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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尊我不当了(6)(1 / 2)

('白先生?这又是谁?

“不得不说,这白先生不仅实力高深,长的也俊。”提起此人,容蕊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容老娘不仅是个彪悍的,还见异思迁。

林域打断道:“伏月遗体还在屋内吗?”

“啊,在的在的。”容蕊回过神来,忙道:“只是恳请二位道长进门前请先施加一道封印,白先生说这种死法的人死后必定化为厉鬼,需用黑布或者封印镇压。”

“好。”林域干脆道,又不冷不热的瞥了容蕊一眼,“一同去看看?”

“不了不了。”容蕊忙摇头,干笑一声,“奴家先退下了。”

款款行了一礼后,容蕊朝秋时抛了个媚眼,下楼去了。

“这郇都百姓心还真是大。”秋时道。

农妇把他们待到地下储藏室,走了,容蕊让他们自行查看现场,也走了。

前者可以解释为也没什么东西可偷的,至于后者,房内梳妆台上摆着首饰盒,随便拿一件都是贵重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因为我们溟山派整个门派都为人清廉,你要是敢做小偷小摸的事,毁了溟山派的名声,这手……”林域眼神看向秋时手臂,“我便先帮你剁了。”

秋时真是不知道林域到底是怎么得到百姓好评的,动不动就要砍人手臂,喊人滚,实在凶得很。

伏月门前的布只是块普通黑布,林域双手交叠,紧闭双眸,嘴唇翕动,瞬息之间,掌心幻起一个小八卦阵。

小八卦阵成型后,悬浮在空中,林域睁开眼睛,将头发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划破食指,将一滴血液挤在八卦阵中心。

复又将手伸到秋时面前,“手。”

言简意赅,秋时却不敢不从。

林域捉住秋时的手,又用簪子--靠近之后,秋时才发现这是一把泛着寒光、只有巴掌大、小巧玲珑的长剑。

指尖一阵轻微刺痛,是林域将他的手指也划破了,挤出一滴血珠,同样滴在八卦阵心。

做完这些后,林域一掌拍在小八卦阵上,小八卦瞬间胀大数十倍成透明状,将这间房笼罩其中,“进去吧。”

“好。”秋时率先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也是全黑的,林域进门后就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林域又从哪里摸了根红蜡烛,点燃后举着蜡烛在屋内观察起来。

窗户与镜子都被黑布蒙了起来,屋内血腥气很重,并没有腐臭味。

血迹是从床上渗下来的,一直蔓延至秋时脚下,已经干涸了,泛着浓郁的黑。

床柱上装着正红色帐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域一手执蜡烛,一手掀起帐幔。

一张扁平的人皮,盖着一床被子,同样空洞的五官,与农户不同的是,这张人皮并不焦黄,反而泛着莹润的光泽。

血迹将整张床都浸湿了,秋时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体内会有如此多的血液。而除了皮与血液,其他身体组织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今日欲语青楼还真是荣幸,方才来的二位道长就在此处。”刚走不久的容蕊声音又想了起来。

“奴家去叫那两位道长出来。”

“不必。”阿闵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容蕊语气失落,“道长,真的不去品尝一番奴家所酿的酒吗?”

“酒?”林戍兴奋道:“他不去我去!”

“这位道长若是想品尝,需得支付10两银子。”容蕊说。

“吱呀--”一声。

林域拉开门,凉凉的看着林戍。

“诶,师傅……”林戍行了一礼,跟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了司寇闵身后。

“阿闵?你们怎么也来了?”秋时问。

司寇闵开口:“县令说了其他六件案件,但是最后欲语青楼发生的命案改为调查,我们便自行前往了。”

说罢,他就要推着门进来,“应该就是这里吧。”

只是还未触碰到门框,手就被一层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冰冷屏障弹了回来。俊秀的眉眼微微蹙起,面露疑惑。

“你林师叔在这边下了封印,”秋时将手往前探了探,可以径自越过屏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闵点头,颇有些崇拜地看了眼林域,“原来如此,林师叔果然厉害。”

这屏障肉眼难辨,手指触摸时却能感受到庞大灵力,可见下封印之人定是个实力强劲的修仙者。

林戍听到阿闵夸奖他师傅,也不再后面当缩头乌龟了,拍了拍胸脯,“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师傅?”

不好!秋时心虚的看了眼司寇闵,果然,小徒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原本他的师傅也该是林域。

说来八谷还真是一峰最大的粉丝,谷主暗恋人家峰主,徒弟羡慕人家师傅。

林戍像秋时与司寇闵介绍,“此乃阴阳八卦阵,一旦成阵,只有将指尖血滴于阵心之人方可通过,被认为阵主,可以随意进出此阵。”

“至于破阵,除去施阵之人,唯有实力远高于施阵之人的仙者可以蛮力破坏此阵,此阵极耗心力,一旦施放,半月之内便不可再施放此阵了。”

即使没有人附和他,林戍也能自己滔滔不绝。

“至于郇都大陆上能比我师傅厉害的,恐怕只有越掌门了,越掌门已是大乘后期修士,飞升后,最厉害的……”

“既然如此,那我如何进去?”司寇闵抽空打断林戍,二人相处半天,司寇闵已经摸透了这林戍就是个师傅控,还是个话唠,一说起他师傅来就停不下来了。

“想进入自然是有办法的。”林戍眼神晶亮的看向林域,一脸期待地伸出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走出封印,一脸嫌弃地牵着林戍进了屏障。

“你去将你徒弟带进来吧,一个人只能带一个人。”林域道。

秋时:……所以,他人进入阴阳八卦阵的方法就是要被阵主牵着手领进去。

“我带你进去。”秋时将手伸到司寇闵身前。

这只手很瘦,以至于骨节分明,指尖是浅淡的粉色,青色的血管延展至袖口,显得脆弱却有力。

司寇闵轻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手掌相握。

他的手很大,至少比秋时的大上不少,掌心干燥,还有粗糙的老茧,是因为每天拿着柳条摩擦出来的。

进封印的时候,秋时看了眼将二人送上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容蕊。

容蕊接收到目光,妩媚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动身朝楼下走去。

“咚”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二人连忙向后看去。

秋时完好无损的站在封印里,单手牵着人,被他牵的人就不怎么好了。

司寇闵保持着头部后仰的姿势,半天都没动作。

“阿闵!没事吧。”秋时焦急的扶正司寇闵脑袋,还好,没磕出血。

“秋时,你真傻了?!”林域大致推测出原因,难得大了声音,“你没将内力传给你小徒弟?”

“什么内力?”秋时一脸茫然。

“阴阳八卦阵需要阵主将内力不断传输给同行之人,方可进入,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林域狐疑的看着他。

“……”秋时弱弱的看了司寇闵一眼,“抱歉,是为师忘了。”

秋时缓缓催动灵力,顺着交握的手心渡进司寇闵体内。

“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进……”司寇闵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的变了变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眼二人紧握的手,上面覆着层淡淡白光,是灵力涌动的缘故。

司寇闵反客为主,牵着秋时走了进去,“伏月在房内?”

“就是在此处死亡的,除了皮与血液,骨肉都凭空消失了。”秋时回答。

司寇闵:“那为什么要把整个房间用黑布遮住?”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林戍回头,“郇都大陆的规矩,离奇死亡的人容易化为厉鬼,而黑布,也是为了让他们迷失方向。”

这许是哪个老人说的,一只会在黑暗中迷路的鬼肯定不是一只合格的好鬼。

秋时探究的视线扫过屋内,最后落在了蒙着黑布的镜子,嘶,有些手痒。

手痒没有什么错,但是这手不仅痒,还很有想法,有想法到秋时还没反应过来,它自己就把镜子上的布掀开了。

古铜镜面泛黄,整个房间的灯光只有林域手上的那只红蜡烛,镜子里面的秋时也与司寇闵手牵手站在镜前,暗沉的光下,两人的皮肤却是惨白。

看清镜中的画面后,秋时后背发凉,散发阵阵寒意,同时感觉体内的灵气被源源不断的抽离,虚脱无力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僵硬的扭头,总算松了口气,还好,身后除了林域跟林戍,就是一面墙壁。

“怎么了?”林域察觉到不对,询问道。

林戍嘟囔着,拉着他师傅走到二人身后,“你们干嘛呢?别傻站着呀,看着怪渗人……”林戍猛地噤声。

镜子中,秋时与司寇闵身后,站着一个红裙女人,裙子上绣着大朵开的艳丽的牡丹花,一头黑发又密又长,脸部被雾化,看不清五官--除了眼睛,一双没有眼白、黑洞洞、没有温度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众人。

镜子不愧是同样另一个世界最好的媒介,这个女人就站在他们身后,肉眼却看不见。

她一直愣愣的盯着镜子……不会动也不会眨眼,似乎只是一个虚影。

林域拿黑布将镜子蒙上了。

那种脊骨发凉感觉随之消失,但是空虚脱力还在加重。

秋时手心湿湿黏黏的,都是冷汗,不是他自己产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秋时的汗,只能是阿闵的。

司寇闵不只是手,连额上也冒着冷汗,脸色苍白,状况很不对劲。

而秋时也明白为什么会虚脱无力了,司寇闵的手心犹如黑洞,不断攫取着他体内的灵力,将灵力吸走。

“我们先出去吧。”察觉出这点的秋时脸色一变,匆匆忙忙拉着阿闵出了封印,松开了手。

“这是什么情况?”秋时问,“为何会吸走我的灵力?”

