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压力太大了(1 / 2)

('那晚,顾执安做了一个令他羞于启齿的梦。梦中,他与那人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身体深陷在羞耻与快感交织的深渊。在那一片朦胧的视线里,他努力抬起头,想看清对方的面容——而当那张脸慢慢浮现时,他却如堕冰窖。

秦越。

雷鸣般的惊愕瞬间将他从梦境中炸醒。他猛地坐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如擂鼓般狂乱,呼吸也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的额头和背脊,黏腻的触感让他格外清醒。

他低头看向被褥下的狼藉,整个人僵住了。震惊、不安、羞耻……一股股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像是要将他彻底吞没。

顾执安怔怔地抬手捂住脸,掌心冰凉,指尖却微微颤抖。他无法接受,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做这样的梦——那种炙热的欲望、深入骨髓的沉沦,竟然是因为秦越。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向衣柜,迅速换下那件沾染了痕迹的睡衣和内裤。他将衣物胡乱扔进洗衣篮,转身冲进浴室,猛地拧开热水。

滚烫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蒸腾的雾气瞬间将他包裹起来,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他慌乱的表情。他仰起头,任由热水冲刷着脸颊和身体,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那梦境中挥之不去的片段——秦越的眼神、炙热的触碰、唇齿交缠间暧昧的喘息……越是想忘记,那些画面便越是清晰地浮现出来,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

水流冲刷了很久,他才堪堪停下,疲惫地靠在墙上,闭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他拿起那套衣物,低头认真地手洗干净,细致得像是在掩盖什么痕迹,投进烘干机后,他靠在洗衣机的边缘站着。

浴室里依旧弥漫着湿热的水汽,他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水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出了一个几乎说服了自己的解释。

——只是压力太大了。

从青春期开始,他便明白自己喜欢男人。这份认知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身为顾家大公子,他被外界的目光包围,不能放肆,更不能随心所欲。他学会了如何将欲望和情感层层包裹,深埋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里,伪装得从容得体,让自己看起来与旁人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渴望无法光明正大地释放,只能被压抑成一股暗流,偶尔失控,像昨夜那样在梦境中倾泻而出,将他困在羞耻与失措之间。他低头看着地面,目光失焦,指尖缓缓收紧,力道克制而隐忍,试图将那股荒唐的情绪牢牢掐灭。

站了许久,顾执安才缓缓迈步走出浴室。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将他从混乱的情绪中一点点拉回现实。他推开卧室的门,目光落向窗外,苍白的晨光洒落在城市的轮廓上。

他的心跳依旧不稳,胸腔里残留着梦境的余韵。

正当他调整好情绪,准备将这段突如其来的混乱抛诸脑后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跳出一串视频通话请求,震动声短促而执拗。顾执安眉心微蹙,随手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秦越。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滑动接听。

屏幕亮起的一瞬间,秦越那张带笑的脸跃入视线,背景是健身房,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秦越穿着一件黑色宽带背心,额头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汗珠,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春明朗的活力。

“早啊,哥哥!”秦越的声音清爽而带着一丝喘息,仿佛刚结束一组训练。他举着手机,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带来的冲击感,“我刚训练完,你是刚睡醒吗?”

顾执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屏幕上,视线从秦越的手臂向下滑落,那肌肉线条在脑海中勾连起昨夜梦境的某个片段——那只手掐在他腰侧的触感,温热而暧昧,揉捏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意识像是被猛然扯回现实,他微微一愣,随即抬手挡住唇边,掩饰住那一瞬间的失态,语气淡淡地道:“你发视频给我,就为了显摆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挑了挑眉,笑得更欢了:“不是啊。我主要是想问你,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想去室内攀岩,一起来嘛。”

“我不会。”顾执安皱了皱眉。

他的指尖停顿在屏幕上,神情却有些犹豫。他确实对攀岩有些好奇,但脑海中总是忘不掉母亲林素然的话——顾家大公子,应该远离这些危险又无用的活动。

他习惯在林素然定下的规矩中度日,安分守己,从不越界。

“不会就学嘛,我教你就好了。”秦越靠近屏幕,眼神带着几分撒娇似的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执安,“哥哥,我可是特意约你的。”

顾执安盯着屏幕,分明想要回绝,可心底那根被他小心掩藏的弦还是被秦越这轻巧的讨好拨动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好吧。”

“那我洗个澡,半小时后来接你!”秦越笑得灿烂,声音里满是雀跃,“记得换件好活动的衣服啊,哥哥!”

视频通话挂断,顾执安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他唇角的笑意依旧残留,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他忽然觉得,生活偶尔放纵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城的室内攀岩馆。

当顾执安和秦越抵达时,正是上午九点。攀岩馆刚开门,馆内已聚集了不少早起的攀岩爱好者。

入口处是一片宽敞明亮的接待区,挑高的天花板让空间显得通透。攀岩区的内部更加令人眼前一亮——色彩缤纷的攀岩墙高耸而立,五颜六色的抓点与脚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从平缓到陡峭,从简单到复杂的攀爬路线一应俱全。十几米高的攀岩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场内热闹而有序,攀爬者的喊声、教练的指导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活力的味道。

秦越带着顾执安来到一片新手专用的攀岩区。相较于其他路线,这里的墙壁坡度平缓,适合初学者练手。他随手拿起装备,开始熟练地为顾执安佩戴安全绳索与头盔。

“我很专业的,哥哥,你可以放心。”

秦越笑容自信,声音里透着一股轻快的笃定。

他微微蹲下身,靠近顾执安,专注地调整着绳索的固定点。指尖在绳索间灵活穿梭,不时擦过顾执安腰侧的衣料,带着若有似无的触碰感。顾执安站在那里,脊背不由自主地微微绷直,他察觉到那股触感,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后退。

秦越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坦然,眼底只有专注,像是他做过无数次的例行操作。调整完最后一个卡扣后,他向上一拉,确保绳索牢固,然后拍了拍顾执安的腰侧,语气轻松:“这样就好了,哥哥,绳索很稳,你放心攀爬吧。”

