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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姚都跟我说了,你们俩那时候就不是做扣,是他误会了你的意思,把我送到了你手上。”
我哪知道这娘们在这儿等着我呢?
实在憋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最终,我们俩笑成了一团,似乎这时候提出当初那档子事,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哎。”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好不容易等笑够了的时候说了一声:“你不会也和所有女人一样,等真在一起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什么意思?”她趴到了我旁边,翘着脚晃悠着。
“就是真在一起以后,觉着这个男的就该听你的,你就应该是大拿……”
“在屋里肯定是啊。”筱筱又说道:“不过当着外人不能,男人嘛,还是要点面子的。”
筱筱忽然就反应了过来,扭头看着我说道:“哎,这不是我应该说的话么?”
“不是应该我问你,你一个勐能的一把手,整天能看见那么多女人,会不会有一天看见了更年轻漂亮的就……”
“咋,导演给你发台词本儿了?话这玩意儿,还不是谁先说了算谁的?”
筱筱让我憋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对付一句:“不要脸。”
“那你还是不了解我。”
“我才不接你话呢,老土!”
“哎,你赶紧的,你不接这句,我老难受了,成难受了……”
那一天,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我很快乐。
我在山里放声大笑,不用板着,不用算计。
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荔枝叫‘妃子笑’,又为什么会有富豪花大价钱去追求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漂亮,身材也很拉胯的女人。
而那些很漂亮的,最后不是落到了小流氓手里,就是成为了有钱人的附属。
对,有些东西男人宁愿花钱买,也不会付出真心,而另外一些,男人不光会付出真心,还会交出所有的财产。
玄妙嘛?
一点都不!
世人都说女孩的心思男人你别猜,可在当今社会里,自从女性被放到了‘被追求者’的位置上,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哪个选男人的时候不是用鼻子眼看人?
我笑着看向了筱筱。
筱筱反应了一下,问道:“时间差不多了?”
“是啊。”我有点惋惜的说道。
“那回去吧。”
筱筱和其他女人一样,甚至还不如一些女人的将那块新买的红白格子野炊布扔在了野外,没吃完的酸奶和水果也都没有收拾,可我却半点都没有责怪她的心思。
人家做到了,在另外一些事情上做的足够好了,有些毛病就可以称之为爱屋及乌。
这应该是我到东南亚一整年以来,第一次想起爱这个字,那一刻我在筱筱身后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她还转过身来说:“你怎么了,走啊?”
我迈步跟上去时,并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是很自然的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不用和任何人去比,起码在我这儿不用。
当天我们回到勐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机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我看到了十一个未接来电。
但我只是默默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对一切置之不理,还冲着司机说:“先送二夫人回家。”
筱筱纠正我道:“夫人!”
我笑了,没有争辩。
第299章 和事老
“老许!”
央荣在司法委办公室里瞪起了眼睛。
“昨天晚上勐能死了那么多人,今天下午你消失了?”
“知不知道这帮人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这是央荣在我回到办公室那一刻,冲我咆哮出来的话。
他不是个急脾气,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可你要说这件事上我没错,也说不出道理。
但他要是和我一条心,这种时候哪怕心里有气,也应该压着,这不是爆发出来的时候。
他可是手握勐能精锐的军队掌舵人,整这一出是想干嘛?要分家么?还是背地里和包少爷谈好了?
我发现离开勐能的这几个小时,我的脑子变清醒了很多,分析能力也正在加强。
我陪着笑伸出了手要去搂发火的央荣肩膀,结果被他一撇子甩开,只能二次伸手:“央荣,理解一下,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我搂着他往办公桌后面走,还想缓和一下,屋里半布拉、睁不开眼的老鹞鹰还等着呢,可……
央荣一边听着我说话一边低头,当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一下扬起了脑袋,怒视着我:“你们家的经,都是这么难念的吧?”
哐!
他给垃圾桶踹倒了。
比卡丘从垃圾桶里倒了出来。
央荣扬起胳膊就把我的手卸了下去,瞪着眼睛说道:“许锐锋,你知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绑在了你身上?”
“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他伸手指着地上的比卡丘,脸都红了。
最终转身离开。
满屋子人,一个敢说话的都没有。
我则面不改色说了一句:“老鹞鹰,安排个脸生的,跟着,我要知道他是去729了,还是去了村寨。”
老鹞鹰沉吟了一声:“有说法?”
我看着他。
“我这就去办。”
鱼头不懂军队的事,嘀咕了一句:“啥说法?”
半布拉解释道:“要是去729了,咱们跟着许爷带着好酒去道歉;要是去村寨,这不就差手里拎着把七星刀了么?”
老烟枪用手挠着脑袋:“怎么这么些个弯弯绕啊?”
“你还没听明白?”
“央荣这是心里有底了!”
半布拉详细解释:“当初咱们许爷是怎么稳住他的?因为他对付不了包少爷!”
“要是这时候,包少爷主动联络,说一句‘既往不咎’呢?”
“他们俩里应外合,拿下了勐能再让央荣主事儿,他还用看咱许爷的脸色么?”
“但他不能直给啊,那成什么人了?”
“得主上荒淫无道,夜毙二女,这才能让袁绍捅咕的刺杀董卓,要不然,不成反水了么?”
“是,在勐能这地方,没人在乎这个,但,办这事的人,自己心里得考虑,他得考虑以后怎么办,不能往后蹦出来几个小鱼小虾都敢指着他鼻子说是三姓家奴吧?”
“嗯!”
鱼头一个劲儿咳嗽。
半布拉这才反应来,看着我‘啪’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对不住许爷,我嘴贱。”
你让我咋办?!
我他妈只能岔开话题问一句:“老七呢?”
“库里,这回弄来的军火可真不少,小库都已经装满了,现在往大库里折腾。”
半布拉说完以后,抬起了头:“许爷,您看咱能不能这样……”
“再拿出一笔钱来,让您手里那些黑人也训练训练治安营和警察局吧。老七这回领的人我可看见了,那一个个的精气神十足,根本不是治安营这些人能比的。”
“咱们治安营和警察要是也能这样,心里得多踏实?”
这也正好是我的想法:“行,晚点我和他们说。”
“让大黑在729继续训练,二黑去治安营,其余人去警察局。”
“那您的安全?”半布拉琢磨了一下:“光有那些佤族怕是不太够使……不过再想找大黑这样的,真不好找,我还专门打听过,这一整年,赵家的船上一共就去过两批这样的人,第一批人卖的也挺贵。”
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登上赵家船的时候:“那回我也赶上了。”
“许爷,那您怎么没买回来?”
我点了根烟:“当时我买烟都费劲。”
这时候老鹞鹰推门回来了,看着我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句:“妥了。”
我冲他亮出了手背,往回勾了勾手。
老鹞鹰低着头凑了过来。
“手。”
老鹞鹰抬起头看向了我,说了句:“爷,别的。”
“手!”
老鹞鹰极不情愿的把手抬了起来,我顺着衣服往上一撸袖子,看见了发青的手肘内侧,和手背上新扎的好几个针孔结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