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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我的手就被她拿了起来,很自然的扣开了表扣,将劳力士摘下后,放入了表盒,紧接着将积家戴在了我的手腕上,还专门冲着车窗处晒进来的阳光比划了一下,满足的说了句:“看,多好。”
我俩刚见面,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芳姨搬入了别墅以后,又或者是筱筱从勐能到了邦康。
这个女人有点邪的,她仿佛能让任何人都对其无法产生陌生感。
“谢谢。”
我刚说完这俩字儿,魏蓉将装着劳力士手表的表盒以及刚才礼品盒上的包装纸都塞进了自己的包里,还说了一句:“我帮你装着,男人的西装口袋里不能放这些东西,不好看。”
我没车是么?
我没司机是么?
哎,就这女人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浮皮潦草的摆在了表面上,拿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么?
可你一想她来这儿的目的,就能马上明白过来,她做得对。
现实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大多数人不还都是靠着不要脸的劲头去拼抢机会么?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长得不差,还愿意放下身段主动追求一个男的,起码一夜春风是跑不了的,现在那年轻人有钱不一定能给你花,有劲儿肯定能给你使,不管关系好赖,站起来蹬是没问题的。
“爷,魏小姐,我们到了。”
没说几句话,车已经开到了酒店门口,魏蓉坐在车内转过身向我说道:“许先生,那,我就先进去了?”
“好的,魏小姐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带你去看看邦康。”
“拜。”
没有其余交流,魏蓉冲我伸出了手,抖动了几下手指后,在我的笑容中,进入了酒店,被专人带着,直接走向了电梯。
“爷,咱们去哪?”
我看着手腕上的积家,说了一句:“等着。”
可不得等着么,我的劳力士还在人家包里呢!
大概两分钟以后,我的电话响了。
嘀、嘀、嘀。
等我接通,沉着嗓子回应了一声:“喂?”
魏蓉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许先生,我忘了,您的表还在我这儿。”
“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我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的摇了摇头,这手法也太老套了点:“不用了,你在邦康人生地不熟的,我来取吧。”
“那也好,我等着你。”
推开车门,我在临下车前冲着司机说道:“明天早上来接我。”后,下车走进了酒店,我身后,是寸步不离的绿皮兵,但我,脸上却没有任何期待感。
哪怕,我知道上楼以后会发生什么。
第662章 红粉骷髅
“许先生,要喝一杯么,这是我朋友专程从法国邮过来的红酒,不是很出名,但是,味道很独特。”
没有羞涩、没有难为情,当我到了魏蓉的房间,她将门打开以后,大大方方将我让了进来,然后拿出了红酒。
当时,魏蓉的衣服换了,从红色长裙换成了黑色深V丝绸吊带睡裙,就那么随意的依靠在了沙发上,我能从那个独特的姿势上,看出真空上阵的体态来。
“坐啊。”
我冲着魏蓉摆了摆手说了句:“我就不喝。”
魏蓉看着我:“喝不惯红酒?”
“那倒不是,我喝完酒变态。”
这不是个玩笑,可魏蓉捂着嘴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那种豪爽的笑,我印象中经常出现在东北的酒桌上,记忆里的老娘们用一根手指点着脸颊,再用手挡住嘴,笑一个酣畅淋漓,一般能听见这种笑声的酒桌,基本晚上都有点私人业务。
“不好意思。”
她稍微收敛了一下,继续说道:“没看出来,许先生还很腼腆。”
哼。
我们两个兜里揣着‘明白’却都在装‘糊涂’的人,在这一刻,终于四目相对,而我从她身上感受出的熟悉感……
艹。
我小看这个女人了,她从见我的第一面,就在模仿一个东北女人的一切,东北女人的自来熟她在模仿、东北女人的豪迈她也在模仿,她就是想用这种模仿,唤醒我内心中对那片土地的情感,从而将这份情感转嫁到她身上。
我冷笑了一声后,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坐在了沙发上,慢悠悠的说道:“酒不错。”
魏蓉却在这个时候故意往后仰,拉开了我们之间原本很近的距离:“许先生不会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吧?”
“我一个江湖人,哪懂什么礼貌。”
我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端着红酒杯那一刻,压低了嗓音:“我只知道江湖险恶,只要不是从尸体上捡回来的东西,就代表着有风险。”
“你说呢?”
我冲着魏蓉举起了酒杯,在静静等待着。
叮。
当两个酒杯在夕阳余晖下撞击在一起,她歪着脑袋露出了笑意,故意一仰头将整整一杯红酒喝了下去。由于灌的太猛,嘴角还有一丝液体流下,顺着下巴流到了脖颈,魏蓉假装才发现似的,用拇指擦了一下,随之放进了嘴里:“好酒,不能浪费。”
如果换一个地方,换在北境边疆,换在那个头顶上有个叫‘秃尾巴老李’黑龙守护着的土地上,这就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吹起的冲锋号角。
是的,在那片土地上不光男人会追求女人,女人也会追求男人,我记着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一个眉清目秀的同学就让一个女孩堵在胡同里过。
可我不急。
我不光不会主动说出什么骚话,像个几辈子都没见过女人的下三滥一样,还连‘果敢’这俩字儿都不会提。
她要是真愿意,那我就吃干抹净之后,提上裤子就走,自此一别两宽;她要不是愿意,非得跟我聊聊‘局势’,那我就摆起了阵仗,给会议室里扔十七八个人,再将这个女人摁在长条桌的另外一边,隔着十几米看着她的眼睛。
指望在我枕头旁边吹点邪风?
姥姥!
老子当年进芳姨的房间惦记的都是她柜子里的现金。
“许爷……”她偏了一下身体,将两条腿放在了沙发的一侧,身体终于转向了我,那时,也不叫许先生了,一句‘许爷’说出口,人凑得更近说道:“您对果敢怎么看?”
来了吧?
是不是来了?
指望我‘好为人师’的点明果敢四大家族和姓明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然后给你出谋划策?你借引子就把消息送回果敢,让你老子宣扬是我在佤邦指点江山,以此证明你们家有了后台?
“我在地图上看。”
我一句话就给魏蓉说愣住了,刚才的风情万种瞬间消失,她哪懂东北人打太极的幽默,老子没说躺炕头窝脖儿看,都算是给你面子了。
“果敢不是我的地头……”
魏蓉一下抓住了机会:“如果是呢?”
说话间,她将脸往前探了几分。
“没有如果。”
魏蓉再次说道:“有魏家,就有如果!”
“魏家……”我极为不屑的笑出了声:“魏家有什么?”
“有一句话就能让缅军入境和大佬彭打生打死的能力么?”
“魏家没有。”
“魏家要是足够有魄力,当年投奔缅军的人就不是姓白的,是你们。”
我说着话像赏玩一块美玉似的捏住了魏蓉的下巴:“那,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
随后,很不客气的将手一甩,将魏蓉的脸颊甩至一旁道:“老魏,到岁数了,前怕狼后怕虎,人家都欺负上门儿了,他才想起来摇人,典型的现用人现交。”
“他被时间磨平了年轻时候的冲劲,也磨没了胆子,现如今才想起来和佤邦结交,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姓白的,开始下套了吧?”
魏蓉再不敢转过头来,轻声说道:“许爷,你在邦康打的这一仗,给整个缅北所有势力都打疼了,高科技的自动化射击,让所有人害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