乔为什么总是想杀人!
就这群玩意儿,我现在都想崩几个解解气!
幸亏,我还有后手。
“喂?”
我拨通了电话,电话是打给勐能人民医院的:“我是许锐锋,今天送过去的那几个发生车祸的人,就是那几个一直被绿皮兵看着的,伤势怎么样了?”
“许总,所有人都脱离了危险,其中一个重伤的还在昏迷,剩下的三个轻伤已经完成了所有治疗程序,目前处于恢复状态下。”
等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立马回头喊道:“赛索!”
赛索是一路小跑冲过来的,到了我眼前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赔笑,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把这件事办成眼前的这个样子。
“马上带人去医院,把在街头抓那几个人都带过来。”
赛索突然眼前一亮,他好像明白我的想法了,解释道:“只要我们不说,公众就不知道在旧砖厂内有多少人挟持了大包总,这时候我们往里添多少人只看咱们是否愿意……”
他的确聪明。
既然没人知道这栋楼里有多少人,也就是说我想让他有多少人,就可以有多少人,可以是三个已经死了的,自然也可以是七个还留下了四个活口的。
我看着赛索,扔下一句:“别再搞砸了!”
赛索立马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许总,那就没必要去医院再把人折腾出来。”
赛索冲我眨了眨眼睛。
他说的对。
即便是我拿出了一切真实有效的证据,佤邦的包少爷也绝对不可能承认,那就不如让人穿上佤邦的衣服来一回角色扮演。
“安排人去办。”
赛索带了几个手下人去一旁交代的同时,我走进了这栋大楼里,而大黑他们,正在楼门口等着我。
我没有再骂他们,对于语言不通的这群黑人,完全没有再去骂的必要。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该利益最大化。
我冲上了二楼,当看见大包总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地面上,还被人系好了衣服时,我默默的叹了口气,刚要蹲下,却被大黑拦了一把。
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半布拉翻译着说出了大黑简短的提示:“许总,您的人说,这具尸体上可能藏着捆了绊绳的手雷。”
“扯蛋。”我回应了一句。
我当时琢磨的是,这群玩意儿手里要是有手雷,你们在攻楼的时候,能不往你们身上撇,会拿来捆尸体么?
更何况他们尊敬大包总的态度在镜头里我可是亲眼看着,又怎么会干破坏遗体这种事?
我以为自己比大黑他们高了一个档次,比他们聪明了一个段位,可实际上人家秉持的是保命原则,因为这种险只能冒一次,而且只能中午冒。
我顺手掀开了大包总的衣服,还好,幸运女神再次站到了我这边。
等我从尸体上解下了那件防弹衣,想要找刀给防弹衣划开时,一回头才发现这五个黑鬼都躲到了门外,没有一个暴露在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
“刀!”
“我X你妈了个X的!”我还是开骂了。
我觉着自己像是让他们这群黑鬼给卖了似的,刚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又窜了出来。
大黑在没听见爆炸声,又在半布拉的翻译之下,走了进来,打腰间拔出了匕首,我这才一点点割开了整件防弹衣外围的布料,将嵌在里面的针孔摄影机和一个小型麦克风都拿了出来。
至于那个微型的GPS,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它已经没用了。
这,才是今天这一战留下的珍贵战利品,有了它,老乔就能在和佤邦打起来之后立于不败之地。
可我怎么还是觉着缺点什么呢?
赛索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冲着我说了一句:“许总,都准备好了。”
“让他们都进来。”
这一秒,我知道缺点什么了!
那些穿上了佤邦服饰的绿皮兵依次进入这个房间时,我忽然发现这群人身上的匪气和脸上的冷漠根本不用去扮演,而这一秒,我忽然灵机一动的看着赛索问道:“都嘱咐好了么?”
赛索立马应答道:“您放心,一会儿记者问什么我都在旁边听着,稍有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我立马叫他们重新录。”
我终于给赛索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然后说了一句:“这些人我先用用。”
“对了,白总的电话,你应该知道吧?我说的就是赌场的那个白总。”
第242章 当街把你埋了!
“喂?”
慵懒的声音在电话接通后传了过来。
而我,冷笑着嘲讽了一句:“白总,又忙着呢?”
忙,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有特殊含义。
白总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这才问道:“许锐锋?”
我拿着电话却没有任何回应的说道:“开视频。”
“为什么?”
白总十分不理解的问着。
“你怎么屁话那么多呢?”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想看看你那贼朗的星辰,行了么?”
我将视频发了过去。
2015年的手机上,多了一个功能,那就是打电话的时候,可以转换成‘视频电话’,我并不知道这个功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觉着,这很可能是两大公司为了对抗绿泡泡所作出的最后挣扎。
视频电话拨通了很久白总才接,视频里的画面一卡一卡的还不是很清晰,可白总身上那身白色西装却显得很精神。
“白总,我给你看个人。”
我将手机对准了躺在地上的大包总。
这时信号稍微好了一点,白总瞬间瞪大了眼睛,那种吃惊,让我很有感觉。
“和你说一下今天发生在勐能的新闻。”
“今天早上,有一伙匪徒袭击了勐能,他们绑走了来勐能巡查的大包总,在我们的解救过程中,匪徒被干掉了三个,活捉了……”我转头看了一眼,现数的查到:“一二三……五个。”
“可是这群匪徒实在是凶悍,进行困兽斗的那一刻,竟然杀害了大包总!”
“唉,对于佤邦失去了这么一个领袖,我痛心疾首,想必明天这件事就会成为整个缅甸最大的轰动性新闻……”
我演的可好了,说到痛心疾首那几个字时,笑得特别开心。
“许总……”白总刚要说话,我却没给他留下半点机会:“白总,你别急,咱们现在审一下这几名匪徒。”
几个穿着佤族服饰的勐能绿皮兵,在我将镜头转过去的那一秒,竟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还在站着,我提醒着说道:“得跪着啊,你们现在是匪。”
那几个佤族这才缓缓屈膝,一个个按着顺序先后跪在地面上。
“许锐锋!”
电话里爆发出了愤怒的嘶吼,屏幕上,白总即将扭曲的面孔已经卡成照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