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梨含糊地用先前说辞推脱,自己也知道说服不了这位商场沉浮的舅母。
等进了越王府大门,邀请做正宾和赞者的事谈毕,又说了段活跃气氛的话,简夫人面上带笑,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因着阿梨选的铺子位置,世子与郡主交际不少,少年人行事莽撞了些也是有的,只是王妃您也知道,阿梨这及笄后就要考虑婚嫁
后面更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作为女方家长的怒气任谁都能感觉得到,越王妃一张与江朗相似的娃娃脸上带了笑,是我们的错,不过最近的日子已经让钦天监送去算过,议亲的时候还要过几天,定不会误了及笄礼的。
不会误了及笄礼,就是会在及笄前定亲,那越王妃又怎么能做正宾?简夫人的疑问尚未出口,越王妃便含笑道,小姑娘家听着婚事脸都红了,鹊枝,带司姑娘去歇歇,本宫与简夫人说说话。
司梨被引着走了,越王妃苦笑一声,掏出怀中庚帖,推到了简夫人面前。
简夫人脸色一变,您这是何意?不经过官媒,直接交换庚帖,这是看不起谁呢?!
先看看吧。此事唉,非我有心要瞒,实是牵扯甚多,不好提前告知。
听着越王妃如此说,简夫人按下疑虑,打开庚帖,最右侧一行名字入眼便让她一愣,江氏衡云她手一抖,庚帖轻飘飘落在了桌上。
再糊涂她也不会将越王世子江朗与太子江衡云两人名字弄混!
难道是太子想娶,于是弟弟让了路?当她家阿梨是什么人了!
若是为殿下提亲,还请王妃收回成命。简夫人脸色铁青,阿梨与世子这些日子的缘分,即便世子不愿,也不必如此羞辱。
她还记得司梨说起他说要我等他提亲时脸上那抹娇羞,若不是真的心动,何至于此。
莫气、莫气。若是我说,阿梨见到的世子,本就是衡云呢?越王妃神色温柔,眼神澄澈,不似作伪。
简夫人压了压怒气,愿闻其详。
先前总有人盯着皇后改革动了的利益不放,太子出宫总是会遇险,便有了他与阿朗交换身份,便于他在民间行走。后来孩子越长越大,招蜂引蝶不少,原面目出门引人注目,就一直延续了这样的办法。遇到阿梨本是个意外,以阿朗的面皮与她结识,等衡云这孩子动了心,为时已晚。但他和我说过了,与阿梨的交谈中绝无欺瞒,怕阿梨受不了突然拆穿,才请我来与你说,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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