每个修仙者因修炼方式不同,灵力也不同,如同血液排斥一样,灵力也有排斥。

同修炼方式着却是可以互相传输灵力,但是却不会出现吸取灵力的情况。

原主厌恶司寇闵,自然不会去深入了解他,只知道这个小徒弟是个每天早上在自己院子里抽柳条的。

司寇闵神色也是疑惑,他看着自己手心,缓缓摇头,“弟子不知。”

但他知道从秋时那里吸取的灵气都顺着经脉汇入了自身丹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和舒适,并无不适之感,他的丹田此时还是流水状,并未凝结成丹,秋时的内力进入后,原本纯白的灵力被转化融合,漂浮起一缕缕黑气。

只是无论如何,这种吸取他人灵力转换为自己的……直觉并非正道。

于是在秋时问起他的时候,司寇闵表示不知,“弟子猜测,与阴阳八卦阵有关。”

“嗯。”既然司寇闵无事,秋时也不再多询问,只道:“没事就好。”

林域师徒紧随其后,也出了门。

林域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白先生是什么人了,溟山派无白姓,只是没想到不过几月,郇都城多出了这么个人物。”

林戍极捧他师傅的场:“师傅说得对,我也好奇,不过我还好奇一个问题,感觉伏月身上的血好多。”

一般情况下,人体内的血液占体重的7%-8%,

欲语青楼的女子并非以瘦为美,大部分是丰腴美人,算下来也不会超过5000毫升血液,这点的确很可疑。

林域赞赏的弯了弯唇角,“血量是不对,不过目前并没有合理解释,先去拜访白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传音石同时亮起,是林乙与花衡多发来的密聊,他们已经查看了神秘屋。

秋时告诉他们四人已集合,在欲语青楼下等他们过来。

“青楼??”花衡多很惊讶,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我们修仙之人、虽说修的不是无情道,可若是随意与人……不是会元气大伤……”

秋时:……

林域:……

最后还是去欲语青楼下等二人去了。

从雕花木门走出去时,秋时回头看了眼容蕊,她呆呆站着,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

秋时想了想,停下来问她,“容姑娘,请问白先生在哪里?”

“你们找白先生作甚?”容蕊反问。

林域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冷冷道:“有重要之事,这妖物一天杀害一个人,如果你希望此事尽快处理,就告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这样啊,白先生家也在城中央,从这边出去,往右拐两次,种着许多桑树的院子便是白先生住的地方。”

“多谢容姑娘。”秋时道。

几人出了大门。

“你怎么突然对容姑娘意见这么大?”秋时问林域。

之前林域虽然也很冷漠,却没有这么强硬。

“因为她身上有股怪味。”

怪味?秋时没注意,他只闻到过浅淡的香。

“师傅师傅,”花衡多老远看见他们,一路小跑小喊着冲了过来。

“我同意林师叔的说法,”他吸了吸鼻子,皱着眉道:确实是怪味,有点像水的味道?”

林戍闻言翻了个白眼,“水味?你可真会编,闻不到就闻不到,还水味……水能有什么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可我确实……算了,不过我鼻子可灵了,从小就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那个人。”

花衡多指着一个引面而来的中年男子,信誓旦旦道:“他中午吃了烧鸡与红烧土豆块!”

林戍满脸不信,跑过去拦住了那个人,“你好!请问你中午吃了什么?”

中年男子是个面容憨厚的大叔,嘴唇厚实,步伐很慢很悠闲,这种人一般不会拒绝回答他人的问题。

于是男人疑惑地看了林戍一眼,挠着头回答道:“我想想啊……是在老九茶楼吃了柴烧鸡、还有蒸的红薯。”

“对了,还有土豆块。”他问道,“询问这个,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您忙,谢谢了。”林戍弯起笑容,道了谢后走了回来。

“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是有点天赋的……”

花衡多笑了笑,说:“不过这个天赋也没什么大用,每天闻到许多气味混杂的问道,很臭,在溟山的时候会好很多。”

几个人顺着容蕊指示的方向走去,交流起自己的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先说:“那个神秘屋中确实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过的气息,只有一个水晶球躺在房子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上。”

林乙补充,“但要说是因为死者去过神秘屋,才被选定成为受害者,实在有些牵强,我们问了几个百姓,他们说几乎整个郇都主城的人都去过神秘屋。”

林戍接着道:“县令那边调查过前六起案件,死亡方式都相同,第一天痴傻,第二天死亡。至于神秘屋,在郇都主城确实人尽皆知,一来是神秘屋不用花银子,完全免费,二来则是因为它可以预测未来,虽说都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但非常准。”

林戍说完后,众人都将目光投向司寇闵。

司寇闵有些心不在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后道:“……他说的对。”

众人:“……”

花衡多道:“师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此次共同处理一件事,你为何不愿分享!”

实际上,司寇闵并非不愿分享,但是此行他们的收获并不是很大,现在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丹田灵气上,那里充盈纯净的灵气,热烫。

“我来说吧,我与林师兄去了第一个死者跟最后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第一个死者的皮干皱泛黄,骨肉全部消失,最后一个死者也是同样的情况,但是这个皮却是光滑细腻。”秋时一开口,众人又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他继续将方才楼上之事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是鬼吗?”花衡多听的脸色发白,眼中却发出好奇的光芒。

“也许吧,不过只能从镜中看见,还看不清脸……”

等众人交流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白先生的院门口。

院子用栅栏围了起来,栅栏门虚掩着,里面种满了桑树,高大的桑树呈环抱式围住了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却与周围的木屋不同,它是用一块块大石头搭建的,每一块石头都经过加工处理,也许是用大锤敲凿,也是用剑刃磨的,边缘缝隙仅仅贴合,密不可分。

秋时打开栅栏门,站进院子里,就感觉一种不同于外界的寒冷与阴冷压在了他身上。

桑树将阳光隔绝在外,笼罩着厚厚的阴影,向上看去,就像陷入一座巨大的绿色囚笼。

“咳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屋内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

“既然来了,白郁材恳请众位道长前来一座。”一道空灵虚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房门敞开着,一眼就能看见屋内的景象,一张像钟乳石一样白、泛着冷光的长桌前,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顶幕篱、金边玄色长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放着一顶茶壶,加上男人自己,不多不少,七个杯子,已倒上了茶,飘着袅袅热气,还有六个空着的位置。

林域挑了挑眉,率先坐了下去。

“林域。”

白郁材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润如水,“你们与我不过是过客,姓名也无需知晓。”

他举起茶杯,送进了幕篱,隐约能看见一张透着粉色的唇与棱角柔和的下颌骨。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坐了下来。

秋时散发灵力探查了一番白郁材,若他也是修仙者,不知是什么地步了,然而也探不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灵力太高秋时无法探查,另一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显然,白郁材是后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是他却可以精准猜到秋时一行人的人数……还有到达时间。

桌上的茶水温度适宜,正好是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许是看出了秋时的疑惑,白郁材的幕篱偏了偏,朝向了秋时,温柔道:“我是个凡人,或许是个比较聪明的凡人。”

“嗯……”秋时心想,这要是只算比较聪明的话,那他岂不是得回炉重造一番。

“为什么要让容蕊将伏月的门用黑布封起来。”林域单手握住水杯,大拇指摩挲着瓷白杯壁问。

“诶,小容没跟你们说过吗?黑布是为了镇压惨死的厉鬼啊。”白郁材讶异了一瞬。

“我曾在一本上古卷轴中看到过记载,咳咳……”白郁材掩唇咳了几声,继续道:“非正常死亡的鬼需要用黑布封印起来,否则心怀怨恨不愿超生,变成厉鬼,那可是很可怕的事。”

“你与神秘屋是什么关系?”司寇闵终于彻底融合了灵气,问道。

水晶球预测未来,白郁材也能准确组织找他们到来,要说没有关系,还真不信。

“神秘屋……你们说的是‘晶阁’’吧,那的确是属于我的,一年前,我有了奇遇,得到了水晶球,与微弱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过嘛,报酬就是我的寿命,我快要死了。”

