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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亭长出身,却不愿意华夏再分;”

“是,人家也有过五胡乱华、也有过三国乱世,但总会有一个人站出来,成为整个天下的大英雄……”

老鹞鹰吓了一跳,笑容全收起来了,提醒了一句:“布热阿,差不多了,别说了。”

“怎么了?”

“我就是想当个大英雄……”

我终于黑着一张脸看向了他,气得鼻翼和嘴唇一起抖动着说道:“你他妈要篡位啊?”

布热阿傻了。

立即望向了我:“哥,我没……我……”他看向老鹞鹰求助:“我刚才说啥了?”

“你说秦始皇、汉高祖都是大英雄,你也要当大英雄。”

布热阿赶紧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哥,你信我,我没那意思……”他恶狠狠瞪了老鹞鹰一眼:“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我不告诉你别说了么?”

我要不是太了解布热阿,要不是从去年夏天和他一直处到了现在,要不是在这群人里,我认识他的时间最长……

“去学校。”

我迈步就往外走。

布热阿一下拦到了我面前,急得已经开始冒汗了:“哥,你去学校干嘛?”

老鹞鹰一把将布热阿推到一边:“这种女人不能留。”

我抬腿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实话实说,我已经准备杀人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样,可就她这一手蛊惑人心的手段,我就断然不能留她!

也不知道是布热阿反应过来,还是怎么了,我身后的办公室里,爆发出一股狂躁的嘶吼:“许锐锋,你要动她,我和你玩命!”

瞅瞅!!

再这么下去,明天这娘们能从学校里给我拉起一个党派来,怼着我的脸和我讲条条框框,就像是‘工会’第一次出现在鹰酱一样。

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开车!”

嗡!

我下楼后坐进了绿皮车里,而这台绿皮车在上满了佤族小伙后,一溜烟冲着学校疾驰而去。

等到了学校,我快速下车,脚步如风的向教学楼走去,根本没去等门卫给这台车打开大门。

我得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牛逼,三两句话都快给布热阿鼓捣的要造反了。

学校操场上,一个男老师正在带领一群孩子上体育课,他们的年岁稍微大一点,正在学校里踢球,其中一个孩子精力充沛的抡起了脚,将足球直接踢飞……

球是向我飞过来的,我也反应过来了,抬手去挡那一刻,足球刚好撞击在了我的手上,随后弹向了距离我位置不远处的地方。

而我憋了一肚子气所释放出的愤怒,却在目光中彻底暴露了出来,我扭过头瞪向了那个孩子。

可……

我看见的却是一个低着头傻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的十岁男孩。

他的脸很脏,全是汗泥,也自知闯祸了一般,满脸不知所措。

那个男老师却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孩子不小心踢到了您,我替他们给您道歉。”

人家很规矩,该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在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说一声:“没关系,小孩子嘛。”

这件事就算完结了。

或者,小孩子跑过来一边捡球一边说:“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也能结束。

我总不能跟一个孩子拔枪吧?

问题是,那个孩子就站在那儿没动。

我的意思不是指责,而是不太明白:“他自己怎么不过来道歉?”

“他不敢。”

说话的不是这个男老师,是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女老师。

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落落大方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是她!

因为她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第338章 一个玩理想的女人

“战争里长大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

她走到了我身边,很普通的讲述着。

“他们在战争里看见过‘人’有多么凶残,这种‘凶残’会在幼小的心灵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种印象能让人记一辈子,所以,一些‘记忆力’比赛中的选手,会将需要记忆的东西和‘恐怖’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以此给自己增加心理暗示。”

她把话说到这儿,冲着人群里挥了挥手。

那个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保护罩一样跑了过来,抱着女老师的大腿,从她身侧探出了脑袋。

她抚摸着孩子的头发,宠溺的问了一句:“踢到人了,为什么不过来道歉啊?”

小男孩又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忘记老师教过你们的了?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也是‘勇敢’的一种。”

“现在告诉老师,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过来道歉?”

小男孩怯生生说出了三个字:“我不敢。”

女老师再次看向了我:“请您一定不要过于责怪他,他只是个孩子。”

我没理会这句话,反问:“为什么会这样?”

女老师回答道:“因为这儿的孩子,在还无法理解什么叫战争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杀戮。”

“他们不知道那些被杀的人到底错在了哪,就把这么恐怖的画面刻在了脑海。”

“这是一种病,一种心理疾病,叫创伤后遗症。”

“得了这种病以后,他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干什么都小心翼翼,谁说他、骂他甚至打他都不敢还手……怕被杀。还会在恐惧达到极致的时候,亲手酿造更恐怖的事……”

女老师还解释道:“这种病不光会发生在战争里病发,还会出现在经常吵架的家庭中萌芽。”

“当孩子理解不了父母为什么吵架,却每天都能看见家里爆发战争,也会变成这样。”

“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长大以后这种孩子就会变得孤僻、不合群,这样的孩子我见过很多,我还见过‘自己和自己’说话的。”

我忽然……忽然……

有点明白了。

可又不太敢信的问了一句:“那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您是?”

她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

“许锐锋。”

那一刻,她冲着我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我是谁而变得谦卑。

“其实我们老师能做的也不多,我们不是大夫,只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

“之前我带着一个孩子补课时,曾经碰到过一些军人,在这儿,我得向您再次道歉,当时的我,非常不礼貌,可我必须那么做。”

“我要告诉孩子们,什么是对的,得去做、得敢问,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态度。”

“我还给他们讲述了很多英雄的故事,希望这些故事,能让他们知道人生应该是什么样的,而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一定不叫怯懦。”

她长得没我想象中那么好看,声音也不怎么好听,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小溪潺潺,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我的耳朵里,拦都拦不住的往脑海里钻。

“许先生,我知道您是勐能的实际掌控者,拥有这座县城内所有的权力。”

“也明白你建学校、建医院的目的,可是,你知道嘛?就算是你在勐能建好了一切,就算是你彻底打下了整个缅北,乃至成为了缅甸最大的大人物,这儿也不算是一个国家。”

我看着她,没问。

她却依然在说,无所畏惧:“我听说了一些事情,听说你在街头埋了一个人,活埋。”

“我还听说了一些事情,听说勐能近一年所有枪击事件,都和你有关。”

“许先生,我不懂政治,也不懂统治,可我懂教育,事情要是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整个勐能的孩子都会变成这样。”

“因为那些人在死的时候,没人去告诉这些孩子问什么,而一些根本就不明白事理的老人会在他们但凡搞出一丁点响动,就会不停的吓他们说‘再闹就让许锐锋给你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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