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长生揉面,萧轼剁肉馅,吴了和宝儿洗那些从园子里拔的野菜。
四人分工明确地干着活。
自从上回在军械库说清了后,又加上这几日吴了确实不再像从前那般黏着萧轼,慕长生对吴了的态度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对他们一家三口包饺子,吴了非要赖在这里的行为,慕长生虽然有些不爽,但到底没出口赶人。
等面和好,萧轼用可怜巴巴的那一点点馅勉勉强强包了四十个饺子。
他们四个人一人十个。
慕长生如今虽说是冀州最高将领,可他并未搞特权,也不是重口舌之欲之人,每日里都是和普通士兵吃大锅饭。
此刻见了饺子,也并未像吴了那般直了眼睛。
反而把自己的那一份都夹给了萧轼和宝儿。
可萧轼和宝儿,俩人都心疼他,也不舍得吃,又给他夹了回来。
就这样,饺子在他们三人之间推来推去,看得吴了心酸不已,端着自己的那份,气呼呼地走了。
真是讨厌!
非要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无人爱无人关心的可怜虫吗?
吴了一走,慕长生对萧轼立马有了想法,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往宝儿碗里一倒,说道,去和吴叔一起吃!
他说这话时,脸色和声音都颇为急,颇为冷,吓得宝儿赶紧端着碗跑了。
可小孩还未走到门口,慕长生又说道,今晚睡吴叔那里!
萧轼对慕长生翻了个白眼,心中十分不耻。
真是见色忘义!
不过,鄙视完之后,他又觉得慕长生这样做其实挺对。
宝儿如今也有六周岁了,已经开始懂事了,就算晚上睡得沉,但在小孩身边开车
还是慕长生这种动静特别大的开火车还是避讳一点为好。
毕竟,慕长生可只有宝儿一根独苗苗啊!
若是宝儿受他们的影响,长大后也搞基,那慕家岂不是要断根了?
他倒是对子嗣没有执念,可慕长生这样的古人,能接受得了没有子孙后代?
等宝儿走了,慕长生将门一关,又打横一把抱着萧轼,几步走到炕前,往上面一倒。
压在萧轼身上,掐着他的下巴,张嘴就咬。
萧轼也不示弱,一个翻身,将慕长生压在下面,对着喉结咬了上去。
慕长生顿时呼吸一窒,只觉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忍耐,连前戏都不想做了,就要直奔主题。
萧轼吓得脸色发白,发怒道,你这般粗大,不做准备,是要我的命吗?
被骂了,慕长生不但不气,还勾唇笑着,抓着萧轼的手,放到自己那话儿上,厚颜无耻地说道,我粗大?你喜欢吗?
萧轼也不矫情,不要脸地说道,喜欢!
谁不喜欢器大活好?
慕长生器自然大,还超大!
活他也没有过其他人,也不知道慕长生的活好不好。
只知道,每回都欲生欲死。
他这般毫不扭捏的做派,慕长生喜欢得紧,越发难忍了,只想立马就做。
可又怕伤着萧轼,只得拼命忍耐着,用手指先探路。
转天早上,萧轼醒来时,慕长生已不在炕上了。
一见那扁扁的被子,萧轼忍不住叹息一声。
要不是知道慕长生公事繁忙,他都要往拔吊无情上想了。
每回做完都不见人!
叹息完,他又翻身下床。
床弩还未改装好,他还得去工房盯着。
等弯腰穿鞋时,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
后面竟然不怎么痛!
这这这萧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果然是天生做下面的命。
慕长生昨晚可是折腾了快一晚上啊!
他早上就能安然无恙地起床了?
等他去吴了房间接宝儿时,这人脸色十分不好,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们能否考虑下我这个可怜人的感受,能否不要叫那么大声?屋顶都要被你的叫声掀翻了!
萧轼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反驳道,胡说!我哪有
他哪有叫那么大声?
他昨晚明明一直咬着嘴唇没敢叫。
没有?这人没好气地说道,你问问宝儿,他都听到了,还问我是如何一回事?
萧轼连忙看向炕上仍睡着的宝儿,脑中天雷滚滚。
宝儿听到了?
吴了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嗯!他又不聋,自然听到了。
萧轼急了,忙问道,那你是如何跟他解释的?
吴了冷笑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跟他说,春天来了,不要脸的公猫在找母猫打架呢!
第九十八章 那事真有那般快活?
可见萧轼一副又羞又愧的模样,吴了又不忍心再挤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往后你们还是等宝儿睡了后再做吧!
萧轼红着脸,抱起宝儿就要走。
又听吴了叹息一声,似乎在自言自语,那事真有那般快活?
萧轼脚步一顿,回头诧异地看着炕上那个对天仰叹,胡子眉毛纠缠在一起的忧郁哥,嘴里那句你没做过?差点脱口而出。
但又觉得他们之间还是不要谈论这种话题为好。
吴了如今似乎对他已经冷了,他就不要再去撩拨人家了。
萧轼忙抱着宝儿出了屋,在清晨的寒风中冷静去了。
等宝儿醒了,萧轼都不敢看这孩子的眼睛,就怕他问起昨晚叫声的事。
好在孩子还小,记性短,似乎已忘了昨晚的事。
再加上,吴了借木匠的工具做了一个陀螺,宝儿喜欢得不得了,和吴了在院里你抽一下、我甩一下,都快玩疯了。
哪还记得那般小事?
瀛州城破后的第五日,燕军果然派出一支八千先锋队,直朝武强扑来。
而武强驻兵,竟然都不曾抵抗一下,直接弃城而逃。
不过,这二千五百人马在冀州被慕长生带领的虎虏军给拦下了。
武强驻军军指挥使被燕军吓破了胆,可对着虎虏军,对着慕长生,却嚣张得很,大骂道,你虎虏军不过是丧家之犬,你慕长生不过是个军都虞侯,还被罢免了,竟敢对我军指挥使指指点点?
既然不听劝,慕长生也不再多费口舌,弯弓搭箭,一箭便射穿了那军指挥使的脖子。
又手持长剑,对吓得愣怔不已的武强驻兵厉声喊道,要么死,要么留下来和我们虎虏军一起抵抗燕军!
武强众驻兵盯着身着甲胄,威风凛凛的慕长生,震惊不已。
这就是猛虎将慕如玉?
这就是那个有勇有谋、战无不胜的慕军都虞侯?
果然不同凡响!
一箭便射死了他们那个作威作福的军指挥使
又见虎虏军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毫无惧意。
众士兵迟疑了,武强驻军军都虞侯也犹豫了。
他们必定打不过虎虏军。
要不干脆留下来?
逃跑是死路一条,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
可逃跑会连累妻儿的啊!
若留下来,跟着慕大人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可
武强驻军军都虞侯反驳道,即使我们留下来,两城兵力加起来也不过六千,如何敌得过燕军?
慕长生厉声说道,自古守城容易攻城难,他燕军八千,我大康六千,如何就抵挡不住?
那军都虞侯又反驳道,可他们都是重骑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