白郁材声音平缓,仿佛只是再说自己今天被蚊子叮了个小包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人的寿命并不是个定数,所以很少思考死亡,但是如果知道了死亡期限,人往往会走向两个极端,接受并且更加温和充满爱,亦或是恐惧怨怼,更多的是两种情绪的混合。

秋时与司寇闵交换了一个眼神,死者的一大共同点是死亡前不久去了晶阁,虽然这个证据的立足点实在不可靠,而秋时也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白郁材是凶手。

言语得体,会在说话时注视着对方--虽然秋时看不见他的眼睛。气质温和,也非自私自利之人,愿意将水晶球免费供大家使用,相处下来,秋时实在挑不出此人的一个毛病,实在一个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这间石屋东西不多,但是很干净,几乎可以说一尘不染了,他们所坐位置的前方、床旁边有一个用石块垒起来的水池,里面是干燥的,可能是用来泡澡的地方。

秋时轻轻啜饮着茶,直到将茶盏中的茶饮完,才放下茶杯,白郁材并没有他续茶,这是送客的象征。

于是几个人有零零散散的走出了房间,秋时是最后一个走的,出门的时候,他听见白郁材对他说:“我很喜欢你,不过以你的心智也许并不能在修仙的路上走很久,可惜的是我却偏偏喜欢这样的人。”

秋时:“谢谢。”但他并不想要这种喜欢。

彼时他还不能理解白郁材为什么说他修仙之路走不久,后来才知道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喝了白郁材的茶,就连大大咧咧的花衡多都没有喝。

等周遭静谧下来,白郁材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起来。

天色暗了下来,众人决定就近寻一家客栈休息,明日再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的客栈在一家书院旁,这家书院似乎就是秋时现实生活中的顶尖学府。

因为他经过书院大门时,看到书院墙上贴着告示,今年的状元、榜眼与探花都是从这个书院出来的。

秋时在榜前站定。

状元是个长相木讷的人。

肉眼可见,模样俊朗的探花更受欢迎,仅凭画像,就能看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书院内有男学子也有女学子,学子们都很开放--也是从探花榜上看出来。

状元榜上多是赞美学识渊博之词,而探花榜上就像是一场文绉绉的表白大会。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白郎,小女心向往之人……”

……

诸如此类的话语还有许多,秋时没来得及细看,就朝客栈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花衡多从客栈木门中探出身子,催他快些进去。

司寇闵靠在客栈木门上,与花衡多一起等他。

刚跨进客栈门槛,就对上林域嘴角微勾,眉眼上扬的神情,不过很快压了下去,恢复了面无表情。

但秋时还是捕捉到了那个流露出庆幸的表情。

一峰的两人徒弟跟在林域身后,林戍正在偷看秋时。

秋时把目光转向他,他就眼珠一斜,回避了注视,林乙则顺着客栈右侧的楼梯朝楼上走去,目光专注的盯着脚下的的路,仿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跤。

一种奇怪的默契笼罩在这三人身上。

秋时不解,一峰师徒怎么突然变得古怪。

而这个疑惑,在询问客栈小二后得到了解答。

小二坐在台中,一只手翻着账本,一只手敲着算盘,头也不抬,“客官,乙字号房间一两银子一晚,目前客满,还剩下甲字号房间可以预定,三两一晚。”

“……那就来一间甲字房吧。”秋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贵是贵了点,但有住总比没住好。

他摸出几块碎银整整齐齐码在了柜台上,想了想,又摸出两份同样多的银子放了上去。

“麻烦来三间,谢谢。”

小二终于算好了账,把账本一合,抬起头来,数了数台面上的碎银,失望的叹了口气,“抱歉客官,甲字房也只剩两间了。”

这个时候他做师傅的应当爱幼,将这两间房让给自己的徒弟休息,他已经是个成熟的修仙者了,要学会在树上睡觉了。

“那麻烦给我来一间,谢谢。”秋时收起多余的一份钱。

“好嘞。”小二提笔刷刷做了登记,取出一块黑色玉牌递给秋时。

玉牌牌面精致,边缘有突出的一角,呈不规则形状,有点像钥匙。

下面挂着红穗子,牌面上面用阴包阳刻法刻着“三层西二房”几个字。

秋时将地址记在心中,将玉牌收起来往楼上走去。

身后的小二在跟司寇闵与花衡多做交涉,“二位,要不你们将就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楼梯爬到三楼,是一条分岔的走廊,秋时拐向左边,找到了门上用黑色墨汁图了一个贰字的房间。

房间紧锁着,门把手的地方裂着一条小缝,锯齿形状有点像玉牌上不规则的凸起。

将玉牌插进细缝,轻轻扭转,打开了门。

门里点了两盏煤油灯,天黑了,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一半照在桌子上,一半洒在床上。

另一半房间被画着典雅翠竹的屏风遮挡,放着一个浴桶,上面飘着几片花瓣,还冒着白色热气。

秋时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温的、有些烫手,是最适合泡澡的温度。

他很快把自己脱光了,钻进水中,虽然净身诀可以清理身上污秽,秋时还是更喜欢用柔和的水。

这一泡,就是半个时辰。

泡的快睡着的秋时被敲门声惊醒了。

他连忙起身,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新衣服。

储物袋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口袋,里面类似于识海空间,打开袋口,是一间十米长、五米宽的房间,里面放着丹药与珍宝灵器,更多的是衣服之类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一会还要上床睡觉,秋时只松松系了里衣腰间的带子就去开门了。

门外的来人,是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司寇闵。

“阿闵?何事?”秋时问。

司寇闵手中拿着个枕头,余光瞥到秋时裸露在外的大片黄洁胸膛,抿了抿唇,“花衡多叫我来这间房睡。”

似乎是怕秋时误会,又解释道:“花衡多说他晚上睡相不好,要踢人抢被子,不然来的就是他了。”

司寇闵进门后将枕头摆在桌子上,并没有在上床睡觉的打算。

秋时感觉发现了盲点,“你不去床上睡吗?”

虽然花衡多踢人抢被子,但阿闵不在床上睡的话,影响并不大。

司寇闵默默摇了摇头,说出了真正原因,“花衡多聒噪。”他今天已经听林戍念了一天了,刚才又被花衡多念了半刻钟,还都是关于他们师傅的事,现在眼睛里都要飘满师傅这两个字了。

“来床上睡吧,”秋时躺到床上,把身体移进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拍了拍空出的位置,“床很大,不会挤,修仙之人要保持充足的休息时间,尤其是练气期的,更要作息规律。”

一连举出在床上睡觉的三个优点,尤其是后两个,秋时不信会对阿闵没有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阿闵将视线移到空出大半的床上,眸光微闪,片刻后开口,“弟子先去沐浴。”

他还是练气初期,又喜欢以武力展现实力,秋时也没有教过他如何使用仙诀,自然只能靠洗澡这种法子清理身体。

“嗯。”

秋时翻了个身,背对着屏风,听着水轻轻拍打的声音。

倏的,他想起一件事,就在方才,他也用过那个浴桶。

秋时把头埋进被子,狠狠嗅了几口身上的味道,是香的……

那就不要跟阿闵讲了吧,洗都洗了,这种尴尬--让他一人来承受就好。

司寇闵应该也不会想到秋时是如此闲的一个人,明明用个净身诀,连一分钟都要不了。

司寇闵速度很快,没一会,水声突然变大,随后安静了下来,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寇闵先去将桌子上的灯熄灭了。

整个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床铺下沉,秋时睁着眼睛看着墙壁,能感觉到身边人温热水汽的气息。

秋时动了动手臂,移了半床被子给司寇闵,枕头有两个,被子却只有一条。

许是因为被子下二人的身体隔的很开,还能躺下第三个人的缘故,司寇闵没有犹豫,就接过被子盖了。

不多时,秋时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秋时翻了个身,改成面对着司寇闵的姿势,能看到他被月光映照的睫毛在光洁的脸上投下的浅浅阴影,皮肤散发着淡淡莹润光泽,显得很圣洁。

看着看着,秋时也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秋时醒的很早,阿闵却醒的更早,身边人已经不在床上了,而他卷着被子滚到司寇闵睡的这边了。

秋时头疼的揉着脑袋,看起来他的睡姿也没有比花衡多好多少。

司寇闵坐在镜子前的桌子上,背对着秋时,手臂不断动作着,纸张摩擦倒爷的声音不时传进秋时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天还没亮,桌上只点了一盏煤油灯,他借着微弱的亮光看的认真。