那拍打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密与挑逗感,像是一股微弱却精准的电流,让顾执安的心头微微一紧。他低头看了一眼秦越,秦越却神色自若,依旧认真检查着绳索,仿佛方才的触碰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步骤。

顾执安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将那抹不自在的情绪压在心底,目光移向眼前的攀岩墙。攀岩墙高耸在他面前,线条起伏蜿蜒,五颜六色的抓点遍布在上面。

秦越站在一旁,轻声建议:“手套先不用戴,直接用手感受抓点的触感,更容易找到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沉默片刻,伸手摸了一下墙上的抓点,粗糙却稳固的触感让他稍稍放松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第一个支点,开始缓缓向上攀爬。

刚开始时,顾执安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抓点,下意识地用力握紧,没爬多久,手臂便开始发酸,掌心也隐隐泛起刺痛。

秦越站在下面,抬头专注地看着他,声音冷静而有条理:“右手上移一点,那个红色抓点更稳。”

“左脚踩下面的黄点,重心再调一下,别急,慢慢来。”

秦越的声音平稳得像是一股支撑的力,穿透高空的喧闹与顾执安的喘息声,落在耳中,让他逐渐找到攀爬的节奏。

攀到三米左右时,顾执安的四肢已然发抖,手心被汗水打湿,湿滑的触感让他几乎抓不稳岩点。他停下来喘了口气,目光落在头顶那遥不可及的顶端,心底隐隐升起退意。

“累了直接跳下来。”秦越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不用怕,安全绳会保护你,我也在下面。”

顾执安低头看了一眼秦越。秦越正仰着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手掌,从墙上跃下。安全绳随即绷紧,将他稳稳地吊在半空,缓缓降落。脚刚触地,秦越便立刻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鼓励的笑:“哥哥,第一次能攀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顾执安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刚才攀爬的高度,心中竟涌起一阵难得的成就感。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自己玩吧,我休息一会儿。”

秦越听了,却立刻向前凑近一步,脸上的笑容带着一如既往的乖巧与期待:“那哥哥要看着我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微愣,旋即忍不住笑了,抬眼应道:“好,我坐在这里看着你。”

他走去休息区的长凳坐下,看着秦越拿起装备向攀岩墙走去,动作轻快而熟练。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秦越——在上台领奖前,总会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轻声撒娇地说:“哥哥,你要看着我哦。”

回忆浮现在眼前,重叠着现实中秦越的背影,让顾执安的笑意更深了些,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秦越的动作。

秦越选择了专业区,那里的攀岩墙明显高出新手区一截。岩壁陡峭险峻,岩点排列稀疏且不规则,线路间充满了各种复杂的角度变化。然而,秦越的动作干净利落,双手稳稳地攀住岩点,身体紧贴着岩壁,像是一只灵活的豹,敏捷地在各个角度的岩点间游走。灯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肌肉紧绷的线条。攀到半途时,他微微侧头向下看了一眼,目光精准地落在顾执安身上,仿佛在确认什么。

顾执安正抬头注视着他,两人对上视线。秦越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随即继续向上攀爬。

不久后,秦越顺利攀上了最高的平台。他站在顶端,俯瞰着下方,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明亮而肆意,室内的灯光从他背后洒下,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顾执安仰头望着他,心底微微一暖,不由地觉得自豪。

秦越从小便是这样的,无论学业还是运动,总是令人刮目相看。父母离婚时,秦绍庭将秦越带在身边,毫不犹豫地将他视为继承人,而秦越也确实值得这份信任。他优秀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光芒是与生俱来的。

顾执安笑了笑,抬手朝秦越挥了挥,示意自己一直在看。

秦越见状,将手搭在额头,向他敬了个俏皮的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高处一跃而下。安全绳稳稳地将他托住,缓缓将他送回地面。

秦越刚解开绳索,就迫不及待地跑向顾执安,眼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与期待。他停在顾执安面前,蹲下身抬头仰望着他,双眼亮得像星星,嘴角的笑意张扬而明媚,脸上几乎写满了“快夸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你看到了吗?”秦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雀跃,像小时候第一次得了奖状,迫不及待地讨他一句夸奖。

顾执安低头看着他,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不知何时秦越变得越来越像只大型犬了,活泼又黏人,连那双眼睛都带着湿漉漉的期待。他轻笑一声,从背包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温柔与宠溺:“看到了,我弟弟最棒了。”

秦越微微眯起眼,像是只被顺了毛的大狗,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连眉眼都带上了愉悦的弧度。

“哥哥,你还要再爬一次吗?我陪着你。”

顾执安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弯,轻声应道:“走吧。”

休息了片刻后,顾执安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便重新回到了新手区。这一次,秦越依然陪在他身旁,耐心地为他指点每一个细节。顾执安也逐渐找到了攀爬的节奏,动作也变得愈加熟练。到最后一次尝试时,他几乎一口气攀到了六米的高度,距离新手区的最高平台仅差两米。

从墙上跳下来时,安全绳稳稳地将他缓缓托住,脚踏实地的瞬间,顾执安难得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他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扫向攀岩墙,那种战胜自我带来的成就感,比他预料中还要让人满足。

“不错啊,哥哥。”秦越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眉眼带笑,眼中闪烁着赞赏。

顾执安唇角弯了弯,正想回到休息区坐一坐,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咕咕”的抗议。

他微微一愣,抬手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一点了。他转头看向秦越,正好撞上秦越带着笑意的目光。

两人对视片刻,几乎同时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改天再来吧。”顾执安说道。

“哥哥想来的话,我随时都有空。”秦越顺手拎起背包,语气轻快,脚步也带着几分轻松地跟在顾执安身后,朝会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顾执安伸手去推门,指尖微微一颤,随即忍不住轻轻倒吸了一口气。他低头摊开手掌,只见掌心因攀岩时的摩擦而泛着明显的红痕,皮肤火辣辣地刺痛着。

秦越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脚步立刻快了两分,走到他身边捧起他的手。他低下头,轻轻吹了吹掌心的红痕,声音温软而低哑:“哥哥,很疼吗?早知道刚刚还是应该让你戴手套的。”

顾执安微微一愣,看着秦越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手掌,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秦越的动作太自然,太亲密,毫无半点犹豫,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样的举动,让顾执安心头猛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下意识地轻轻抽回手,掩饰般地笑了笑:“没事,哪有那么娇贵。倒是你,手没事吧?”

