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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弄了好多女人,说是要向‘欲望’宣战。”白狼没憋住乐:“结果好几个女人都怀孕了,最终,以失败告终,圣雄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哈哈哈哈!”
“你们想要绝食啊?”
“绝吧。”
“我还真想看看,这群恶贯满盈的人,有没有人家那两下子。”
碰。
他把车门关上了,躲进了空调吹拂的车内,而整个黑狱内的苦力,全站在了烈日炎炎之下,一个个毫无畏惧。
远处,山坡上,大佬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对决,撇着嘴角露出了笑模样说了句:“儿豁,女人学心计,怎么学的这么快?”
大佬彭当然知道指望这些苦力绝食,肯定是纯扯,但,他更看出了另一点……
……
勐冒,军区办公室。
偌大的地图挂在墙上,山峦迭起的沙盘摆在房间中央,勐能所有最精锐的将领都集中在这间屋子里,一个个若有所思。
只有央荣一人,镇定自若。
“老七,我要你打首战!”
这句话说完,老七抬起了头。
央荣不容有失的说道:“我不需要你力战,可你得告诉敌人,勐冒不是无主之地,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
“我要你守在24、25号高地的两座山头,堵在敌人的必经之路上,只要对方进入射击范围之内,就立即开火……”
老七反问了一句:“那要是这帮子人拿24号、25号高地当南天门了呢?”
他的意思是,对方派出飞机轰炸呢?
央荣马上回应:“所以我不要求你力战,我只用你打一个小时,一小时过后,所有人立即下山,顺着山路返回勐冒。”
央荣顺着整条山路比划着说道:“我会在边境通往勐冒的沿线布置下数个机枪阵地,每个机枪阵地只留下两到三人对拿下了24号、25号阵地的缅军进行阻击。”
老七纳闷的问道:“你说啥?”
央荣继续解释:“我要疲军,让他们耳朵眼里四处都是枪声,眼睛看到的全是被偷袭之下躺下的尸体,让他们的愤怒达到顶点,让他们每走一步都精神紧张。”
“那就能拦住了?”
央荣摇了摇头。
指着沙盘说道:“即便如此,也一样拦不住缅军冲入勐冒,所以主战场在勐冒外的平原上。”
老七泄气的问道:“平原上飞机就不能轰炸了?!”
“可他们的飞机,不能轰炸勐冒!”
一句话,彻底点题!
两军相接,你能杀敌,你能屠民么?
你不能,那就可以打!
老七看着央荣:“你他妈不是要在平原上接战,你要打巷战!”
“对!”
央荣一点都不否认的说道:“我要用所有重武器,在平原上尽可能消耗掉缅军全部锐气,炮、坦克、装甲车,哪怕赔光在平原上,也无所谓。”
“要是缅军也把坦克和装甲车开进了勐冒呢?”
央荣突然抬起了头:“服从命令!”
老七挺起脖子高喊:“你这他妈这是要打空许爷的家底!!”
央荣冷冷的看着他:“你是怕我把你刚弄到手的家底打光了吧?”
“行,那你告诉我,你的一营在哪!”
央荣一句话不说,直接驳斥:“那不是你该问的!”
“放屁!”
老七终于和央荣顶起来了,可他选错了阵营。
如果这儿是邦康,你手里捏着兵和包少爷顶起来,或许他会忌惮你一点,可央荣?
央荣伸手入枪套之中,直接拔出了手枪,对准了老七的脑袋扣动了扳机——砰!
一声枪响。
噗。
一股子鲜血直接喷洒在了雪白的墙壁上,老七尸体倒地。
央荣喊了一嗓子:“拖出去。”
很奇怪,办公室里没人反驳、没人惊讶,甚至都没人怀疑自己会不会碰到老七的下场。
因为这儿是勐能。
他们早习惯了老乔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的场面!
因为这儿是勐能。
他们这些人全是央荣的手下,无论你出身于治安营、军区还是任何地方都好,自打你穿上军装那一刻,央荣就在你头顶上站着。
所以没人觉着央荣崩了老七有什么不对,更没人觉着这件事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央荣用枪口指向了身边的一个男人:“一连长,你接替老七的位置,带人去守24号、25号高地,可以打输,可以战败,只要你给我守住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哪怕是所有人都抬屁股跑了,你也是大功一件!”
一连长点了点头,只回答了一句:“是。”
第404章 别像活不起似的!
“我把老七杀了。”
当我在电话里听见这句话时,面容上的巨变,是其他人做梦都无法想象的。
阵前斩将!
你怎么想的?
老七是我亲手扶上来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分权,你给杀了?
“还有么?”
但我连问都没问一句!
“他……扰乱军心、违抗命令……”
我声音平稳的问道:“我说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好。”
我挂断了电话。
那时,司法委小办公室内,人满为患,半布拉一手拎着文件、一手夹着烟正回头观看;佤族头人穿着警服刚刚进屋,鼻子下面的胡茬已经窜起了挺高,很明显是没有睡好;新降的塔季昂和诺瓦依都在……
我却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说了一句:“没事,你们继续。”
嗡!
整个屋子里立即就乱了起来。
半布拉拿着文件喊道:“勐冒一旦破城,九道弯是咱们唯一的生机,必须卡住,要是不能在九道弯御敌,那敌人可就爬上山头站在勐能脑瓜儿顶上了,到时候天天放冷枪谁也受不了……”
塔季昂插话道:“还得防着点邦康,这时候他们要给咱们捣乱,可就麻烦大了。”
佤族头人将帽子摘了下来,在这乱哄哄的屋子里说道:“都看新闻了么?”
“官网出消息了,说是这一次,他们来了一个师!”
“多少!”
“一个师!!”
是。
缅方官网给出的消息是,向佤邦宣战以后,已经派了一个师,即日便可奔赴前线。
一个师!
这便是我纵容央荣的原因,眼下这满屋子人谁也没有和一个师正面战斗的经验,我甚至在这种时刻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名为‘摧枯拉朽’的味道。
能懂么?这不是一场可以打的仗!
一个师,就不是两个县城可以抗衡的数字!
我甚至觉着这间办公室里的人,是不是每天都在接到缅军的招降电话,有种成了‘包少爷’的感觉。
所以我问央荣‘还有么’,我希望他能跟我说说这上边的事,说说他信心在哪。
然后他告诉我‘没了’。
谁知道我现在多希望央荣立马改个名,甭管你是叫‘霍去病’还是叫‘李靖’,起码不会让心里这么慌,可你叫央荣啊。
我不能表现出来……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哪怕是压力再大,也决不能让人看出任何不平稳……可我,真有点绷不住了……
“行啦!”
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增大,压得我呼吸不顺畅,顿时喊出了声。
我看向了所有人,冷着一张脸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让你们来是干嘛的?”
“我让你们来告诉我缅军出动了多少兵力啊?”
“不是让你们来商量一下,怎么给与勐冒支援,才能让央荣心里更安稳么?”
“这怎么在你们嘴里,都研究上九道弯的防守了还?”
说完话,我抓起桌面上的烟盒,向门外走了出去。
几个月之前,达邦、孟波的两场大战我都是在办公室笑嘻嘻的看笑话,可战争真轮到自己头上,才能明白扛了一座山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我现在……我现在就他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嚎上两嗓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