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拜师大会紧承新生大会,却比新生大会更隆重,更叫人热血沸腾。
拜师大会的比试内容多样,比试试图从各个角度各个方面,全力查探出各新生弟子最大的潜力和天赋,也方便各长老们,对弟子们深入了解。
这几日的休息下来,凤瑄浑身的灵气有所恢复,虽不能和从前的顶峰时期相提并论,好在外人也暂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端倪来。
结果一入广场,凤瑄便清晰的捕捉到到广场上众弟子一顿,他们相视一看,紧接着,讨论声四起。
凤瑄他怎么来了?
讨论之人眼带怜悯:他是不是不知道啊?
凤瑄不明觉厉的摸摸鼻子,心道:难道他修为不济的事情,已经流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周围之人,也有同凤瑄一样摸不着头脑的弟子,他们疑惑追问:凤瑄怎么了,他不是新生弟子实力第一吗?为何不能来?
有好心人解释:别的也就算了,你还不清楚游寇费长老的性格?
要知道游长老那可是宗门里出了名的护短又爱子,游思利那可是游长老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你看眼下游思利什么下场?游长老嘴上不说,你觉得,他心里能好受的起来?
我听说啊,这游长老已经放了话,谁若是敢收凤瑄为徒,就是同他游寇费过不去。说话之人又是怜悯又是唏嘘。因着一个弟子,同实力强劲的长老过不去,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凤瑄也七不离八的囫囵听了个大概,忍不住感慨道: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他倒是终于知道游思利一身臭毛病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了。
竟是他们家传家宝,代代相传。
凤瑄双臂抱剑,不甚在意的嗤笑道:倘若他只是个平平无常,一心修炼之人,恐怕还真会被游寇费断了前程。
可惜,什么拜师不拜师的,凤瑄若是真心想拜师,别说区区一个游寇费了,就是他裘子晋来了,也拦不住。
这般想着,凤瑄又踮起脚尖,费力的朝着看台上张望,可惜并没有捕捉到厉扶仞的视线。
这厉扶仞真是的,怎么还没来?凤瑄又是期待又是紧张的想到。
第19章 神木(含入v公告)
拜师大会进行的如火如茶,所有弟子无一不在尽心尽力的比试,望得到长老们的认可,从而寻得一个好师从。
除了满场到处乱晃的凤瑄。
凤瑄秉承着能不打就不打,实在不行就划划水的态度,很快成为新生弟子的话题中心。
凤瑄怎么回事,我记得他可是以修为第一的名次加入无念宗的,怎么现在实力这么弱?
你看不出来吗,他这是自暴自弃呢。
自暴自弃?
有游长老这样的人堵住了你所有的去路,他就算比试再厉害能有什么用?游长老也曾经是五大长老之首,没人愿意为了凤瑄同游长老作对的。
交谈声飘到凤瑄的耳边,凤瑄宛若未闻,一心只不断朝来路张望,期待在一群白衣弟子中,找到厉扶仞的身影,宛若望夫石。
无念宗大殿内,一面水镜几乎占据了绝大半的大殿上空。
水镜囊括了所有试炼场上的场景。
试炼场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众长老的眼睛。
白乐荣奉令站在宗主苟流身后,目光追逐着水镜上的某个身影,同样紧张,且带着若隐若现的担忧。
他眼神飘忽的太厉害,宗主苟流甚至亲自询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白乐荣一愣,随即很快摇头,干巴巴的解释道:里面有弟子认识的人,弟子为他们担忧。
苟流也只是随口一问。
众长老将新生弟子观测了个大概,其中有一个长老皱眉问道:那个新生弟子第一呢,怎么没见着?
随着他的话,不少长老也开始寻找凤瑄的身影。
游寇费伸手一滑,水镜中,凤瑄的面容忽然被放大,占据了水镜的正中央。
游寇费垂眼,似漫不经心:凤瑄,就是这次入门弟子中的第一。
白乐荣身形一僵,视线不住的往苟流身上瞥。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不少长老同时诡异的一顿,他们面面相觑,显然在忌讳这个名字后面更深的东西。
而长老中的另一小部分,先是兴致浓浓的观望。
很快的,这些长老们一个个都暴躁起来:
拜师大会不去比试,他坐在看台下面做什么?
没多久,自天边飞过来一只灵鸟。
长老们:嬉笑遛鸟,这就是他拜师的态度?
又一会,有人试图拉凤瑄去参赛,凤瑄推脱不掉,蹦蹦跳跳的欢脱的借故跑掉了。
长老们:不参加比赛,这是看不起我们这几个老头,不愿意浪费时间来拜师?
等众人看够了,游寇费才抚着白须,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再仔细看看,他的身形。
众长老眼神一转,观察片刻后,面色同时凝重起来。
有人率先发出疑惑:他步伐虚浮,说话之人摇着头,不像是修为浑厚的模样。
另一人接话:可他不是新生弟子修为第一吗?
众长老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
游寇费右手捏着白须尾端,神情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快意和嘲讽:我曾静距离观察过他,凤瑄此人,天赋和根骨确实世间罕见,可惜他卖关子似的将尾音拖的老长。
可惜什么?众人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
游寇费便弯唇,娓娓道:可惜当初他为救厉扶仞,强闯冰窖,结果人是救出来了,自己却落得个破败的身躯,恐怕终身都无法于修炼上有大进展了。
他说完,不少长老眼中皆流露出惋惜的意味来。
心性倒是不错,可就是运气欠佳了些。可惜、可惜了。
大殿众人对他的评价,凤瑄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躲开了衡永思的抓捕,凤瑄干脆学着忠灵鸟,于训练场找了一处安静高大的树木,带着忠灵鸟一并睡在了枝丫上。
他的这番动作,自然也丝毫不差的全被众长老收入眼中。
罢了,罢了。一个长老摇头说罢,手上一挥,凤瑄的水镜便忽然化作流水般消失不见。
苟流终也开口吩咐: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你们速动身去试炼场吧。
白乐荣及所有长老同时行礼,异口同声:是。
游寇费脸带得意,甩甩袖子,第一个走出大殿。
其余长老也三三两两的,朝着试炼场动身。
白乐荣正准备走,却被苟流唤住:乐荣留下。
白乐荣便恭敬的留在殿中。
待其他长老都走完了,苟流这才发问:为师方才见你言行,似有话要说?
白乐荣眼神迟疑,惆怅半晌,忽然紧张抿嘴,试探发问道:师尊,觉得凤瑄师弟如何?
他说话间,眼神不断往苟流的脸上飘,似乎想从苟流脸上查探些什么来。
可惜苟流从始至终满脸严肃之色,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其他不该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