秦越闻言,轻轻摊开双手,笑容明朗而自然:“我没事的,我手上都是茧子,早就习惯了。”

顾执安垂眸看去,秦越的手掌明显不同于他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掌心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茧子,从指腹到掌根,甚至关节处也隐约可见岁月与运动留下的痕迹。这双手带着某种与他完全不同的坚韧感——粗糙、结实,却又异常可靠。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了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茧子,细腻的触感与自己柔软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等。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夜那个模糊的画面。车厢里,他沉睡时,有一只手带着粗茧与温度,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与腰侧,带着难以忽视的暧昧与挑逗。而那手掌的触感……

顾执安心头一紧,看向秦越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秦越吗?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理智便立刻出声否定了它——不可能是他。可越是这样说服自己,昨夜残留的记忆与眼前秦越的手掌却愈发重叠,像一根细线攥紧他的思绪,撕扯得愈加混乱。

顾执安怔怔地盯着秦越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来回摩挲着那片粗糙的茧子,神情一时恍惚,眉心微微皱起,显然已经走神。

秦越低着头,安静地看着顾执安,目光专注却晦暗不明,始终没有开口。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下来。

就在这时,顾执安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铃声划破了这份静默,也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下意识地抬头,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一看,是公司同事打来的电话。

“顾经理,之前那个项目出了一点问题,文件需要您重新签署。”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顾执安皱了皱眉,沉声回应:“我知道了,稍后会处理。”他挂断电话,抬起头时,目光已然恢复了平静。他微微收拾了下情绪,带着几分歉意看向秦越:“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回一趟。今天可能不能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打个车。”

秦越听后,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或失落,反而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一如既往地体贴:“没关系,哥哥,工作要紧。不过还是让我送你吧,我放假呢,有的是时间。”

顾执安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车内的空气并未如秦越的笑容那般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靠在副驾驶座上,目光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神情有些恍惚。他的思绪早已不在眼前,而是反复被昨夜在车上那模糊又清晰的回忆纠缠着。

那亲密得过分的触感、那湿热的吻,还有那只带着茧子的手……真实得像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事。

顾执安经常做梦,却从未出现这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情况。他微微垂下眼帘,手指下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节奏不稳。

“哥哥,我……”

“……”

“哥!”

“嗯?”

顾执安猛地回过神,抬眼望去,才发觉车子已经停在公司楼下。秦越侧过身,正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无辜与委屈。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下班我来接你好不好?”秦越的声音温柔,带着刻意压低的轻缓,“我就在附近转转,你要走了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撒娇意味,像是怕被拒绝。

顾执安怔了怔,目光落在秦越脸上。秦越神情坦然,那双清亮的眼眸里盛着无害的乖巧,眉眼间甚至带着些许委屈,看起来单纯得没有半点掩饰。

不可能是秦越。

那个荒唐的念头再度浮现,却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秦越才十八岁,阳光开朗、乖巧又干净纯粹,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他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他心里的那层不安,终究还是太过荒谬了。

顾执安微微叹了口气,眉眼间的不安渐渐淡去。

“好,傍晚再联系。”

他抬起头,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推开车门迈步走下车,步伐沉稳挺拔,背影透着一如既往的从容与镇定。

秦越坐在车里,目光始终追随着顾执安的身影,透过车窗看着那道笔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公司门口,彻底融入了人群的涌动中。他的眼神收敛了一瞬,随后缓缓移开。

发动引擎的声音低沉而稳健,车子悄然驶入街道,很快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车流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执安面对外人时,尤其是公事上,一向冷漠而雷厉风行。他走进办公室,从助理手中接过文件,简明扼要地了解了情况后,眉心微微一蹙,语气平静却不容迟疑地道:“通知相关组员,十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不到十分钟,会议室已然坐满人。

顾执安站在会议桌前,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锐利的目光扫过桌前的组员们。今天因为早晨攀岩,他将那及肩的黑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少了几分往日的慵懒,多了几分冷峻与干练。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声响清脆而低沉,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

“裴盛科技集团零件的合约不是已经定下了吗?签约前重新修改订单,改去向昊然采购——是谁擅自做的决定?”

顾执安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压迫感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终于有人硬着头皮开口:“是顾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顾执安的目光微微一顿,闭了闭眼,指尖轻轻停顿在文件的边缘。

林素然,又是她。

他早该料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昊然,是林素然与她的弟弟林景昊合开的电子零件公司,质量勉强合格,却远不及裴盛科技集团稳定,价格却高出近两成。她这般堂而皇之地插手,无非是想借着顾氏的项目,为自己娘家的生意谋一份好处。至于顾执安会如何处理,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也从未担心过顾廷之会如何看待这些夹带私货的行为。

她或许已经笃定,顾执安会像往常一样,将所有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替她这个母亲善后。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组员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着他的决定。

顾执安收回目光,神色淡漠地合上文件,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疏离:“准备两份采购订单,将产品手册一并附上,提交给顾总,让他决定。”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众人微微一愣,神色各异,却无人敢多言。

顾执安的神色依旧冷淡,没有丝毫犹豫。他已经不愿再为林素然的私心买单,也不愿再为这场毫无意义的家庭纠葛劳心费力。

将选择权推给顾廷之,是他最妥当的解决方式。顾廷之若愿意继续宠爱妻子,冒着成本增加的风险将订单给昊然,他无话可说;若是以公司利益为重,选择裴盛科技集团也罢——归根结底,顾氏的决定权从来不在他顾执安手上。

