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坡居不一样,店东显然在上菜的安排上花了很多的心思,虽是规模不大的酒楼,却能做到在热气蒸腾时上桌,甚至热汤在端上来时都还能感受到刚离灶般的扑腾滚烫。
这让他想起偶尔急诊室下了值,和几个医生护士相偕前往路边快炒店的感觉,就着一轮明月,几道热炒,虽说因为职业C守而不能畅快饮酒,但是那种JiNg神极度紧绷又松懈後,以美食告慰心灵的满足感是难以被取代的。
他忽然迫切的想要见到东坡居的店主,掌柜却说东坡居店主是位不愿意露面的高门子弟,只负责出金,其余有关营运菜品全权委托他和大厨决定。
萧綦意味深长的盯着掌柜的长胡子不发一语,其实脑海中已翻转数十种可能,但他依旧深信「东坡居士」和他来自同样的时空,至少,民族起源亦可溯源於同宗。
倒是身旁的元公公深谙主子心思,虽不知殿下为何要寻东坡居士这个人,就算是因为厨艺或是其在词曲的造诣,这般迫切之於过往驽钝、诸事不理的殿下相b起来,已是万幸,总之他存在的意义正是让殿下一切顺遂於心不是吗?
思及此,元公公遂张口斥责:「胡说,那你可知这东坡居缘何取名为东坡居?水调歌头掌故如何?难不成掌柜的正是那位东坡居士?」
这下可换掌柜词穷了,一张脸青红变换不定。
元公公见风使舵继续道:「你也知我家公子来头不一般,更何况我家公子只是对东坡居士的词曲造诣以及菜品推崇已极,想引以为知己,并无恶意,还请掌柜的代为转达一二。」
掌柜之所以为掌柜,除了深谙经营之道,通常还极为会审度时势,这吴掌柜自然两者兼具,这才会被东坡居重金礼聘,眼sE自然不一般。
吴掌柜一瞧这眼前二人就是主从关系,年轻的公子气宇轩昂,气质如清风明月,卓尔不凡,身分绝不在店主之下,就连随行的仆从衣着的布料都b常人华贵许多,但观其人谈吐语调尖细,面白无须,综观以上几点,他暗自推测普天之下也只有g0ng里那几位龙子符合这些身分。
所以他一改方才推诿态度,讨好的解释:「并非小的僭越,实是店主为人低调不愿张扬,但每逢月末店主都会来店里一趟听我等禀告店况,要不大人们待月末时再光临敝店,小的必会据实以报店主,届时必将扫榻以迎。」
好不容易好言好气送走尊贵的两具瘟神,从吴掌柜身後的柜台冒出一颗黑黑的头颅,接着,一个长相清秀,身材不高的少年从里头钻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於走了。」少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又溜去後厨偷吃了?」吴掌柜斜睨了少年还未擦乾净、油腻的嘴角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招了,这东坡居士、水调歌头都上哪抄袭来的?方才幸好吴叔我帮你顶着,否则由你小子好受的。」
「怎麽就偷吃了?我可是东坡居的金主,吃那一点算什麽啊!」清秀少年拍拍x脯,再m0m0肚子,极为饱足的样子,接着又伸出爪子拿起柜台上的瓜子,竟嗑了起来。「我说吴叔,你说那两人到底是什麽来头啊?」
「会不会是你盗了人家词曲,被来个人赃俱获?」吴掌柜本想套话,偏偏看着满桌嗑剩的瓜子壳,气不打一处来,愈说火气愈大。
「怎麽可能?就跟您说是东坡居士托梦给我,怎麽会是我盗人家?」清秀少年不以为然。
见多识广的吴掌柜对鬼神一说向来视为无稽之谈,更何况这小子几乎是他看着长大,虽说前一阵子整个人像换芯一样变了个人似,但他认为应该是适逢母丧整个人伤恸yu绝导致X格发生改变,只是有人是往好的方面成长,而这小姑娘则是??往胡说八道的「假小子」赛道疾驰而去。
「要不是你又闯了什麽祸,让人家找上门来寻东坡居士?有一就有二,我说这东坡居也算打响了名号,那些噱头什麽的是时候就撤了吧,以免物极必反、惹祸上身。」
「呸呸呸,吴叔你是见不得我这几日没闯祸给你收拾,身上痒,心里不愉快吧?」
「赶紧滚吧,等你吴叔拳头痒招呼你,叫你扮不得高门贵公子出来招摇,看你怎麽办?方才这两人看来月末还会来寻你,你得尽快想好对应之策。」
「知道了。」清秀少年啪一声把一张菜谱拍在桌上,「这是明天的推出的招牌菜和词曲。」
吴掌柜叹了口气,刚刚那番话显然都是白说了,他朝少年扇了扇手,示意知晓了,催促道:「再不回去,你姨娘又有藉口要生事了。」
少年听到後只是嫌恶的皱了下眉头,「怎麽事就这麽多啊?没一日安生,这一夫一妻制不多好啊,关系清爽也不会有这麽多尔虞我诈??算了我走了,回见。」
清秀少年甩甩手转身踱步离开,丝毫没发现身後尾随着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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