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后知后觉地冲进屋，看到倒在书房地上的林曜，又看了看卧房里的轮椅，一头雾水，“少主你是飞过来的吗？”
林曜哭笑不得，也不解释，只说：“把轮椅推过来。”
卫阳照做，并把林曜扶上轮椅。
林曜移到叶宸旁边，看到叶宸已经睡熟了，他吩咐卫阳找来干净的帕子沾了清水，帮叶宸润了润唇，又给叶宸诊起脉。
此时卫阳也发现了西厢房里的一片狼藉，奇怪地问：“他怎么了？是又毒发了吗？以前毒发也不是这样啊？”
林曜摇摇头，“这次不是，这次——算是他的心魔吧。想不起还好，想起了就承受不住。”
卫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自言自语：“是什么心魔啊？疯成这样。”
林曜轻叹一声，“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年少时的伤，要用一生来治愈吧。”
卫阳惊得张大嘴，“少主你好厉害啊，他年少时的伤你都诊得出来？用一生？你是说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话落，卫阳嘴角不住往上翘，挺开心的样子。结合刚才说的话，挺歹毒的。
林曜不禁问：“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你乐什么？”
卫阳笑嘻嘻地跪坐到林曜旁边，仰头看着林曜，认真地说：“他一辈子好不了，就得一辈子住在这里。挺好的。”
“好在哪儿啊？”林曜莫名其妙。
卫阳嘻嘻嘻几声，“我觉得，自打这位小少爷来了，少主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曜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容，轻问：“怎么不一样？”
卫阳挠挠头，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我也说不好，但肯定是比以前好了。”
林曜忽地严肃下来，“不许乱说！刚才这些话要是传到焕王那里，咱俩都得没命。焕王的战斗值在我之上，我可不敢惹他。”
卫阳脸上露出疑惑，明显主子的话没有完全听懂，但这疑惑一闪而过，倒不是想通了，而是经常听到一些听不懂的话，习惯了。总之，点头答应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