他不过是个高级一些的打工人罢了。

顾执安垂下眼眸,神色间掠过一抹淡淡的倦意却转瞬即逝,语气平淡道:“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会议结束。相关订单尽快拟好,四点前提交到我这里。”

“是,顾经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组员们纷纷低头应声,接着匆匆起身离开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执安一人站在原地。他看着桌上的文件,目光深邃。他几乎能预见顾廷之的反应——大概会责备他不够果断、不够担当,连连采购零件这样的事都要请示上级。然而,他只是在拒绝站在顾廷之和林素然之间,去做一个左右为难的裁判。

看似简单的零件采购,背后不过是一家人关起门来的利益争夺,既冷漠又庸俗。对他而言,这场家族纠葛与他无关,他从来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

顾执安抬起手,摘下无框眼镜,揉了揉眉心,胸口的郁结沉甸甸地压着,让他一时喘不过气。片刻后,他低低叹了一声,随即收起一切情绪,抬步走出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他将自己重新投入手头的工作中。堆积的文件被他逐一打开,目光锐利而专注,逐行逐字地审阅起来。笔尖偶尔在纸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机械感。

“这一页数据核对过了吗?再确认一下。”

“合同第四条需要补充细则,标注起来,送回去重拟。”

顾执安的声音冷静而利落,不带半点犹豫。桌上文件一份接一份地被批阅、修改、签署,时间在他机械而精准的动作中悄然流逝。

此时,偌大的办公区早已空荡,平日里熙熙攘攘的热闹此刻被彻底抽空。只剩下灰白的灯光和中央空调的运作声。

顾执安坐在办公椅上,靠着椅背,手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眉心微微皱起。他胃不太好,尤其是工作忙碌的时候,总是忘记饥饿,直到胃部抗议般地绞痛,才会意识到自己又落下了吃饭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闭上眼睛,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浸没。思绪变得模糊而混沌,下一秒,他甚至有些模糊地想象——如果此时有人能送上一碗热腾腾的粥,搭配一杯温暖的豆浆,那该是多么舒服的事。

念头一闪而过,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就在他即将陷入浅眠的刹那,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扣扣。

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

顾执安缓缓睁开眼,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略带疲倦地开口:“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秦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笑意盈盈,手里拎着一碗粥和一杯豆浆。他大步走进来,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神情自然而随意:“哥哥,外卖到了。”

顾执安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秦越手中的粥和豆浆上,眼中掠过一丝意外与不易察觉的松动。刚才他脑海中浮现的愿望,竟然真的成了现实。

“你怎么进来的?”

他随口问了一句,顺手接过秦越递来的豆浆,揭开盖子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豆浆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甜香,缓解了胃部的绞痛,也让他原本紧绷的情绪松弛了些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越笑着答道:“我跟妈妈说想来顾氏找哥哥,她就打电话让楼下安排了通行证。”

说着,他动作熟练地打开鱼片粥的盖子,用勺子轻轻搅拌几下,热气腾起,鱼片的香味混合着米粥的清甜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秦越将粥推到顾执安面前,眉眼弯弯:“我听说这家粥铺特别有名,专门排队买的。哥哥,趁热尝尝。”

顾执安垂眸看了看眼前的粥,白粥绵密细腻,几片薄薄的鱼片浸在其中,看起来温暖而治愈。他没有推辞,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那股隐隐作痛的寒意。

他抬眼看向秦越,对方正用一种带着期待与小心的目光望着他。顾执安微微一笑,忍不住夸了一句:“我弟弟真贴心,还知道给哥哥带晚餐。”

秦越的笑容更灿烂了,眉眼弯弯,仿佛这一句肯定便是对他最大的奖励。他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顾执安喝粥,声音里带着温和的关切:“哥哥,你是不是很累?”

“工作哪有不累的。”

顾执安随口答道,喝了一半便放下勺子,饿过头的胃让他吃不下太多。他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呼吸轻缓下来。办公室里顿时安静,只余窗外夜风轻轻拍打玻璃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头部,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丝舒缓的力量,缓缓按压着他紧绷的神经。

“哥哥,我给你按按好不好?我学过按摩。”

秦越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又像是故意放轻,柔得像是一阵风拂过耳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生疏,精准而流畅地按着他头部的穴位,力道恰到好处地缓解着一天的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原本想拒绝,但那股舒适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放松下来,终究没开口。他闭着眼睛,轻笑一声,声音里透出一丝难得的慵懒:“你咋啥都学过啊?”

秦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语气轻柔得像是一阵呢喃:“因为哥哥太优秀了,所以我也要很努力,才能让哥哥看到我。”

他的声音低得仿佛要融进空气里,每一个字都透着一丝含糊不清的柔意,像是掩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手指顺着顾执安的头部按压,缓缓滑向脖颈,再到紧绷的肩膀,每一下都精准而细致,像是在替他一点点驱散这疲惫而沉重的夜。

顾执安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疲惫的神经在这细致的力道中一点点舒缓,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他最终没能抵抗住那份温柔的舒适,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浅浅的睡眠中。

秦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手上的动作逐渐停下,指尖最后轻轻抚过顾执安的发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柔情。他俯下身,凑近那微微抿起的唇角,动作轻得如同一片羽毛,悄悄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那一瞬间,秦越的呼吸微微停滞,随后低声喃喃道:“哥哥,你要早点看到我才行啊……”

声音轻若无物,融进这寂静的夜里,如同一个无人能听见的秘密。

他缓缓直起身,静静地凝视着顾执安的脸,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铭刻在心底。

过了片刻,秦越悄然走回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随手拿起那碗尚未喝完的粥和豆浆吃了起来。他动作不紧不慢,目光却时不时抬起,落在顾执安安静的睡颜上。他的眼神里涌动着一抹柔情与执念,像是地底深处的温泉,穿透重重岩层,等待在某一刻喷涌而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接下来的几周,顾执安的公司事务变得格外繁忙。文件、会议、应酬一场接一场,每天的时间被排得满满当当,连午饭都几乎是草草解决。偶尔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悄然暗下来。

只有周末,他才能从高压的工作中抽出些许空闲,陪着秦越去攀岩会所。

让顾执安意外的是,秦越竟主动揽下了司机的职责,每天早晚都来接送他上下班。

“你怎么暑假不跟朋友出去玩?”