秋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套看上去很素淡的青衣,穿好后走到了阿闵身后。

“在看什么?”秋时问。

司寇闵没出声,他把书合起来,露出封皮,上面写着--霸道公子与他的腹黑的小娇花。

封皮制作与昨天那些学生们卖的一样,是昨天他随手拿的。

原来阿闵喜欢这种剧情,秋时默默记下了。

司寇闵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起的较早,这里不好练功,正好看到桌上有本书,便想着先看看……”

“不过这里面似乎讲的是爱情故事,对修仙并无益处。”

原来是个没读过话本的愣头青。

“是的,这种书大多消遣时光,你要少看。”秋时边说边从阿闵手中抽出话本。

这种话本子,写着写着总会带些颜色,才子书院的人又开放,秋时保不准会给阿闵幼小的心灵带来冲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我看到书中曾提到过一个法阵,是一种招魂术。”见话本被抽走,司寇闵终于回过头。

秋时:……

阿闵顶着黑眼圈,两眼无神的看着他。

“你先去睡会吧,我看看。”一会林域看到,该说他**徒弟了。

于是两个人调换位置,换秋时来研究这本书。

故事的简介是讲述才子书院的有一位俊美博学的学子,在科举之日被选中为探花,探花不同于只能成为驸马入赘的状元,他可以选择心仪的官家女子结亲。

探花也确实选择了官家人,他想求娶丞相大人的小儿子。

丞相的小儿子自幼双腿残疾,且体弱多病,最得丞相疼爱,显而易见被丞相搪塞拒绝了。

其实探花与丞相小儿子自幼一起长大,只是后来因为家庭缘故分开了,要说丞相真的关心小儿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最好的玩伴是谁?

三个月后,丞相的小儿子因为重病身亡。

探而花之所以去争取探花之位,就是为了待丞相小儿子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读到这里,秋时还觉得此书是在名不副实。

事情的转折点是因为丞相小儿子的死,好友**,探花还得活着,但一个人活着实在过于无趣,这种时候总该有一个替身的出现。

替身确实出现了,但替的的不是身,而是魂魄,他选取了10名魂魄与好友季蒹具有相似点人的魂魄。

将这10人的魂魄提取后,重新组成新的三魂七魄,代替好友进入轮回之道。

“季兄,轮回之路,你等我一起走。”

探花生命之烛尚未燃尽,假如季兄先行一步,下一辈子在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

提取魂魄……秋时想起原先死去的那七个人变得痴傻,确实有被提取魂魄的可能性。

七人……十人……

秋时猛然记起他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点,既然死亡前一天会变得痴傻,为何昨天他们在城中巡查,并未发现有人存在这种现象,是意味着已经结束了吗?

这本书后面的剧情有些奇怪,与前面的剧情有种割离感,二人不知为何就都活了过来,好友腿也好了,直接变成一篇成天上床--真·霸道公子爱上小娇花了的小黄文了。

秋时没继续往下看,他合上书,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司寇闵,起身打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呦--”秋时下意识被吓得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门外站着林域,正举着手做出敲门的姿势,“要叫就叫出来,憋着做什么?”

秋时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指了指屋内,压低声音道:“阿闵还在休息,他昨晚都没怎么睡。”

林域抬眉,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徒弟,跟你一起睡?还累了没睡好?”

秋时察觉到他这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不是,是我的原因,让他没睡好。”

林域脸上更加微妙了。大约是以为本来是只小白兔的人其实是匹狼,他道:“我以为……你是下面那个。”

秋时:“……”不,我是乖乖睡在右侧那个。跟林域解释这个只会越抹越黑,他明智选择了噤声。

见秋时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林域笑了笑,随后敛起神情,严肃道:“不跟你闹了,司寇皇帝有传来密信,容蕊**。”

“容姑娘……**?”秋时在林域漆黑的眼珠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瞳孔张大,面露震惊。

“对,与之前七个人死法相同,死亡时间是丑时,司寇陛下的暗卫遍布郇都城,时间应当是准确的。”林域除了语气变得严肃,态度却没有多大变化。

死亡对一个修仙者来说实在寻常不过了,活了百年,对此事已看的很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却还只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虽然套了个二百年的皮,也遮不住二十的心,好在有了上一个世界的基础,他消化的很快。

“不对啊,”秋时蹙眉,“容姑娘昨天明明是好好的,并无前兆,为何会死?”

花衡多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会不会是暗处的鬼怪发现了我们,直接动手**了。”

秋时突然有一个想法,他们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想错了一件事,为什么一定要分两次来完成作案,会不会取走魂魄的人与取走骨肉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死亡的容蕊给了他启发。

他将这个想法跟门口的两个人讲了,讲完后,三人陷入了一种沉默。

假如一个人做一件事,有快捷与困难两种方式,且得到的报酬都是一样的,应当没有人会选择困难的方式。

取骨肉的那个人应该有同样的想法,与其杀害一个健康的成年人,不如直接取无反抗能力之人的骨肉。

而两件事分开想,林域很快就有了后一件事的答案,有些心术不正的妖物,修炼之途喜欢走捷径,吞**的骨肉,吸取生力,可以免去大量修炼时间,但是这种妖物往往诡谲残忍,走的也得正道,大多会被诛杀。

“那这意思,是说容姑娘并没有被夺取魂魄,而是因为这妖物而死?”秋时问。

司寇闵终于还是被交谈声吵醒了,走到秋时身后,开口:“我觉得容蕊确是被取了魂魄,之前我注意到她动作僵硬木讷,而且只有在接触人、与人交流时才会有表情,其他时候都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闵,你休息好了?”秋时关心道。

司寇闵轻轻点头,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嗯,多谢……师尊关心。”

林域有些给了司寇闵一个赞赏的眼神,“确实如此。”

他继续道:“你与花衡多拜了秋时为师真是委屈了,一个嗅觉天赋异禀,一个观察力惊人细腻,要不要考虑来一峰。”

“不行!”居然公然挖人徒弟,实在不讲道德。

司寇闵还没回答,秋时就强硬拒绝了。

他知道阿闵本来是拜错师的,把人给林域或许会增加一些好感度,但是依着阿闵这性子,真离开了八谷恐怕以后见面都难。

从长计议的话,还是将人留在身边更好。

“不必了,多谢师叔。”司寇闵将头低了下去,头上数字跳动,最后居然往上加了20好感度。

秋时:……?他不理解,但庆幸没有给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等他细细思索,林乙几个弟子也出来了,他们现在必须尽快查看容蕊的尸体,那个吸食人精气骨肉的妖物不会停手。

一行人顺着来时的道路去欲语青楼,青楼还是与昨天一样,奢靡壮观,只是少了招待他们的那个女人。

“你们来了,容妈妈告诉我,如果你们还会来的话,让我带你们去看她……”一个姑娘垂着头,语气低落。

秋时记得这个姑娘是昨天提醒容蕊注意形象的人。

“麻烦了。”秋时道。

众人沉默着上了三楼,容蕊预计到了自己的死亡……

昨天的那扇房间也被一块黑布封了起来。

“是容妈妈交代的,”姑娘解释,“昨天进门后,这扇们就被封了起来。”

“奴家先退下了……”姑娘咬了一下唇,抬起头来,眼神悲伤却坚定,她跪在地上,深深福下身去,“容妈妈是个好人,她不该死,求求……求求公子们一定要找出杀害容妈妈的凶手。”

林戍扶起姑娘,“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的,我师傅……”

林戍望向师傅站立的地方,却只得到一个背影,司寇闵在旁边一同往屋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改口了,“我师叔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秋时的视线一直放在面前两个并行的人身上,他觉得这两个人很像。

他跟着进了屋。

“林域……”秋时叫住了面前走的人,他想问问这次不设置封印没有关系吗?

林域脚步一顿,与阿闵同时回头,似是看出他所想的,林域摇头,语气笃定,“没这个必要,他走不了了。”

“哦。”

一进门,就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怪味,或许就是花衡多昨天说的水腥味,水本身是无味无色的,但是混合着了植物、动物或微生物的腐败产生的味道,会散发独特的腥味。

容蕊的皮对折靠在铜镜边上的墙角,大量猩红的血从皮下流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河流,鲜血还没有干涸,缓缓蠕动着,又像一条长虫。

林戍安抚好姑娘,将她送下楼后也进来了,顺手带上了门。

没了通风的地方,门内的腥气越来越重了,浓烈到秋时都觉得不适,更不用说花衡多,面色惨白,马上就要翻白眼昏过去的模样。

他走不了了--秋时想起刚才林域说的话,妖物就在屋内,可屋内虽黑,却能一目了然,除了他们几个人,再无其它活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合之前案件的相同点与不寻常的地方,秋时看着地上的血痕,心中有了答案。

“你知道凶手了吗?”秋时悄无声息地挪到阿闵身边,问。

司寇闵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很久了,直到秋时开口,他才动了动腿,“应该是他吧。”

他将视线移到地上,那个多的实在异常的血堆上。

“嗬”一声。

林域手中出现一把寒光四溢的青色长剑,声音铮鸣。

他举起长剑,直直像地上那滩血迹刺去。

就在剑锋刺到血液的一瞬间,那滩突然扭动起来,组合成了一个透明的怪物,立在容蕊的皮前。

地上的血迹仍然存在,但是彻底干涸了下来,这个妖物……是一滩水。

水妖身上传出尖细的声音,朝着林域愤吼:“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过杀了几个凡人,为何要坏我好事?”

