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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近郊,Hellsing本部的会客大厅内。
因特古拉坐在桌子后方,双手交叉挡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的位置。
从南美洲返回的一行人此刻全都聚集在了这里,包括正贱兮兮笑着的方墨,被他传染同样开始笑的阿卡特,站在不远处局促不安的女警,以及坐在沙发上正抽菸的雇佣兵团长贝尔纳多。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
因特古拉的脸上几乎写满了迷茫与费解:「你们是坐面包车一路从南美洲回来的?」
「正是。」
阿卡特微笑着承认道。
「……」
因特古拉听完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小会儿,她这才点了根雪茄试图冷静下来:「所以这辆车可以在海面上行驶是吗?这又是哪国的黑科技?」
「那…那倒不是……」
不远处的女警听到这里,赶紧摇了下头,随后下意识的看了方墨一眼:「但这辆车它……」
「它会飞。」
贝尔纳多这时插了一句嘴。
「???」
因特古拉都懵了。
不过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了,这显然又是方墨乾的,于是她立刻转头看向了方墨这边:「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王将臣先生?」
「是大司马,我在车里加了大司马。」
方墨双手简单比划了一下,同时露出了犹如瘴地怪鼠般的笑容:「起飞,欸,飞。」
「你他妈给我正常点!」
因特古拉额上的青筋顿时爆了出来,只见她猛地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南美洲惹了多大的祸!至少现在给我好好的汇报一下行吗!!!」
「嗨呀,我们东方的力量体系是这样的啦。」
眼见对方血压飙升,方墨也解释了起来:「你也知道我是僵尸……那你难道就没听说过飞僵这个词吗?」
「飞僵?」
因特古拉微微一愣,这她查资料的时候倒是也了解过,据说有些僵尸修炼大成之后,是可以凭空飞行的。
「就算你没听说过飞僵这个词,那御剑飞行你总知道吧?」方墨摊了摊手:「我们那边的人可以控制飞剑,然后踩着剑在天上乱飞……」
「那至少也得是一把剑吧?」
因特古拉吐槽道。
「唉,跟你这个英国佬解释点东西可真难……」
方墨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你但凡了解一下东方文化,就知道剑只是一个概念了,剑术大成者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所以只要我认为它是剑,那我就能御剑飞行。」
「你……」
因特古拉眉头一皱,突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又在忽悠我了?」
「我可没有。」
那方墨当然不可能承认了,直接信誓旦旦的一挥手说道:「概念神懂吗?隔壁沃格霍茨那帮人说骑扫帚就可以飞,然后就有人突发奇想踩着爱丽……踩着扫地机器人去上学!那我凭什麽不能万物皆为剑?你再怀疑我下次就让整个伦敦飞起来!」
「我……」
因特古拉闻言顿时就头大了起来。
听到对方这麽说,她倒是也回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现场转播了。
就在跟那个叫土八该隐的吸血鬼对峙的时候,方墨仅是凭空一握,对面的特种士兵,连带着装甲车和直升机什麽的,全都被捏成了一颗无比巨大的实心混凝土球。
那种匪夷所思的可怕手段。
不管怎麽想,这都不像是不死生物该拥有的力量吧?
说实话因特古拉看目睹那一幕的瞬间,她甚至在心底升出了一种恍如梦境般的,不真切的错觉,那种震慑人心的视觉冲击感……简直就仿佛是神迹一样,是超越了这世上一切科学与神秘的无上伟力。
「你……」
想到这里,因特古拉也是一脸复杂的看向眼前的方墨:「你到底是个什麽玩意儿?」
「我是不朽尸王。」
方墨则是一脸认真的回以解释:「挽歌。」
「……你但凡能稍微坚持一下自己以前的身份,我都不至于这麽头痛。」因特古拉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无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是因为你每次都在胡说八道,这搞的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东西了……」
「嗨,这简单。」
方墨闻言也是乐了起来:「其实你也不用头痛,毕竟我……完全就不是个东西嘛。」
「……」
因特古拉只感觉两眼一黑:「算了,我就不应该跟你交流的……阿卡特。」
说完这句话。
她乾脆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吸血鬼之王。
「库呋呋,我的主人。」阿卡特一脸微笑的回应道:「想必你也看到我们之前战斗时的美妙景色了吧?没想到你的情绪也由此沸腾起来了啊,呵呵呵,看来战争的愉悦……马上就要彻底降临了呢。」
「你这混蛋怎麽也变成这样了?」
听闻阿卡特的调侃,因特古拉的脸色一时间好像更黑了:「果然是被这个家伙给污染了吧!」
「呵哈哈哈!」
看到自己主人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阿卡特顿时仰头大笑起来。
「主人…魃叔……」
而要说在场唯一的正常人,那恐怕就只有不远处的女警了,此刻她正有些无奈的看着不停折磨Hellsing局长的两位怪物,完全就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
「不准笑!可恶!」
因特古拉气的直接将手里的雪茄扔了过去:「给我好好的汇报这次的全部情况!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哼,其实也没什麽好说的。」
阿卡特收了收声,随后就抬手指向了旁边的方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那些情报:「跟这家伙说的差不多,对方确实那群疯子们的残党,千禧年,或者说……最后的大队。」
「果然是他们吗?」
因特古拉表情微微一沉:「所以他们的计划是什麽?」
「战争,战争,然后还是战争。」
阿卡特笑着说道:「杀死别人,或者被别人杀死,让整个世界都沉入无尽的战争泥潭之中,然后自我享受着,自我陶醉着……用战争和死亡谱写出一篇交响乐,在坟墓中优雅的翩翩起舞。」
「啊……什麽?」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贝尔纳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不是疯子吗?」
', ' ')('「对,就是疯子。」