某天清晨,顾执安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与好奇。

秦越手握方向盘,眼神依旧专注于前方,闻言却微微侧了侧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声音轻快:“哥,开学后我就见不到你了啊。”

顾执安转头看了他一眼,秦越的表情看似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与无辜,仿佛在无声控诉顾执安怎么忍心赶他走。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顾执安一时没了脾气,不由得失笑出声:“行了,别装了,像什么样子。”

秦越却毫不在意,只是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真话。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哥哥每天都这么忙,我当然要找时间多陪陪你。”

顾执安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吧。”

他看着窗外的晨曦逐渐洒满街道,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秦越总能轻而易举地带走他心头的疲惫,虽然嘴上抱怨,但内心却隐隐觉得有个弟弟黏着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五晚上,夜色如幕,江城的灯火映满整片天际线,灿若星河。

洗完澡后,顾执安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留出一些松散的空间。睡衣柔滑的衣料贴合着他的身体,微微散发着浴后的水汽,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透亮。他半倚在客厅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姿态慵懒随意。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音响中缓缓流淌的轻音乐舒缓而低沉。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瓶开封的红酒,酒杯里的液面还微微荡漾,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这便是他每周五晚惯有的时光。无需应酬、无需伪装,一方宁静的空间,足以让他沉淀一周的疲惫与琐碎。

然而,门铃声的突兀响起,轻轻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静谧。

顾执安微微皱了皱眉,29楼除了经过允许的工作人员,平日里不会有人随意上来。但转念一想,秦越最近频繁上门,也已经获得了29楼的通行权限,心中便隐约猜到了来人是谁。

他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果然看到秦越站在那里。

秦越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和运动长裤,少了白天的锋芒,多了一丝居家的放松。他微微扬起嘴角,笑容温和明亮。

“哥哥,打扰你了吗?”

他的声音温柔而轻缓,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乖巧可亲。

顾执安抬眼看着秦越,眉梢微微一挑,语气不咸不淡:“怎么上来了?”虽有疑惑,还是侧身让秦越走进了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只备用的高脚杯,回到落地窗旁,将红酒瓶轻轻倾斜,深红的液体缓缓流淌而出,填满了玻璃杯的三分之一。

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秦越,自己则重新靠回了躺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再次落在那一窗的夜景上。

秦越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夏天没空调实在太热了。我可以在哥哥这里住一晚吗?”

顾执安闻言,手中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后侧过头,斜睨了秦越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揶揄与审视——28楼的房间不止一个,空调坏了,总不至于所有的房间都坏了吧?

可他没有直接揭穿,只是收回视线,耳边是流淌的轻音乐,窗外的夜色正好。他抿了一口红酒,酒液带着微涩的回甘在口腔里散开,模糊了他的思绪。

真正让他犹豫的原因,并非秦越的借口,而是自己——最近,他总会做些与秦越有关的梦。那些梦境让他羞于回忆,甚至不敢细想,仿佛被禁锢在一片危险的边缘。

“哥哥,我明天就要去大学报到了,你就让我住一晚嘛。”

秦越见顾执安没有回应,便索性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仰头望着他。灯光柔柔洒在秦越的脸上,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撒娇般的执着与哀求。

他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姿态乖巧得像一只等待主人宠爱的狗,神情里透着一种无法拒绝的纯真与固执。

顾执安的目光停在秦越身上,眼神微微一顿。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映着整座夜色。他看着秦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揉了揉秦越的头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动作带着几分宠溺与纵容。

“你在29楼随便找个房间睡,我晚上都在30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刻意保持的疏离。

“我不可以也在30楼睡吗?我想离哥哥近一点嘛。”

秦越的声音柔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试探,像是一把不动声色的钩子,悄然勾住顾执安心底最深处的软肋。他微微抬起头,任由顾执安的手掌落在头顶,甚至还刻意蹭了蹭,动作亲昵得仿佛是在讨更多的宠爱。

顾执安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收回手说道:“别得寸进尺。”

话虽如此,声音里却夹杂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纵容与松动。他抬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借着微凉的酒液掩盖内心的异样,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夜景,仿佛在刻意回避什么。

“好吧,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秦越见好就收,唇角轻轻扬起,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瞥见顾执安杯中的酒液已然见底,便自然地起身,拿起酒瓶为他续上。动作流畅贴心。

顾执安看了一眼秦越,却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端起酒杯。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夜色笼罩着整间客厅,灯光昏黄而温暖,空气中飘散着红酒的淡淡醇香。顾执安不紧不慢地喝着,酒液顺着喉间缓缓流淌,带来微醺的放松。他们偶尔闲聊几句,而秦越则小口地抿着杯中酒,时不时给顾执安续酒,笑意安静而克制,目光始终停留在顾执安身上。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红酒瓶已然见底。

顾执安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酒精让他有些放松过度,眼神里带着微微的迷离与懒散。对面的秦越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意味深长,眼底藏着一丝隐秘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上去休息了。”

顾执安低声说着,扶着椅背站起身,脚步却因酒精的作用而略显不稳,身形微微一晃。

就在这一瞬间,秦越已经迅速起身,走到他身侧,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动作自然将他揽入怀中。

顾执安下意识地靠在秦越的怀里,微凉的睡衣摩擦着秦越温热的手掌,带来一瞬间的触感交错。他微微抬手撑在秦越的胸口,试图拉开距离,然而那只搂着他腰的手却不由分说地收紧了一些,将他更稳地护在怀里。

秦越低下头,靠近顾执安的耳畔,声音低柔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度:“哥哥,我扶你上去吧。”

