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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押给你的玉佩,也是我亲手刻的。”这也算是心有灵犀,江绎取下玉佩,将它好好放置。
“你不喜欢?”巫湫潼本以为他满心欢喜马上带着,看着江绎如此,有些失落。
“喜欢啊,我还没更衣你就找来了,什麽时候回来的?”巫湫潼进了门,江绎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更衣。
江绎养尊处优,更是生了一副美人骨,肌肉恰到好处,身材纤长,肤如凝脂。
军营里的汉子五大三粗,巫湫潼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不知道眼睛往哪放。
“怎麽,在军营没见过。我又不是小娘子,你有的我一样不少,为什麽不敢看我?”江绎少见巫湫潼这幅模样,动作更是慢条斯理,言语挑逗已经红了脸的郎君。
“可以看了。”江绎将玉佩系在腰间,笑着扑过去,点点他的胳膊,“玉佩好看吗?”
“甚美。”巫湫潼吐出两个字,也不知是在说美玉,还是在说美人。
“去年在将军府我押给你那块玉佩可是我亲手刻的,你为什麽不带?”江绎有心引诱,说话间离巫湫潼越来越近。
“那是你刻的?”他以为是江玄晖的手笔,都没有好好看两眼就不知道甩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不相信?”江绎仰脸看着他。
“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他不等巫湫潼回应,就紧紧抱住眼前的男子,心满意足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们会一起过很多个年。
满天雪花落进了江绎的眼眸中,他朝巫湫潼一笑,顾盼生辉。
巫湫潼能感觉到心髒猛烈跳动,他低下头,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去吻江绎。
“王爷,将军,别腻歪了!快来过年!”有什麽样的首领,就有什麽样的兵,蒋云和这咋咋呼呼一喊,所有旖旎的氛围都被破坏了个干净。
“蒋云和,你找死吗?”江绎下意识推开巫湫潼,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有点定情的苗头,就被这家伙搅和了。
“过年不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蒋云和一边拱手一边朝外跑去,要不是斗鸡输了,他才不会来干这要命的差事。
蒋云和来无影去无蹤,踏进门时赢得一片喝彩。
“蒋公,真乃神人也!”
“你看蒋云和的背是不是湿了。”
“来来来,愿赌服输的都是好汉,碰一杯碰一杯!”
蒋云和三碗酒下肚,绘声绘色地说着所见所闻,“你们是没看见,首领抱着王爷,那眼神就像……”
他起了兴,根本没瞧见袍泽的挤眉弄眼,直到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如同万钧,那大力差点把他肩膀捏碎。
“像什麽?”
“像要把人吃了……首领!”蒋云和喝了酒那嘴巴就跟开闸似的闭不住,后知后觉自己当着人面嚼舌根,“我错了!”
“蒋云和,我算是知道你讨不到媳妇的原因了。”巫湫潼一巴掌把他拍回去,今天过年大喜日子,他只是对着蒋云和冷笑几声。
“首领这说的,我们可都没媳妇。”
“就是就是!首领讨了王爷这麽个要颜花容月貌,要才文曲星下凡,要钱财神爷转世的郎君,就转来洗涮我们。”
“不乐意?”巫湫潼一碗酒直接干,“今天就看看谁能喝过谁!”
江绎论酒量千杯不醉,兴子起了也是一碗一碗地豪饮。
“王爷好酒量!”
“手把羊肉来了,让开吧你!”周珩耐不住膳房的香味,溜进去把刚出炉的羊肉端走,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人。
厨子是被巫湫潼从夔州带回来,做手把羊肉有的一手,江绎买足了酒,今晚热热闹闹划拳行令。
江绎那喝法可谓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当年他在京都时就尤为好酒,今天是个好日子,他手中抓着羊肉,一碗接着一碗来者不拒,衆人都佩服雍王好酒量。
“王爷,不醉不归!”巫元丰几个喝酒都用大碗,梅鹤云已经抱着自己的宝贝白鹤醉死过去,江绎随便叫了几个仆从把他擡回别院。
酒过三巡,舞剑的舞剑,弹琴的弹琴,相扑的相扑,周珩和孟亦楼竟然玩起了飞花令,巫元丰和蒋云和肚子没墨水的凑不得这个热闹高呼没趣。
“将军舞了剑,王爷也来一个!”
江绎今天也放开了,“拿我的弓来!”
鼍龙弓很快送了过来,江绎随手一抛接住,拉弦试了试,“巫横威!”
巫湫潼随手在果盘里抓了个丢出去,江绎即刻放箭,正正中靶,那隔着至少有二十步距离。
江绎仍不满意,故技重施蒙上眼睛,一箭射出,从门上悬挂着辟邪的环玉空中飞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