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呼吸不由地屏住,他看着两人之间的屏风,心潮涌动。
尽管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只是林曜对自己医术的自信罢了。
但那句“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还是让叶宸心中一荡。
不过,转瞬他又觉得有些心酸,纵是林曜发了如此毒誓,焕王肯定也不会信的。就算信了,也不会让林曜医治。
焕王有噬血叶在手,他完全可以让木棉竹发同样的毒誓,届时,众人还是会一致认为,木棉竹的誓更可信一点。
不过林曜的毒誓还是有点用,至少焕王的剑回鞘了。
“时候不早了,贤侄有什么高见,就快说吧。”焕王语气十分不耐烦,明显急着把自己的预谋进行完。
叶宸丧丧地送出一口气,知道自己也改变不了焕王的决定,也就再跟林曜道个谢吧。
稍落寞了一会儿,叶宸绕过屏风来到卧房。他看到今日的炕桌没有在炕上,而是放到了炕下一角。上面放满了装药物的瓶罐与绑伤口用的绢帛,好像有人受了重伤。
林曜依然跪坐在昨天的位置,正十分悠闲地把玩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色白如玉,不是寻常铁器,薄如蝉翼却没有一丝脆弱之感。
叶宸记得这把匕首,是林曜用惯了的兵刃,削铁如泥。
只不过,不是把脉吗?亮什么兵刃啊?
叶宸没心思落寞了,反成一头雾水,他坐到林曜身边,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了林曜。
林曜余光扫了叶宸的手腕一眼,手里却还在把玩着匕首,根本没有要把脉的意思。
反而耐人寻味地问:“焕王如此在意你的生死,你说用你的命,我能跟焕王要什么?”
叶宸一愣,更心酸了。他想说:你什么都要不着,焕王根本不会把我的命交到你手里。
但他不能这么说,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