他的气息温热而轻缓,几乎是拂过耳边的那一刻,便带起一阵细微的瘙痒。顾执安微微一颤,耳廓不自觉地染上了浅淡的红晕,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几分。他愣了片刻,抬头看向秦越,黑眸里浮现出一丝难掩的迟疑与挣扎。

秦越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沉却温柔,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最终,顾执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默认。他收回手,放任自己靠在秦越怀中,借着对方的支撑,任由他一步步地引领。

秦越的动作小心翼翼,一手护着他的腰,一手轻轻环过他的肩膀,步伐缓慢而稳健。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贴近,彼此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秦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唇角轻轻弯起,目光深邃而温柔,似是将这一刻小心珍藏。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映在洁净的墙壁上,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悄然延伸向楼上的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0楼一整层是顾执安的卧室,整个空间宽敞而私密。入口处是舒适的休闲区,几张线条简约的沙发围绕着一张玻璃茶几。房间色调以灰白为主,搭配几抹深蓝,既有设计感,又不失温馨。穿过休闲区,便是主卧区域。中央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是整个空间的核心,四周铺着细腻柔软的浅灰色地毯。

秦越小心翼翼地将顾执安扶到床边,动作轻缓,仿佛他已在心中演练了千百次。他弯下身子,将顾执安平放在柔软的被褥中,又仔细替他拉好了被单。做完这一切后,秦越走到床头,将灯光调暗,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微弱暖灯。

“晚安,哥哥。”

他的声音很轻,温柔得像是一句哄孩子入睡的低语,带着浅浅的笑意,又裹挟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绪。

顾执安疲倦地挥了挥手,算是回应,声音也带着些许含糊的疲惫:“嗯,晚安。”

他裹紧被单,身体被温暖的柔软所包裹,疲惫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平稳。每次喝酒后,他总会格外困倦,而这种被酒精带来的昏沉入眠,是他所偏爱的——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地逃离那些不想面对的现实。

秦越站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深邃而幽暗。他的手指缓缓抬起,悬在空中,似乎想要触碰顾执安的侧脸,却在距离皮肤一寸之遥时,倏然顿住。片刻后,他轻轻地收回手,随即转身离开。

这一夜,顾执安再一次做了梦。

梦里,他感到有个人靠得极近,近到连对方呼吸的温度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次的梦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真实,却又像被一层浓雾笼罩着,让他无法看透分毫。他的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睁开,视线中只有模糊的轮廓,而那靠近的气息却格外熟悉,仿佛是早已铭记于心的存在。

那气息是秦越的,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侧,模糊的梦境里,他能辨认出那双手——温暖、坚实,指腹上的粗茧微微摩挲着皮肤,带来一种刺激而又危险的真实感。

他感到那只手缓缓覆上他的睡衣扣子,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他一般。睡衣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他的肌肤上,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皮肤逐渐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热度。

掌心的温度游移在他的腰侧,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那一片敏感的肌肤,每一下都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挑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随之微微起伏,而那双手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向上缓缓滑动。

指尖划过他微凉的胸膛,留下灼热的印记,最终停在那一点微微突起的敏感处。梦中的那只手带着耐心与执着,缓缓搓捻着,力道轻而精准,像是早已知晓那里会让他生出怎样的反应。

一股酥麻的触感从胸膛蔓延开来,仿佛细小的电流在他的血脉中悄然炸开,又迅速席卷了四肢百骸。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喉间甚至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喘息,连心跳都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打乱了节奏。

“嗯……不……”

他模糊地低喃出声,似是抗拒,却带着不自知的软弱与缠绵。就在他被那灼热的触感拉扯得几乎失控时,胸前忽然一热——那是一抹湿润而柔软的触感,轻轻划过他敏感的皮肤,带着细微的温度。

紧接着,是轻轻的啃咬,牙齿与舌尖的触碰细腻却又暧昧,像是故意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每一下,都仿佛精准地落在他的防线之上,将他的所有自控慢慢摧毁,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胸膛微微挺起,像是在渴求更多的触碰与贴近。

“嗯……”

他喉间溢出一声微弱的喘息,胸口起伏不定,理智仿佛被一寸寸剥离,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想要挣扎,想要推开那过于靠近的触感,却发现四肢沉重得仿佛无法动弹,任由那只温热的手与湿润的触感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流连。

耳畔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带着一丝哑然的磁性,如同被微醺的夜色浸染过一般,温柔却又暗藏着危险的诱惑。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缠绵而含着暗哑,字字句句都仿佛轻柔地敲击在他耳膜上,唤醒了某种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情绪与渴望。

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紊乱,连胸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而沉重,仿佛要将他彻底淹没在这梦境带来的快感与窒息感之中。

他感到秦越的手缓缓滑下,指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肌肤,带着一丝挑逗的温柔,将他的裤子轻轻褪下。顷刻间,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性器,熟练地握住,缓慢而又巧妙地挑动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腰部微微拱起,渴求着更深的快感。

忽然,他感受到一阵湿热的触感袭来,性器被温暖柔软的口腔所包裹,湿润而细腻的舌尖缓慢地划过,带来令人窒息的刺激感。每一次轻舔都像是在点燃一簇簇火焰,让他前所未有地颤栗与沉溺。仅仅片刻,他便在秦越的唇齿之间彻底释放,滚烫的快感如潮水般涌过全身。

快感过后,顾执安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凌乱而沉重,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恍惚。他能感受到秦越还在细细舔舐吮吸着他性器的前端,像是想把所有液体吃干净。他还来不及从那种难以言喻的颤栗中回过神,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覆上了他的眼睛,轻柔地遮住了他迷离而涣散的目光。

耳边响起秦越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安抚:“继续睡吧,哥哥……”