秋时分辨不出哪里才是这水妖的嘴,也许全身都是,毕竟他是一滩可以随意变幻形态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面无表情的举起长剑,剑尖对着水妖,“你既可以杀害凡人用于修炼,那我也可以杀了你滋养我的剑灵,哪那么多理由。”

水妖:“……”

秋时:“……”好有道理哦。

说完这话,林域没在给水妖反映的时间,直接挥剑而起,朝着水妖横劈而去,将水妖中间劈断。

然而水妖毕竟吃了许多天人类骨肉精气,林域无法迅速制伏。

同时水妖也极其难缠,长剑刺在那层水膜上,是清脆的剑气入水声,水妖被劈成两段,痛嚎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喘着气,没一会就又能重新凝聚成形,恢复原形。

林域与水妖纠缠半响,除了被劈断、口中不间断发出惨叫,居然也分不出什么胜负。

林乙林戍见状,也提见加入战场。

秋时师徒默默移到一旁的角落,三个人并排站着,罚站一般。司寇闵与花衡多是因为没有灵力帮不上什么忙,秋时则是因为不敢轻易暴露实力。

只是他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们。

打斗中,水妖拼劲全力,将水流拧成一竖长棍,直直向三人击打而去,就在触碰到三人翩飞衣诀的瞬间,掉头直直朝三人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妖打算鱼死网破,既然他没有活路,定要带走一个人,方才打斗中,他极勉强分神,注意到了角落的人人,灵力低微,纵使最强的,也只有练气后期,他若是全力一击,定能重伤他们。

思及此,水妖假装做出不敌的模样,虽然他确实不敌,趁着林域三人放松警惕……

水柱猝不及防袭向三人,花衡多反应极快,侧身滚到一旁的桌子下。

秋时也下意识侧身,余光却瞥见阿闵睁着漂亮深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水柱。

“阿闵!”眼见水柱就要打在阿闵身上,秋时焦急的喊了一声。

司寇闵没有反应。

秋时伸手拉他,拉不动。

就在水柱击打在阿闵身上的瞬间,秋时周身显出一层极薄的白色光晕--他扑到了司寇闵身上。

这层白色光晕将二人笼罩其中,抵挡了水妖的全力一击。

“师傅!师弟!”花衡多惊骇大吼道。

随着这一声,司寇闵蓦然回神,他扶住秋时圆润的肩头,朝着纠缠中的几人急促道:“水妖不是水,他的腰部中心是他的弱点,每隔十秒会有白光闪过,在那时候攻击他的妖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域偏头看了他们这个方向一眼,顿了顿,扭头将注意力放在面前摊在地上的水妖身上。

.水妖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一个十秒过去了,林域没有动手,他看到了,水妖正中心的白光,很不起眼,但若是细看,将无法忽略。

又一个十秒过去……

青剑离手,形似一道闪电急速朝着水妖而去,在水妖体内白光闪现的那一秒,猛地刺了进去。

这一次,剑身刺入水妖体内的声音……是沉闷的、□□被刺破的声音。

水妖尖细着惨叫出声,这次却真如同一滩水了,再也拼凑不起身体,“我诅咒你们、你们迟死!已经有人离死不远了……夺妖活路,你与我的本质又有何区别。”

“我们杀你,是因为你杀人,假若你是一心像正途的妖,我们又何必杀你?”司寇闵虚搂着秋时,眼神冷冷扫过水妖,明明灵力低微,却散发魄人气势。

秋时有些脱力的靠在司寇闵身上,看着那因讲话而颤动的喉结。无端想起那位郇都大陆的主宰者--司寇陛下,或许这是他们皇族之人与生俱来的气势。

林域一言不发的又补了一剑,等到水妖彻底不动了,才松开手,青剑剑柄上有块玉石模样的物体发出刺眼光芒,不过一瞬,连带着地上的水妖尸体一同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只不断蠕动的黑色长条小虫,约有秋时食指那么长--这是水妖的本体。

它扭动的黏腻的身躯从地上划过,想钻到地缝里去。

“噗嗤”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衡多收回脚,“偷袭我师傅,还想跑?”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除了容蕊的尸体与血迹,看不出水妖存在过的痕迹。

能猜测到,水妖是一条虫,是某天一只雌中在水中产下的卵,也许后来得了机缘,修炼出了意识。

他操控着水做它的外壳,潜伏在城中,伺机杀人,它发现--一个痴傻之人会比反抗的人好用很多,于是它等待着被夺取魂魄导致的痴傻之人,在第二天将人杀害,吸食骨肉修炼。

水流无色无味又很细腻,这也是为何死者皮肤上找不出伤口的原因。

“师傅……没事吧。”花衡多走到秋时身边,朝着紧挨在一起的二人担忧道。

“我没事。”秋时摇摇头,扯着嘴角对着花衡多露出笑容。

刚才他用灵力形成保护膜,这层灵力极大部分抵挡了水妖的伤害,但是秋时实力并不强劲,水妖的全力一击还是有不小的伤害击中了他。

但这可以忍受……秋时默不作声的从阿闵身上起身,蹙了蹙眉。

“走吧。”林域冷冷道,一挥青袖,转身朝外走去。

林乙林戍都听话的跟了上去,花衡多顿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秋时跟他说了一句“去吧。”才抬步跟了上去。

脚步声远去,房间中只剩下秋时与司寇闵二人,屋内一片漆黑,唯有敞开大门外的暖光照进屋内,在地面上投射出冷硬的角度。

“真是蠢。”司寇闵声音淡淡想起。

秋时回头,微仰着脸,黑暗中对上阿闵的乌黑眼睛,没什么表情,眼中是透着寒意的光,秋时定定与他对视。

半晌,司寇闵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人总是如此脆弱,这也是我选择修仙的原因,我想彻底掌握我的生命。”

人总是很难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随着流水漂浮,或许是卡在某个泥土缝隙中;或许是流入更深更远的海域。

至于生命,实在是在脆弱不堪了,一个凡人,会因为小小病菌感染死亡;因为妖物,如同蝼蚁般被轻易杀死。

--可是。

秋时声音如蒲公英的绒毛,轻轻划过阿闵胸腔。

“所以人与妖最大的不同,是因为我们会因为良知与情感约束行为,是克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曾经的世界中存在法律约束人类,而在郇都大陆,更多的是凡人自我约束。也许不存在约束,他们与生俱来的情感使得他们与残忍现在对立面。

司寇闵极淡的轻笑一声。

呼出的热气扑洒在秋时耳边,酥酥麻麻的。秋时下意识以为被嘲笑了,他抬头,却看到阿闵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他。

视线交融的刹那,两个人都扭过头去。

“我们也出去吧……”秋时眼神飘忽不定,最终停在门口。

司寇闵舔了舔唇,“好。”

下楼时,那个带他们上楼的姑娘投来感激的眼神,应该是林域一行人告诉她杀害容蕊的已经被铲除了。

走出欲语青楼,却没看到先出来的另外四个人,秋时扫视了一圈,街道人烟稀少,大约是欲语青楼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客人也少了很多,行人中也并无那四人。

就在秋时欲取出传音石找林域时,一块小石子“啪嗒”一声从天上掉落,砸在司寇闵旁边的地上,弹跳着滚到路边。

秋时抬头,朝石子飞落的地方看去,花衡多正站在对面糕点铺子的房檐上,傻气的朝他们挥手。

趁着无人注意,秋时与司寇闵飞身上了房顶--那练了三天的轻功总算有了一席用武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与花衡多坐在房梁上,让秋时惊讶的是,林域居然也坐在房梁上,虽然姿势板正,但秋时总觉得这豪放自由的风格与他有些格格不入。

“林戍呢?”秋时发现少了一个人。

花衡多回答:“他去买吃的了。”

