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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不来,本王就当根子烂了一并剜。”江绎甩下这句话,和巫湫潼一起回了王府。
江绎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看来巫湫潼所言非虚,这雍州吴氏是真的凭运气存活,儿子就是这麽死的,当爹的还是栽同一个坑里。
“你这一手真是狠辣。”腐刑一事江绎并未提前告知巫湫潼,巫湫潼亲眼所见也是震骇,“直接把……给他断了。”
直接断根,吴如诲登时就被生生痛晕过去。
“欺侮了那麽多男男女女,不能这麽算了吧。”就如此蠢货盘桓雍州那麽多年,江绎解决了吴如诲,吴府其余人不足为惧,“这招可是跟你学的。”
“别学这些烂招。”巫湫潼挂不住脸,出卖色相一事已经被江绎翻来覆去戏谑多少遍了。
“能用就是好招。”江绎可不是君子,唯利是图,任人唯亲说的就是他。
“趁他病要他命,吴氏和魏氏知根知底,把吴如诲憋急了,他才能吐出魏渐策做过的好事。”江绎道,“巫横威,表哥还没回来,这些出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自然,有你舅舅相助,想必吴如诲等不了多久就会狗急跳墙。”巫湫潼将顺道买的花糕递给江绎,“你的花糕。”
“你别说,这家的手艺真是头一份。”江绎嗜甜,这些甜腻的花糕正合他意。
“王爷!王爷!”做事做绝,直接赐腐刑。蒋云和听说了这件事飞奔回来,看见江绎先是拱拱手,“王爷威武,这种事情还只有您做得出来!”
若只是赐罪,这根还有办法不断,江绎直接安排好人当场行刑,连瞒天过海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就这麽放了他?”在蒋云和看来,吴如诲此人心思毒辣,睚眦必报,吃了这种奇耻大辱,定会不死不休,这无疑于放虎归山,“吴如诲那个没脑子的毕竟手里面有兵。”
“怎麽可能?”巫湫潼笑道,“你我还在雍州,就算吴如诲下令,那些人也不敢来送死,”
“就算没有今天这桩事,我也与他不死不休。”江绎回应道,“今天革职做得痛快,这雍州知州还暂时没有人选。”
他又侧身询问巫湫潼:“若吴如诲身死,知州之位空悬,江奎会不会乐见其成?”
“不可能,知州空悬军队无人指挥就落在你的手里,他宁愿你糟蹋这位置,也不愿意看到兵权落到你手里,毕竟到了你手上,就等于到了我手上。”巫湫潼摇摇头,“你选个人顶上即可。”
大胤军在各州都有驻扎,借用各州名号,各有三万之衆,由各州知州号令,如若在雍州,则为雍州军,这也是吴如诲胆大包天的一大依仗。
“若不能为我所用,不如形同虚设。”江绎沉思,他倒是希望这三万雍州军落到他手里,最好和他的雍军并到一起,若是不然,那也不能拱手让人。
“王爷!王爷!周郎君和折二爷在官道上被厉州寨的人埋伏,现在......”有一人冒冒失失进来,跑得太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句话都费力。
“你说什麽?”江绎猛地站起,沖去马廄牵起乌重就跑。
巫湫潼抓起重剑紧随其后,二人在宽阔的雍州街道上驰骋,眨眼间连人带马都没了影子。
“出什麽事了。”蒋云和差点被嘴里面的花糕噎死,“周珩和折澜没了?”
话虽这麽说,蒋云和却没这麽想。
几十个巫家军当镖师,不说灭了厉州寨,带着商队全身而退是绰绰有余。
“没......周郎君听说王妃的死和厉州寨有关,带着人打上去了。”那人终于把话说完。
“他疯了不成!”蒋云和咬了一口的花糕直接落到桌上,“厉州寨好几百人,他几十人沖上去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巫家军!巫家军!”顾不上多思,他也沖进后院马廄随便牵了匹马,拿上佩剑边跑边嚎,“立刻到东城门集合,即刻出发上官道!”
他要是不跑快些,周珩那小子出了半点差错,他的老婆本全部都打水漂了。
这边江绎在官道上看见了不少尸体,却不见自己人的蹤迹,后知后觉想起有巫家军护卫,“我也是昏了头,有巫家军跟着,怎麽会出事。”
“这边。”巫湫潼随意检查了下,又看见草被踩得七零八落,生生踏出一条路来,“他们应该是去找厉州寨了。”
“什麽!”江绎倒吸一口凉气,“他是脑子被门夹了不成,上门给人送钱吗?”
厉州寨自然是有几分本事,不然也不会盘踞雍厉两周那麽多年,更何况以劫富济贫杀权贵着称,周珩一个富得流油的王府亲戚就是个现成的肥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