那声音低柔得像一张无形的网,轻而易举地将他从凌乱的情绪中拽回了平静。温暖、安心,又像是某种深不可测的蛊惑,让他无法抗拒地放松了下来。随着身体逐渐陷入那份极致的放松,他的意识也再一次滑入深沉的黑暗,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清晨,顾执安醒来时,屋内静谧无声。秦越早已离开,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怔怔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昨晚的梦境却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触感、那低语,真实得令人不安,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还印刻在皮肤上,让他无法忽视。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被嵌入发间,顾执安的神情流露出几分迷茫与隐隐的崩溃——自己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这样的梦?梦境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愈发清晰、愈发真切,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正将他一点点拖向深渊,将他引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他翻过身,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试图用黑暗掩盖自己混乱的思绪。然而,这一次,却有某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

顾执安缓缓坐起身,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身一片干净清爽,不同于之前做完梦后就会因为遗精而一片泥泞。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前,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将睡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昨晚亦是如此。然而此刻,每一颗扣子竟被扣得整整齐齐,仿佛有一双细心的手,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悄悄将他整理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愣在原地,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逐渐放大,几乎将他整个人包围。他犹豫片刻,最终缓缓走到房间一侧的全身镜前,指尖颤抖着解开睡衣的扣子,将衣物从肩头褪下。

镜中的自己一如往常,白皙的肌肤光滑无瑕,肌肉线条流畅而清晰,看似一切如常。然而,当他的目光停在胸前时,他整个人蓦地僵住了。

那两点微微红润,泛着淡淡的肿胀感,仿佛曾被人细致而用力地疼爱过,甚至带着一种过度敏感后的余韵。他怔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不受控制地抬起,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片红肿的肌肤。

酥麻的触感骤然从指尖传来,如同电流般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本能地一颤。那一瞬间,昨夜梦中的画面再次毫无预兆地袭来——那只温热的手、那湿润的触感、那压抑而低沉的笑声,仿佛在他的耳畔再次响起,将他整个人拽回了那个让人羞耻又无法逃离的梦境中。

……不可能。

顾执安猛地收回手,呼吸急促,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耳边炸响。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复杂,眼底掠过一丝羞愧、困惑与难以抑制的烦躁。他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混乱的画面甩出脑海。

他转身快步走向浴室,拧开冰冷的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流猛然冲刷着他的肌肤。冷水自头顶倾泻而下,迅速带走了那过于滚烫的温度,却无法洗净他心底的慌乱与动摇。

顾执安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墙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从指缝间滑落。他的眉头紧锁,呼吸缓慢而沉重,仿佛所有情绪都被压抑在心底,随时可能破土而出。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他低声喃喃着,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逃避某种无法直视的真相。然而,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随着水流的冲刷,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凉,唯有胸前的那一点红肿,始终带着微弱却清晰的触感,提醒着他——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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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顾执安站在超跑俱乐部的露天展望台,目光静静落在赛道上飞驰而过的赛车上。昨夜他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没有那些缠绕不休的。清晨醒来时,整个人都觉得格外轻松。那些让他隐隐困扰的念头,似乎也随着这一夜的清净被冲散了不少,让他在面对秦越时,少了几分莫名的负担。

今天一早,秦越拉着他来俱乐部看比赛,顾执安想了想便答应了。站在展望台上,他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犹豫片刻却没有点燃。秦越让他戒烟,他本就没有太重的烟瘾,只是偶尔烦躁时才抽一根,如今倒也能忍得住。仔细回想,从秦越回来之后,他似乎没拒绝过对方任何一个请求。

这时,背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顾执安回头望去,发现是裴衍,江城裴家的小少爷,也是他少数交往得来的朋友。

裴衍与他同龄,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裴衍上有两个年长许多的兄姐,家族事务与他毫无干系,只需每日吃喝玩乐、潇洒快活,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裴衍是超跑俱乐部的资深会员,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男同。早年便大大方方地向家里出柜,裴家倒也没什么意见,依旧宠着他。

顾执想起他们初识不久,裴衍便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也是弯的?”

按理说,这种过于直接的私密问题,他本该毫不犹豫地否认。然而,面对裴衍——这个天生带着几分亲和力的人,他竟没直接否认。也许是那一刻他不想再伪装,又或许,他只是觉得否认毫无意义。于是,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裴衍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得意味深长:“果然,你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欠X的模样。”

顾执安懒得搭理他,当即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地回应了一句:“滚。”

裴衍这些年交往过好几个男友,顾执安也见过一两个。

“顾执安,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衍双手插在兜里,脚步轻快地走上前,眉眼间带着他一贯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份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他显得随意又洒脱。

顾执安唇角微微一扬,神色淡淡:“在看比赛。”

“看比赛?”裴衍挑了挑眉,眼底浮现出一丝揶揄,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不会是你那位弟弟吧?”

顾执安没否认,视线重新投向赛道,声音平静:“嗯,他说让我看看他的车技。”

裴衍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走到顾执安身旁,双肘撑在栏杆上,目光同样投向赛场,语气中带着点轻松的调侃:“我就知道。你这位弟弟啊,手段越来越高明了。”

顾执安侧眼看他,语气淡淡:“你什么意思?”

裴衍笑得更欢,微微摇头,意味不明地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衍那副带着揶揄的笑容,仿佛一眼看穿了什么,让顾执安心里微微一滞。他想起之前那些让他烦躁的梦,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情绪也有些压抑不住。

裴衍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取出一根香烟点燃,随即将烟盒递向顾执安。他低声道:“抽一根?”

顾执安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裴衍俯身为他点燃,火光映在顾执安微垂的眉眼间,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疲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衍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目光飘向赛道,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前两天在融舍,碰巧看到你和你弟弟吃饭。”

顾执安将烟拿在指尖,却没有送到嘴边。他的视线追随着赛道上的那辆黄色跑车,正看到秦越一个漂亮的超车动作,淡淡问道:“怎么没上来打招呼?”

“看你和你弟弟聊得挺欢。”裴衍笑着回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与戏谑,“我这人最不懂事,要是上去,坏了你们的气氛怎么办?”