这么一说,秋时才真觉得有些饿了,此时已是中午,他昨晚没有吃饭,昨天中午吃的又在农户地窖里吐了个干净。

他也坐在了屋檐上,这个屋顶形状很奇特,呈四周凸起,中间凹陷的形状,如果只是坐在房檐上的话,底下的行人看不见他们,只有站起来才能看到。

现在时间已到了正午,正式太阳最热烈的时间,他们这边却很阴凉。因为阳光斜照在地面,对面三层高的欲语青楼楼房阴影打在此处,投下一片阴影。

没一会儿,林戍身姿轻盈的跃了上来,手中拿着几个纸袋,肉香混合着面粉味从未系紧的纸袋中飘了出来。

“秋师叔,给。”林戍给了秋时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牛肉饼,浓郁的食物橡皮。

林戍又给其他人发放了牛肉饼,林域照样不吃,于是多出了一份。

秋时掰着牛肉饼,慢慢往嘴里塞。

花衡多看样子也是被饿狠了,他0又不是在意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份,又眼巴巴的盯着林戍……手中本该属于林域的那份牛肉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去拿去。”林戍嫌弃道,将牛肉饼扔给了花衡多。

纸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被花衡多稳稳接住了。

这里面要说最饿的,除了花衡多,就是司寇闵。不同于花衡多,阿闵即使很饿,也吃的慢条斯理,姿态优雅。

饿归饿,秋时却没什么胃口,等阿闵吃完后,将自己还剩下一半的饼递了过去。

“你吃吧,我用手掰的,没碰过。”

“嗯……”司寇闵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因为进食这样具有的生活气息的动作,表情居然有一丝温情。

司寇闵也是真的饿了,只略微犹豫一瞬,就伸手接了过去,道:“多谢师尊。”

林域“嘁”的嗤了一声,盘腿坐在屋檐上,暗自调息起来。

秋时看过去,表情变得不可思议--林域受伤了……青衣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你受伤了,没事吧。”秋时起身走到林域身边,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林域挥赶开了。

“我没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林域蹙起眉,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上上下下打量起秋时来,最后目光停在他的丹田之处,“你怎么这么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我之前在溟山外的毒瘴中受伤了。”他现在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扯谎了,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半个事实。

“在毒瘴里受伤?”林域更怀疑了,“师傅从前的对你极偏心,将布置迷瘴的方式都告诉你了,你说你受伤了。”

“林师叔!你对我师傅太漠不关心啦。”花衡多道:“师傅三年前失忆了,大多事都不记得了。”

司寇闵动了动耳朵,将眼神放到自己这个师傅身上。

这人现在心虚的蹲在林域身边,实在毫无为人师表的仪态。他想起进溟山派曾了解过的信息,七峰八谷的十五位长老皆是所向披靡、卓尔不群之人。

现在……他不了解其他谷主,林师叔确如传闻那样不假。但他这位师尊,分明就是羊质虎皮、空有虚名在外了。

林域扭过头去,显然不想再在此时上多有纠缠。

趁着众人聚在一块,秋时将之前在话本上看到的需要十个人凝聚魂魄的邪术讲了。

“才子书院?”林乙面色微变,他道:“才子书院确实很开放,三十年前,我也曾就读于那里……”

林乙继续回忆,“当时状元榜眼探花也出自才子书院,当时状元与探花可以说是关系密切的至交好友,长得又俊俏,被封为才子双骄。”

秋时问:“你还记得他们叫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撑着头思索一番,摇头歉意道:“不记得了,实在太久,不过隐约记得他们一位姓季、另一位、嘶……应该姓白。”

“季与白……”秋时下意识看向司寇闵,正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眸。话本中,两位主角正是这个姓。

三十年前,两位主角恐怕年龄已近不惑。状元自古以来多会迎娶公主,仕途光明。

他决定就此条线索下手。

人流量多的地方往往掌握更多信息,而欲语青楼,莫过于最好的选择。

之前的那位姑娘叫素绫,似乎是楼内新的主心骨。

他们现在都穿着自己的衣物,出行难免显眼,况且两个人结伴上青楼还好,六个人在一起进去,大门都要给堵了,于是稳重仔细的林乙担任了询问素绫一事。

秋时他们坐在在屋顶上等,林乙打开了传音石与林域连接后,起身跃下屋顶,稳稳当当落到了侧面的无人小巷,朝青楼走去。

不多一会素绫温柔亲和的声音通过传音石传了进来,因为传音石被藏在衣服里,声音有些朦胧。

听完林乙的询问,素绫道:“三十年前?那时候我奴家尚未出生,不过季姓是当朝宰相的姓,这个奴家印象挺深刻的,至于宰相任职的时间嘛,好像也就是二十多年前……”

“对了,”素绫继续道:“据说当朝宰相有一位神秘挚友,如同他的军师一般,在事物上,这位挚友给了宰相极大帮助,当年外族进攻,还是这位公子献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乙问:“你说的这位挚友公子,可是姓白。”

“白?!”素绫提高语气,恍然大悟道:“是的!却是如此,小时候曾与阿妈在集市远远看过宰相与他的挚友一眼,那位公子就是姓白……他的声音很好听。”

素绫语气惋惜,“不过后来,奴家就未在听见过那位公子了。”

秋时想:素绫姑娘,你很早熟啊。

“话说回来,”素绫顿了顿,继续道:“白姓公子长的都很周正,就昨天午夜的时候,有位白公子带着白色幕篱来了青楼。”

林域突然从屋檐上站了起来,指缝中一道青芒划过,直直飞向欲语青楼。

“这白公子……可是叫白郁材?”林乙问。

“奴家并未细问,不过后来白公子去找了容妈妈。”素绫回答。

“回来吧。”林域轻轻吐出几个字。

于是传音石那边的林乙道:“多谢姑娘。”

等林乙回到房顶,林域命令道:“你们八谷三人去宰相府,我们去调查白郁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是我们去宰相府?”花衡多提出疑问,总感觉宰相府很危险,在他的认知中,凡是跟皇族沾上关系的地方,很容易被砍头。

“因为姓氏,”林域看向司寇闵,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他怎么了吗?”林戍看着身量高挑的阿闵,有些不解,他从来只听秋师叔喊这人阿闵,昨天他们同行,这人除了必要的交流,也不跟他讲话。

“小师弟……”花衡多猛地眼睛发亮,“小师弟姓司寇、而郇都大陆的陛下也姓司寇。”

“师弟,如今的司寇陛下可是你后代?”

司寇闵脸色一黑,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是、我、父、皇。”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纵身一跃,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这也不能怪花衡多想错,毕竟他自己都活了几十年了,这也说明阿闵天赋异禀。

连林域眼底也划过一丝惊艳。

“诶,师弟你等等我。”花衡多回过神来,就见司寇闵跳下屋檐,一峰三人离开了,开始焦虑的在屋檐上跳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呦,那上面怎么站着一个人!”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

于是在十字口的行走众人都看了过来。

没一会,糕点铺子老板也被惊动,看到站在屋檐上尴尬到脸颊通红的花衡多。

把鞋一脱就用力朝花衡多丢来,嘴里骂道:“小崽子!还不赶紧滚下来,老子的屋顶一会被你踏塌了!”

花衡多连忙侧身,看看躲过一只鞋子,哪知另一只鞋紧随其上,正正抽在他屁股上,抽的他“哎呦”一声痛呼,捂住屁股。

正欲开溜的秋时想起花衡多没有灵力不会轻功,秉持着着自己还为人师表,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拽着花衡多跳到后面的小道上,狼狈逃窜。

身后传来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别跑!小崽子,还敢上我房顶爬到我头上来,给我逮住你看我不抽死你。”

又有人劝道:“老板你别气了,给我先来两斤蒸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拽着花衡多手腕,头也不回的一路疾行,直到彻底听不见身后的声音才停下。

司寇闵步伐很快,人高腿长,在前面远远走着。此时正式午后转往傍晚的时间,橙红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印在地面上的影子无限拉长。

感觉阳光有些刺眼,秋时眯了眯眼,低下头快步跟了上去。

三个人前后排成一列,不知不觉走出了城。

宰相府在城外一座深山中,有种与世隔绝、隐居的味道。

山林中满是高耸入云的百年老树,他们踩在落叶、泥土与碎石块上,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巨树越少,种满了翠绿的竹子,再往前走,是一面池塘,荷花盛开--娇嫩的粉色。

宰相府在池塘后,不是小木屋,而是雄伟庄重的高大建筑物,搭建房屋的木头乌黑发亮,朱红色的围墙崭新干净,大门上的牌匾亮的反光。

司寇闵上前,熟练的用大门上的圆形环扣敲门。

很快,院内传来脚步声,“咯吱”一声,大门朝内大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出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相女气,没有特别明显的男性特征。

里面的人看清来人,满面惊讶,声线尖细阴柔,“小、小皇子,您怎么来了?”

看模样,应当是管事。

“我来处理些事。”司寇闵声音淡淡,面色却柔和许多,“季伯父今日在吗?”

“啊,在的在的,快进来,”管事视线这才移到司寇闵身后,疑惑道:“这二位是?”

