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北,你说……我这辈子要怎麽还他这个人情啊?”江晞哑声道。
“害!就是怕你会这样想,所以才不敢告诉你。”尚北苦笑一声说,“这不是有我呢嘛,我替你还,以后我养他,给他养老送终不就完事了嘛。”
江晞哭笑不得:“怎麽感觉他是你爸呢?”
“他可比我爸难搞多了。”尚北叹息道,“我都艹和谐了他多少次了,艹和谐不服啊,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那你,试试让他……这样你。”江晞有点说不出口。
尚北在电话那头大笑道:“怎麽可能,一天不服两天,总有一天会把他艹和谐服!”
“对了,他爸爸病情怎麽样了?”
“没多少日子了,死了也好,活着挺遭罪受的。”
糖尿病严重者很痛苦,最后会转化成心血管病变,他爸爸因为年轻时做生意应酬,食物也从来不克制,所以导致今年才不过五十岁就成了重症。
十月底,夏南爸爸去世了。
江晞从来没了解过夏的家务事,也不知道他和家里关系不好。
他的后妈,在他爸爸死后就要霸占财産,一分钱都不想给夏南留,两套房産,两辆车,还有一家门店。
在魔都这些财産都上千万了。
父亲住院的时候后妈只管了前期药费,就那还经常欠费,导致夏爸爸用药跟不上,好几次都差点死在那厕所里。
夏南回国以后药费全部他出,那些年在加州赚的钱全部拿来交了医药费,就这还远远不够,欠了尚北五十多万,尚北也没什麽钱,又从父母手里拿了十万给他。
夏南心里也清楚,父亲的病已经无法医治,只能靠药物维持,这是一场持久战,耗财耗力。
但他没办法放弃,因为这是他父亲,无论这个父亲当得称不称职,他这个做儿子的要称职。
葬礼这天江晞、陆澍时、尚北都在场,
他的后妈和女儿站在一起,默哀完毕后大家出了墓园,她挡住了夏南的去路。
尚北首先过去挡在了夏南面前,犀利的眼神盯着对面的母女俩。
“夏南,找个时间把房子手续办理一下吧,这是你爸的遗嘱,你不会忘记吧?”
夏南握着拳头没说话。
“你老公刚死不到三天就惦记着分财産呢?”尚北嘲讽道,“不怕他半夜找你算账吗?”
“财産不用我惦记,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后妈突然笑了起来,一副嘴脸让尚北看得牙痒痒,“倒是他这个不孝子,就知道要钱,当年为了个男人出国丢人现眼!如今家里的钱都快被他败光了,还敢要财産,没门!”
尚北那手已经举起来了,但被人拦住了。
江晞过去挡在尚北面前,一身黑色西装黑衬衣,最上三颗扣子敞开,此刻脸上很平静,不怒不笑,但就是让后妈后退了好几步。
“虽说我国父亲去世后第一继承人是配偶,下来才是子女,但伯父临终前有遗嘱,所有财産归夏南有,你们母女俩……”
江晞摇摇头,“啧啧”两声,颇为遗憾道:“不对,应该说你,和你女儿,和夏家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儿开口了。
今天四个男人都是一身黑色,后妈虽然不情愿,但也穿了一身素色,只有这个所谓的女儿,口红鲜豔夺目,一身十分夸张的长裙,连孝标都没戴。
她挎着包过来走到江晞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后面陆澍时不满地眯起了眼睛。
“我认识你江晞。”那人说,“他的房间里有你很多照片,还特意做了一个影集。当年他爸为了让他进国家队,卖掉了一间门面,结果他居然为了你去了非洲。”
江晞:“……”
“你知道他房间里还有什麽吗?”那人红唇一笑,低声说,“有一次他拿着你的照片在ZW!”
“放你妈的屁!”夏南恼羞成怒,怒骂了一声,过来就要理论,江晞胳膊一伸挡住了。
“然后呢?”江晞不怒,问,“他喜欢我,拿我照片ZW,有什麽不对吗?”
衆人:“……”
陆澍时拳头握紧咯吱作响,周身一股冷气冻人,夏南瞄了他一眼,急忙低下头不敢看他,感觉身后有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没什麽然后,我只是觉得你长得还不错,被人这麽侮辱,难道不生气吗?”那人并不生气,显然比她妈妈聪明多了,她走了两步,又说道,“夏南为了你花了不少钱,他爸爸的病準确来说是被他气的,我妈为什麽不给他财産,就是怕他被骗了,你说呢,江晞哥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