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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24)(1 / 2)

只有一团烧尽了的火堆和地上的丝丝血迹,证明他确实来过。

那团声响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害怕地挪了挪身子,想往更安全的地方躲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而且也没有可以让她躲避的地方。

璨璨?一道声音试探性地朝崖洞方向喊。

是你吗?

是李宗仪

郎君,我在这儿。她声音中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宗仪觉得,这一晚,简直就像是一辈子那样长。他从没有想过,要是没有了怀里的姑娘,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男人几乎又是一夜未眠,形容微微有些狼狈,衣角处还带着杂草沫子,呼吸沉重。

郎君,我疼

她的头部一开始只是隐隐作痛,越到后面,已经像要裂开似的。姑娘几乎是攀上他的脖子,便开始哭了起来,不似昨夜那般压抑的哭声,现下是真的疼的没有办法了。

李宗仪低头,她的额头上包了一层灰色的绸布,上面还印着鲜红的血迹,把布料都给染深了一层,手腕上也青青紫紫的,身上的伤怕是更多。

他是顺着血迹找到这里的,那群人几乎是拉了马匹便跑,只是沿路都有血迹,或许这一路上又经历了另一场打斗。

我带你回去,让徐大人给你治伤,忍忍。李宗仪抱着她,一步一步走的极为小心,尽力平稳地踏在地面上,以免蹭到伤口。

那被风吹动的灌丛,摇曳出稀稀拉拉的声响,把隐藏其中的那道呼吸,遮盖的严严实实。

赵序亲眼看着她被带回去,才转身离开。

当徐延看见李宗仪抱回来的姑娘时,眼皮子跳了跳。

能看见的手腕和脸上,都是青青紫紫一块一块儿的,头部更是被包成了粽子,血迹染深了灰色的绸布。

李宗仪这才注意到这块布料,绣着如意云纹,是上好的面料。却不是璨如身上撕下来的。

他目光顿了顿,将她平稳地放到床上,等徐延诊断完毕。

处理的还算及时,身上的伤都是磕的,好好上药。头上怕是有些难恢复,还需再观察一段时日,才能确定有没有碍处。徐延于医道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他说没事,便有了八成把握。

他走后,室内就留下他和床榻上一直昏睡的姑娘。

即便是睡着,她仍疼的皱紧眉头,不甚安稳。

赵序姑娘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他以为她有什么要与他说,便凑上前去,贴近了姑娘的唇畔。

赵序

这回他听清了

是上次那个年轻人。她喜欢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个认知一浮上来,他的心口陡然一堵。

李宗仪的目光又移向铜盆处搁着的那块衣料,灰衣云纹,像是男子的着色。璨如绝不可能凭空出现在那,而且还生了火堆,应是有人在那儿照顾了她一夜,若果要猜这人是谁,那只能是赵序。

璨如梦中还在惦念的人。

所以,小姑娘说不喜欢,只是在赌气?那人他也见过,容貌身量皆是上佳,只是眉间总含着一股阴郁之气,听璨如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啊

那股莫名的情绪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思量,他只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年轻人不好,太过燥气。若是璨如嫁人,他必得精挑细选过才行,婚嫁之事岂能儿戏。

期间,郑盈也来探望过一次,这姑娘握着璨如的手,眼泪哗哗往下掉,若是不是徐延拦着,她怕是要在这里守一夜。

两个姑娘身上都有伤,这要是再折腾出个好歹来,便又是另一场官司了。

主子,你说咱不就是随便抓了个姑娘,那疯狗至于咬着咱不放吗?隐秘的山间,寺庙破烂,却透出几缕微黄的光。

正是白日那群人

呸,谁知道呢,追了一路了,还不消停。

要我说,那小娘子怕不是他老相好,才这般急吼吼的。

这群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当下嘴又闲不住,调笑了起来。

那为首之人却不搭话,沉默地坐着,整个人被一身黑色斗篷遮住,掩住了面容。

淡淡的血腥味通过微风,送到众人的鼻尖。

一只箭穿过高高燃起火苗,正插在说话之人的喉咙里。

射箭之人力道精准,几乎一击毙命。那为首者瞬间转头,只见不远处,一人黑衣劲装,袖口收紧,目光狠厉,指节还勾在弓木上。

正是乌雀。

作者有话要说:

嗯赵狗正在悔过。

小作者:让他悔过去吧

第38章 情话

黑暗中,那人挽着弓,衣衫猎猎。

他逐渐走入火堆明光处

一人,一剑,一弓。

步履轻盈,几乎没有声响,却一步一步,踏在那群人心里。毕竟,一箭穿喉,有谁敢笑他孤入虎穴,不自量力。

你是乌雀?

那裹着黑袍之人,瞬间便认出了他。

这天下,有朝堂,有市井,自然也有江湖。江湖以武论英雄,烹茶煮酒,那是文人墨客们干的事,刀光剑影,是侠客的生活。

乌雀是江湖最顶尖的那批剑客

年纪轻轻,便名闻武林。

只可惜,见过他面目的人,都死了。

除了许争春

许争春便是站在这里的黑袍男子。此刻,见着熟人,他也不藏着掖着,立时摘下兜帽,毫不掩饰地看过去。

乌雀,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受人摆布了?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臭年轻人。他脱口而出的是蔑称,可转头一想,这再不济也是乌雀承认的人,太放肆了难免伤和气。

其实哪里有什么和气可言。乌雀上来就是当头一箭,哪里给他面子了。

许争春,我之前放过你一次。男子声音低沉,好像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

黑袍男子不以为然。这能用银钱打动的剑客,便是再有傲骨,不也是这红尘里的俗人么。他能买动一次,便能买动第二次。若是再心狠些,还不一定鹿死谁手呢。

他不想当面跟乌雀对上,眸光一转,你为那小子办事,不若跟了我,我许你高官厚禄,财富万千,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弟,我今后的荣光都是你的。

许争春自以为他有资本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许,是前朝皇姓。

总有人还沉浸在前朝的荣光之中,总有人还做着光复前朝的美梦。所以,只要一直有这样的人,他便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更何况,大魏的开国皇帝已经死了,上位的是个年轻还没有立起威严的皇帝,这更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若是还不能把握住,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乌雀,是把好刀,足够锋利。

你在做梦吗?

男人手微微后握,一只锋利的箭羽落入掌中,目光直视前方。许争春甚至还觉得有机会争取一下,你何不考虑考虑一下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那道寒光就穿透了他的喉咙,把他未说出口的话用利器永远的封在了喉咙里。

主人已死,剩下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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