“这是我师尊,这是我师兄。”司寇闵一一介绍,他觉得将八谷的人当做师尊师兄,念出口也并没有那么困难。

“都是溟山派的道长啊,快请快请。”听完这话,管事态度又比刚才热情许多,忙请了三人进屋,去了前厅。

“二位道长、小皇子先请坐,奴才这就去请季大人来。”管家道。

司寇闵点头,“有劳。”

花衡多与秋时也道:“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偌大的宰相府下人却很少,除了管事,只有两个丫鬟,她们穿着相同鹅黄色长裙,从前厅滑入,沉默着给三人沏了茶。

其中一个丫鬟给秋时倒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洒了出来,一块很轻的物品掉到秋时砸在秋时腿上。

那惊恐的跪到地上,秋时跟她说没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福了福身,与另一位丫鬟一起退下了。

不过片刻,管事就将季宰相带了过来,这是一位沉稳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烫金长袍,锋利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潇洒,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浑身散发着冷硬不近人情。

“闵儿,你回来了。”季宰相道。

“伯父。”

“想必这位就是闵儿的师傅了……”季宰相看向完全陌生的两位,顿住了。

因为这两人实在挑不出一位像师傅的,郇都大陆的学堂教师多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这二位都不像,一位过于泼皮了些,另一位气质过于温和,长相又显嫩。

“我是阿闵师尊、秋时。”秋时道。

“季世无,幸会。”季世无抱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回抱。

到了花衡多,又是一套重复流程。

“不知三位今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季世无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淡淡陈述的句式。他用手扫过衣袍下摆,将褶皱抚平后,坐到秋时正对面。

秋时听他既然这么问了,也直入主题,“前些日子听说郇都宰相有位只有,人称白公子,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一面。”

季世无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轻压一口茶,本就低的声音更沉几分,“他早几年就故去了。”

“……节哀。”秋时道。

这句话过后,前厅陷入了沉默,直到门外传来一道极具辨识性、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闵儿,是闵儿来了吗?”

一位穿着正红华服的女子快步走到门口,单手提起裙摆跨进前厅。

司寇闵起身,嘴角露出笑容,对着来人道:“姑姑。”

来人是宰相夫人,年龄不小了,容貌仍旧有着小女孩般的艳丽。柳叶眉飞扬,唇上涂着鲜红口脂,牡丹花钿涂在额头中央,皮肤如绸缎光滑细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寇公主抱住阿闵,抚摸着他散落在肩的长发,欣喜道:“闵儿都长这么高了……瘦了!是不是没吃好,也是,等着姑姑一会给你做鸡丝面去。”

“不用了姑姑,”司寇闵摇摇头,问道:“如玉表弟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司寇公主松开阿闵,原本高扬的脖颈垂了下去,“玉儿已经走了半年……”

“好了,不说这个了,玉儿自幼体弱,这也知道的,”司寇公主勉强牵起嘴角,“我去给你做吃的,记得以前你最喜欢鸡丝面了。”

秋时收回方才投掷在季宰相身上的视线,这宰相府果然奇怪,儿子死了,宰相却一点难过也无,对于挚友的离去,也表现的并不在意。

况且……这宰相府实在过于安静了,除了管事与之前的两个丫鬟,再无其它,想到那两个未曾言语的丫鬟,秋时不禁攥紧手心。

硬物将手心硌的生疼--那是张揉成团的纸条,从沏茶丫鬟手里故意扔下来的。

但是……季如玉是宰相小儿子,死了。秋时回想起话本中的一位主角,姓季也正是宰相小儿子。

他问,“季公子可是生病去世的?”

“嗯。”宰相淡淡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父,白前辈是为何去世?”司寇闵问。

秋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季世无看上去似乎也不在意他唐突的问题,但一直问也容易被厌恶。

“……生病。”季世无抬眸看了司寇闵一眼。

司寇公主的鸡丝面很快端了上来,一共五碗,到是一个人都没落下。

于是众人前往前厅屏风后进食。

鸡丝面上飘着红油,间或夹杂着几根翠绿的叶子,每一碗份量都很多,鸡肉堆在面上,多的快从碗口溢出来,面条也是鲜香劲道。

秋时在位置上坐下,拿过筷子,低下头一口、一口吃起来。

面条爽口,加了辣椒的缘故,让人食指大动。

将面条吃完后,他又小嘬一口汤,才放下碗筷。

一抬头,正对上司寇公主笑意盈盈的眼眸,每个厨师都会开心自己的厨艺会得到客人喜爱,司寇公主也不列外,她说:“秋道长与闵儿不愧是师徒,都这么喜欢本宫做的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不好意思的抿唇,“是夫人手艺好。”

宰相夫人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秋道长,你好生可爱。”

对于热情爽朗的夫人,秋时无力招架,于是他转移视线,盯着远处的屏风。

从外面看,就是一面纯白、朴素的屏风,里面却画着栩栩如生的人像画,是一对衣着华贵夫妻,女人手中牵着一位一脸冷漠小男孩,男人怀中则抱着团成一团的另一位小男孩。

宰相夫人是打定主意要逗秋时了,她指着神色冷漠的小男孩问,“道长,他可爱吗?”

“可爱……”这话不是违心的,屏风上的小男孩唇红齿白,脸颊还肉嘟嘟的,配上的酷酷的表情,实在可爱。

“那道长喜欢吗?”

“喜欢。”

“哈哈哈,这是闵儿小时候,之前我闲来无事画的,那是无世,你看他与世无像的很!”

“咳咳……”司寇闵似乎是被呛到了,猛地咳了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你没事吧。”花衡多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碗,最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司寇公主又舔唇的动作带走注意力,“花道长可是没吃饱?我再去端一碗来。”

“啊、麻、麻烦您了。”

秋时终于自在的观察起这幅屏风画来,画中的男人面色冷硬,正是季宰相年轻时的模样,不知为何,秋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男人身边的女子笑容恬淡,一脸幸福。

小阿闵乖乖被牵着,表情与季世无如出一辙,不知内幕的人,肯定会把他当做季宰相的大儿子。

想当年宰相可是状元,文武韬略在郇都大陆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又有探花做幕僚。

探花……?

秋时骤然睁大双眼,他想起来,为何觉得季宰相年轻的模样熟悉了,之前他路过探花榜时,那位与探花除了气质,长相几乎要与宰相一样了。

但很快,他垂下眼睫掩盖了神色。

等到晚饭结束,天彻底黑了下来。宰相府很大,空余厢房也有很多间,三人自然而然在宰相府住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的房间都被安排在前厅东侧,先是司寇闵,再是秋时,最后一间是花衡多的。季世无与夫人住在西面的正房中。

众人到过别后个自回房休息。

宰相府建在深林,到了晚上,蝉鸣、蛙鸣还有动物低沉的嘶吼声不绝于耳星星黯淡无光,也许明天会下雨,透着寒意的晚风吹过,有些凉飕飕的,秋时加快步伐回了房间。

将屋内的灯点燃。

房屋装饰在秋时眼中一一展现,这间房屋很久没人住过了,但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

秋时坐在屋内的镜子前,想了想,还是把镜子放倒坐到床上去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条,慢慢抚平,上面字迹逐渐显现。

[子时一点,东侧门见]

东侧门就在花衡多屋子旁边,有一道宽一米的小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时不困也不累,因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只将烛灯熄了,靠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天空,阴云遮蔽弯月,星光稀疏。

宰相唯一的孩子死了,他与妻子却并不难过……这并不是道德绑架,而是秋时觉得那两人态度实在过于奇怪了,他们在逃避这件事,对于白公子之事也是同样的态度。

还有白郁材,秋时抱着柔软的被子……他想起白郁材在房屋周围种满了桑树,桑树阴气重,容易招鬼。

子时,秋时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他走到约定好的地点--东侧门,旁边是灌木丛,角落里露出一片鹅黄色衣角。

下午递给他纸条的丫鬟蹲在灌木丛中,见他走近,才从灌木丛中钻出来。

她没开口,只指了指后面的一条小路,又指了指她自己,就自顾自向前走去,走两步,回头。

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让他跟着一起走。

这条路不知通向何处,走到后面,连路面也不存在了,路是人走出来的,所以他们去的是一个与人通行的地方。

“这是去哪里?”秋时小声问道。

“啊,唔……”丫鬟转头,晶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她张了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与但少了一样器官的口腔、里面没有舌头。

“是宰相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摇头,转头将视线放在路面上,显然不想在多告知秋时其他信息。

除了鞋面与树叶石子触碰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就这么走了一刻钟,秋时终于在尽头处看到了一间房屋,里面点着灯,将屋内人影映照窗面上,长长披散的头发加细瘦的骨架,是一个女人。