阿卡特缓缓张开双手:「没有目的,没有计划,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一切,践踏生者,践踏亡者,践踏整个世界……并不可救药的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最糟糕的结果吗?」
听到阿卡特的解释,因特古拉的表情愈发凝重了下来。
如果对方有计划的话还好,可以针对,但如果真是疯子的话就麻烦了,因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到底要干嘛。
「算了,南美洲那边的事情先不管了。」
深吸了一口气,因特古拉这边也是立刻做出了决定:「我要立刻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你们先别到处走动,或许接下来女王会召开圆桌议会商讨应对的方案,尤其是你,阿卡特,到时候你或许还要说明一些详细的情报。」
「呵呵呵,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阿卡特欣然点头道:「总感觉会出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呢……」
「还有你,王将臣。」
因特古拉随即又看了一眼方墨,黑着脸说道:「你暂时也别再找麻烦了,接下来的事态可能会很严峻。」
「嗯……硬要说的话确实也挺严峻的。」
听到对方的说法,方墨这边也是摸着下巴缓缓点了点头。
「嗯?」
然而眼见方墨这态度,因特古拉原本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却是突然一个停顿,随后迟疑的转头看向了他:「你……知道些什麽吗?」
「算是吧。」
方墨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那先前就说过了,这Hellsing的剧情线短的离谱。
原着中众人本来打算调查最后的大队,在阿卡特吞噬了土八该隐,获取情报之后,英国这边立即就召开了圆桌会议,而与此同时梵蒂冈那边也发现了背叛者,导致背叛者十三科也加入了这场会谈之中。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就在会谈进行的途中,千禧年居然高调的直接出现在了会场中央。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方墨迫切想抓到的薛丁格,对方抱着一台小电视突兀的出现,然后少校的影像就高调的向梵蒂冈和英国宣战了。
在那之后各地的军队全部反水,对方利用吸血鬼永生的诱惑,谋反了一大批人制造混乱,让军方无法回防,然后又控制了英方在大西洋上的航母,由于无法靠近,出于无奈因特古拉也只能让阿卡特出击了。
可阿卡特才刚离开伦敦本部。
齐柏林飞艇群就来了,直接空降食尸鬼部队开始在城市里肆虐。
在这期间梵蒂冈的十字军也加入了混战,等到最后阿卡特回归,施展死河,再到管家沃尔特被策反,高端战力大乱斗……所有的这一切几乎都是在24小时内发生的。
而这也就意味着。
最多也就不超过三天的时间。
方墨就能彻底打通Hellsing这个简短的副本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想到这里,方墨也是直接开口说了起来,反正他几乎从来都不会顾及剧情什麽的:「纳帮人应该很快会进攻伦敦了,到时候这里大概率会变成尸山血海,几百万人口被屠戮殆尽之类的。」
「你说什麽?」
听到方墨的说法,因特古拉这边也是突然一愣:「你是怎麽知道这些的?」
「来自东方的神秘占卜手段啊。」
方墨随手指了指旁边的贝尔纳多说道:「我早在前往南美洲之前,就已经说过他是一脸的死相了对吧?」
「喂你……」
「好像确实说过。」
因特古拉回忆了一下确认道:「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麽关系吗?」
「有关系啊。」
方墨摊了摊手:「我回来之前看了一眼伦敦的普通市民,发现这里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死相,感觉都活不过一个月的感觉,整座城市都是这样,那你觉得这会是什麽原因导致的?难道是外太空陨石突然撞击伦敦吗?」
「是…他们……」
因特古拉的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是那帮疯子……他们手里难道有核武器?」
「核武器倒是没有,毕竟他们都是旧世代的军队了。」
方墨摇了摇头:「应该是神秘侧的技术吧,反正我这边夜观天象看到的信息就是这样的,你们脚下的伦敦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会彻底沦为一座死城……我这边给你们的建议是尽快把市民撤出去。」
「这……不可能吧?」
女警这边闻言忍不住说到:「那可是几百万的人口,短时间内不管用什麽办法都是没办法撤出去的吧?」
「确实。」
因特古拉也是同样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只要在那之前解决掉这群疯子就可以了,必须想办法守护住伦敦才行。」
「哦,那我就无所谓了。」
方墨耸了耸肩,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过记住,这次提醒你们只是我的一时兴起,等到真出事了才知道后悔的话……记得跪下来求我。」
「你……」
因特古拉听到这里明显也迟疑了一瞬。
她能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伦敦真的会被袭击吗?几百万的市民如果真出事了该怎麽办?当然还有就是……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秘怪物,他真的能力挽狂澜吗?那到底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观?
想到这里。
因特古拉突然看了眼旁边的阿卡特。
对方是她手下的王牌怪物,如果任由这家伙疯狂肆虐的话……阿卡特确实也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灭绝一座城市。
但他是怪物。
他只懂得该如何杀戮,破坏。
拯救生命,保护人类这种事情他不擅长也根本做不到。
恍惚间,因特古拉回忆起了南美洲的那一幕,方墨那宛如神迹的手段……对方真的有实力做到这一步?那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下跪好像也……
等等!
自己到底在些想什麽?
猛然之间,因特古拉突然回过神来,拼命的摇了两下脑袋。
「总之非常感谢你的提醒。」
因特古拉深吸了口气,表情认真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方墨:「关于这件事我会上报给其他人的……至于现在,我得去通知他们了。」
而说完这句话。
因特古拉便立即离开了会客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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