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1010宿舍,从楼梯口就能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
江晞在前面走着,陆澍时在不远处跟着,走到楼梯口听到声音后停下,他小声问:“陆澍时,你说,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对吗?”
“嗯,进去吧。”陆澍时上来和他站在一起,轻轻捏了捏他冻红的耳垂,“以后再这麽生闷气,我可要生气了。”
江晞撇撇嘴:“你生个八吧,正好两个零。”
陆澍时:“……”
宿舍内尚北夏南以及旁边1001宿舍的几个人此刻正在打牌。
因为艺术节原因,学校将熄灯时间调整为十二点整,这对大家来说可就像不上晚自习一样开心了。
尚北在厕所大哭一场后便回了宿舍,做好了进来和陆澍时打架的準备,结果回来只有夏南正在偷摸吃他泡面。
一场夺面大战过后,俩人把手伸向隔壁,祸害了隔壁宿舍两桶泡面后又过来开始玩纸牌。
宿舍门推门,声音还有点大,衆人齐齐看向门口。
江晞站在门口,陆澍时跟在他后面。
尚北哼了一声,继续招呼大家玩。
夏南扔下牌赶紧把江晞拉了进来,陆澍时就成了关门弟子。
“过来一起玩纸牌,谁输了跪下喊三声爸爸!”
江晞:“……”
“对,谁赢了站着喊三声爸爸!”
江晞:“…………”
那位经常出现在1010宿舍门口的同学是隔壁高三二班的,这位同学非常憨厚老实,因为名字叫酷琉佰,后来被同学们叫错,因此得了个醋熘白。
话罢被旁边的人打了一巴掌在脑袋上:“说什麽吗,赢了的坐下接受朝拜!那特麽叫拜爸爸,不叫,叫爸爸!”
醋熘白揉了揉后脑勺,“哦”了一声。
男生宿舍总是对叫爸爸有种执念,不论做什麽赌约都是“叫爸爸,喊爹,儿子”云云。
江晞也不理尚北,过去坐下说:“叫爸爸有什麽好玩的,有本事来玩个更狠的。”
陆澍时适宜地问:“玩什麽?总不能玩喊妈吧?”
衆人:“…………”
江晞在衆人头上一一扫过,又特意看了眼尚北新剪的发型。
尚北这个人有句口头禅,奶可断,液可流,发型坚决不能不GAO油!
“就问你们敢不敢玩吧。”
江晞把桌上的纸牌全部收起来,熟练地在手中重新洗牌,站在不远处的陆澍时“啧”了一声。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偏偏只有尚北听到了,现在他的五官格外灵敏,尤其对陆澍时和江晞的一举一动,仿佛他就是个360度人体监控一样,恨不得把两个人心里那点小九九都给照下来,然后曝光这对狗男女!
“哪个不敢哪个是孙子!”尚北说完首先入座,瞪着对面的江晞,后者对他一笑。
尚北:“……”
“玩,来来来,有什麽不敢玩的。”
醋熘白说:“对,你让我吃屎我都敢玩!”
衆人一脸无语:“……”
夏南无语,对隔壁1001宿舍的人智商堪忧:“要吃回你们宿舍吃啊,我们宿舍可不吃。”
七八个人全部围在中间席地而坐,中间放着一个洗脸盆,江晞把游戏规则给大家讲了一遍。
总而言之也很简单,八个人抽牌,红心A为老大,其余都是小弟,抽中红心A的人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其余人若是没有抽到红心A也不能暴露。
然后八个人加码,俗称吹牛皮。
八个人开局,一场可能一个红心A都没有,也有可能会出现八个红心A,那麽这个时候就要猜出谁在说谎,谁是真的。
如果有人胆子大,敢直接起某一个的牌,也就是说,甲这个人怀疑丙在说谎,他起开丙的牌确实如他猜测是假的,那麽起牌的甲这个人就是赢家,被翻牌的丙就是输家。
而赢家可以对输家进行处罚,这个处罚不是叫爸爸,也不是喊妈妈,而是剃头发。
“什麽?”
“剃头发?!”
衆人都是一脸惊慌。
江晞笑了笑:“没错,剃头发,这个游戏玩的就是大胆,你要敢把对方唬住,让他自动弃牌,你就是赢家。”
“可我要起你的牌,你如果不同意呢?”夏南问。
“这就是我刚说的加注。”江晞指了指手中纸牌,说,“一场游戏只能出八张牌,剩下的都是大家的注,如果第一轮没有人加注,那就每人再摸一张牌,以此类推,直到每人手中都有三张牌以后,游戏开始。”
“你下注起他,他要麽加注,要麽起牌。”
“每个人三张牌,八个人总共就是24张牌,这24张牌肯定有一个人手中拿着红心A,那麽没有拿到的人就要找这个红心A出来。”陆澍时想了想简单地说,“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除了一张底牌以外,其余两张可以拿来押注,就是比谁都大。我们没有拿到红心A的七个人其实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各自提供手中牌的信息,然后找出真正的红心A,如果最后没有找出来,那赢家就是红心A。”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