垂首坐在书桌前。

丫鬟将人带到后,转身隐入黑暗。

门虚掩着,里面坐着宰相夫人,她换了衣服,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眉心花钿被处理了,妆容素淡,气质与白天截然不同。正坐在桌前,执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不时蹙眉修改。

“夫人。”秋时在门边站了一会,见司寇公主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忍不住开口。

谁知司寇公主“啪”一声放下笔,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叫我夫人。”

“哦。”明明白天这么叫时司寇公主还很开心,果然,这宰相府中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异常。

司寇公主起身,长裙曳地,绕过长桌走向他。他余光瞥到司寇公主刚才在画的人像,从容貌上来看,画的是年轻的宰相。

很快,他就收回视线,因为公主开始发话了。

公主应该是回忆起某件伤心事,她的眼中蒙上一层忧伤的雾气,“这个府早该被夷为平地了,它不该再存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府上死了很多人?”秋时问。

公主点头,她道:“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他看秋时又要开口,不满的蹙眉,急道:“你先不要说话,她快要出来了。”

“好。”

虽然不知道公主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按照白天与晚上截然不同的气质与性格来看,秋时猜测这位公主应该有着精神上的某种疾病,譬如人格分裂。

司寇公主道:“三十年前,世无初当选状元,风华无双,我原是不同意嫁给他的,因为我觉得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后来远远瞧见过世无一眼,他穿着一身玄衣,正在侧头与身边的人讲话,面容英俊却冰冷,但眉眼柔和,后来,理所当然的……我们在一起了。”

秋时没有打断,只做出听的认真的模样,手却不动声色的伸至腰间,拨动了一下传音石。

传音石除了传话功能,还能录音,他刚才就是打开了录音功能。

“成婚后好多年,我都没有身孕,那时我才发现他对我……似乎不那么上心,不过想走进一个人心中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慢慢的,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好了,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个,他很可爱,但是身体从一生下来就不好。”

“对了,白公子的事,”公主面露愧色,又带着深藏于眼底的恨意,“世无之所以能走到宰相这一步,少不了他的助力,我想给他回报,却每次都拒绝,本以为是他赤子之心,不在意身外之物,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身不由己啊。”

“白公子可有子嗣?”秋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主听完这话也没生气,只不自然的早杀过了,“有、有一个儿子,但他没有娶妻,按他的说法,妻子是难产去世了。很巧的是,他的孩子与我的孩子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时想起那位与宰相极相似、今年的新探花。

“你们的孩子被抱错了?”秋时喉结滚动,声音干涩。

“你怎么知道?”不等他回答,公主就嗤笑一声,“也是、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她继续道:“白公子许是一位喜欢自由与深山的人,这座府邸就是世无为他所建。”

“季宰相与白公子是何关系?”秋时问。

建屋子讨好别人这种事,秋时只知道帝王讨妃子欢心时会做这种事。

公主显然看出了秋时的方法,她冷笑了一声,“道长知道的果然多,初见道长,我以为是欲语青楼出来的伶人呢,真是让人厌恶。”

“不过季世无并没有对那人有那种想法,他只爱自己,只需要那人对他的利益,世无之所以成为宰相,是因为他战胜外族获得赫赫战功,别人只知道白公子有出谋划策一些,却不知晓这都是白公子出的计谋。”

后来的事,听的秋时三观被捏碎又重新生长。

季如玉不是宰相与公主的孩子,而是白公子将自己的孩子调包过去的,公主说白公子没有名字,因为被掌控的人生已经不需要自我的存在了。

“可是这两个孩子长大后,容貌都看不出相似吗?”秋时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玉……长的谁都不像,但我亲生的孩子,”公主闭上眼睛,“那人每次都给孩子带着幕篱,我根本没见过长什么样……”

“什么?”秋时猛地提高声音,“幕篱?”

白郁材也带着幕篱……

是了,白姓本就不是郇都大陆的常见姓氏,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

秋时想到什么,神色一变,也顾不上公主在场,直接用传音石联系了林域。

只是还未等他发给林域,传音石先亮了起来,是林戍找的他,一连接,传出林域冷淡的声音,语速很快,“你们在哪里?”

“在宰相府中,你那边怎么样?”秋时回答。

林戍的声音从稍远一些的距离传出,“白郁材就是取走人魂魄的始作俑者,但是……他死了,死之前他说已经凑齐魂魄,我与师傅师兄查询了整座城,并无有人失去魂魄的现象,师傅有些担心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才让我联系你。”

白郁材就是公主的孩子,但是他现在死了,秋时顿了顿,看向公主。她说的‘她要出来了’确实不假,不过两个人格似乎没有达成一致,美艳的脸庞有些狰狞扭曲。

“我没事,阿闵跟衡多,我现在去通知他们……”秋时趁着公主无暇注意他,拿着传音石边讲话边快步朝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门,他直接飞身上了屋顶,夜晚几乎无人通行,无需刻意伪装出行。

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花衡多的房间,花衡多门半开着,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从门缝朝外看。

“咳咳”秋时掩唇咳了两声,落至花衡多屋前站定。

“啊!”花衡多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清后拍着胸脯道:“师傅,吓坏我了。”

“大晚上不睡觉,在看什么?”秋时问。

花衡多道:“我本来是睡着了,但是一个时辰前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想着起来看看。”

一个时辰前,正好是秋时出门的时间……于是秋时道:“好、谨慎是好事,既然醒了,就别睡了,一会你林师叔过来,我们先去找阿闵。”

“那脚步声的人?”

秋时毫不犹豫转身走向司寇闵的那间房,“这事就不用管了,我们先去与阿闵集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未走到司寇闵房间,秋时就有些心慌,他摇摇头,勉强驱散这种不适之感。

房门紧闭,屋内也静得落针可闻。

秋时蹙起眉,以他对阿闵的了解,那人并不是如此心大的人。

所以这种静谧的气氛越发使他不安。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也没有下床走动的声音。

倒是门被敲击的动作震开了一道小缝,原来这门后的插销并未锁上。

房间内装修与秋时那间别无二致,同样屋中有一面铜镜,阿闵正一动不动地趴在镜子前。

花衡多跟着进门,锁上门,扭头道:“师弟,你快醒醒。”

没有答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弟、师弟……”花衡多走近后,又叫了几声,正欲伸手推他,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擒住手腕。

手的主人摇摇头,“先别碰他。”说完这句话,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话本,迅速翻到42页,这里详细讲解了被夺魂之人出现的症状。

【郇都716年,中元节前十三日,主角白使用阴器‘勾魂令’摄取第一位受害者的魄天冲,第九日,摄取第二位受害者的魄灵慧……】

后五日,主角白分别从不同人身上摄取了气、力、中枢、精、英五魄。

而三魂中的天魂,是主角白引入了自己的魂,地魂为阴,所以他选取了一位青楼女子。

主角白于第九日身亡,第十日是一位道士,被夺取了命魂……三日后的中元节,趁着阴气大盛,主角白与主角季一同走向了新生。

秋时脊背冒出细密的寒意,他问花衡多,“今年是郇都几年了?”

屋内平整的墙面上挂着日历,花衡多上前查看一番道:“师傅,今年是郇都716年。”

“那月份呢?”

“……嗯、七月十二。”

秋时眼前一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上详细介绍了被摄取魂魄之人的症状

【眼瞳涣散,指甲盖月牙处发黑,轻则痴傻,重则陷入昏睡。】

秋时小心移开被司寇闵紧压的手,看到了五根手指月牙都变成了黑色。

三天,如果这三天没有找回阿闵的命魂,阿闵就会永远陷入沉睡,再也醒不过来。而他的任务也无法完成了。

“016。”秋时想起自己已很久没有联系过系统了。

【宿主……有什么事吗】听声音似乎是刚醒。

“……”

“帮我调查阿闵的命魂在哪里,我要去找。”秋时道。

016的气息消失了一瞬,很快又出现了。

【宿主!攻略对象怎么死了!】

秋时心想016还真是不会说话,一天天竟诅咒他,“是他的命魂被‘勾魂令’夺取了,所以阿闵的这缕魂是在地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魂魄若隐若现】016嘀咕了几句。

又道:【宿主,正是在地府。镜子,是人间与鬼界、也就是地府的交界,宿主可催离魂魄,前往地府寻找,但宿主切记,五日后必须回来】

“我明白了,谢谢。”

秋时想起伏月房屋中,在镜子中看到一位长发女子站在身后,现在看来,并不是镜子映照出了倒影,而是因为某种法术原因,让他看到了镜中的另一个世界--鬼界,那个女人是从镜子中看着外面的他们。

秋时回神,正好看到花衡多在翻看话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而页数,正是整本话本的最后几章,动作戏比较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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