顾执安抿了抿唇,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揶揄,眼神依旧盯着赛道,语气平静:“少胡说八道。”

裴衍笑了笑,将烟灰轻轻弹落,语调依旧随意:“哎,我只是随口一说。不过你那弟弟啊,越长大越有意思了。”

顾执安微微侧头,冷冷瞥了裴衍一眼:“你少打他的主意。”

他忽然想起,裴衍之前交往过的男朋友,似乎也有与秦越相似的类型——阳光开朗,带着大学生的朝气与活力。

“得了吧,我可不敢动他。”裴衍嘴角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看你的眼神,啧啧,可太有意思了。”

顾执安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跳,手里的烟微微抖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把烟送到唇边,深吸一口,借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掩盖住自己眼底那丝莫名的慌乱与不安。

裴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之间的空气短暂地陷入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处的赛场上,轰鸣声渐渐平息,比赛接近尾声。一辆亮眼的黄色跑车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引发现场一阵热烈的欢呼。秦越将车停稳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摘下头盔的那一刻,额前的发丝微微被汗水打湿,笑容明朗而张扬。

他站在车旁,仰头向展望台上看去,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顾执安的身上,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期待与骄傲。

顾执安回过神,抬起手向秦越招了招手,算是回应。然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指间燃着的香烟,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心虚。

顾执安微微蹙眉,将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裴衍见状,忍不住摇头轻笑,语气带着揶揄:“怎么?弟弟不让你抽烟?”

“不是,是我自己想戒烟。”顾执安随口答道,语气淡然。

“真的?”裴衍挑了挑眉,显然不太信。他故意吸了一口烟,对着顾执安缓缓吐出,烟雾缭绕间,笑得有些欠揍:“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容易说戒就戒的人啊。”

顾执安嫌弃地侧过头,抬手用手肘推了一把裴衍,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滚,懂不懂礼貌?”

裴衍笑着往后躲了躲,指间的烟灰微微抖落,烟火在氤氲的风中缓缓燃烧。他一副无辜模样地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的错。”

说着,裴衍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一转:“对了,我明天要去白沙岛玩几天。坐游艇,周日出发,周三回来,你来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真有诚意,明天出发,今天才问我。”顾执安没好气地反驳,随即摇了摇头:“我去不了,公司的项目刚启动,脱不开身。”

“项目刚开始才是最轻松的时候,等真正忙起来,你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裴衍毫不放弃地劝道,语调悠闲而蛊惑,“你不是总嚷嚷着想去海边散心吗?”

顾执安闻言,眉心微微一松,陷入了片刻的犹豫。他确实清楚,项目一旦进入关键阶段,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必然会被彻底榨干,再加上工厂赔偿的烂摊子,哪还有心思出去放松。眼下抽几天时间出去走走,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还有谁去?”他随口问道。

“赵昱然和蒋嘉赫,他们都带了自己女朋友。”裴衍说。

“你对象不去?”顾执安挑了挑眉,“你们全都是一对一对的,让我去看你们秀恩爱?”

“分了。”裴衍笑得洒脱,“我现在自由着呢。”

顾执安一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抬眼看向裴衍,正打算拉开与他稍显暧昧的距离,却见裴衍顺势一笑,手臂轻松地一伸,单手又搂过顾执安的脖子,搭在肩膀上。

“一起来玩嘛,”裴衍笑着蛊惑,“你天天工作,就不觉得烦躁?”

顾执安刚要推开他,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展望台的入口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秦越走了进来,神情一如往常那般温和自然。然而,当秦越的目光落在裴衍搂着顾执安的手臂上时,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眼神也僵住了片刻。不过很快,他便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声音清晰而温柔地喊道:“哥哥。”

顾执安听到秦越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抬手用力拨开裴衍的手臂,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我不是说过别动手动脚吗?”

裴衍举起双手,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神态故作无辜:“行,我错了,顾大少爷。”

顾执安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秦越,目光中透着些许放松:“赛得不错。”

秦越走近了几步,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依旧明亮而乖巧:“谢谢哥哥。”说着,他将目光转向裴衍,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探究:“这位是哥哥的朋友?”

“裴衍,裴家的小少爷,裴盛科技的那个裴家。”顾执安随口介绍了一句:“这是秦越,我弟弟。”

“弟弟好啊。”裴衍笑着打了个招呼。

“裴少好。”秦越淡淡回应,带着一丝有意的疏离。

两人站着面对面,空气中流淌着一股微妙的沉默。裴衍自来熟地喊着“弟弟”,却显得有些虚伪,秦越那声“裴少”又太过客套。

顾执安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目光下意识落在秦越身上。秦越也正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微微皱眉,抬手拍了拍身旁的栏杆,声音低而温和:“过来。”

秦越听话地走近,靠在他身边,忽然微微凑过来,轻轻嗅了嗅,眉头随即皱起:“哥哥,你又抽烟了。”

“就半根。”顾执安有些心虚地解释,语气淡淡地带过,随即侧头,却正好对上裴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顿时莫名烦躁。

裴衍笑着将手里的香烟掐灭,顺口追问:“怎么样,白沙岛去不去?”

“你们要出去玩?”秦越忽然插话,声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探询,“哥哥,我也想去。”

顾执安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你确定能去?刚开学,不应该好好上课?”

“弟弟,别听你哥瞎说。”裴衍随口插道,笑得一派轻松,“刚开学能有什么课程?大一不都是水课?况且你哥哥读大学时,可没少跟我一样翘课。”

“我什么时候翘过课?”顾执安皱眉反驳,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

秦越看着两人,一双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开口:“哥哥以前经常跟裴少翘课吗?”

顾执安顿时哑然,皱着眉头解释:“他是他,我是我。他自己不爱学习,老翘课。我那是有正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经事?”裴衍一脸揶揄,似笑非笑地问:“比如去拍卖会上抢几瓶酒?”

顾执安淡淡地瞪了裴衍一眼。顿了顿,他看向秦越,眼神微微柔和下来。其实去外面放松几天也好,带上秦越,或许还能让他一起散散心,忘掉父亲再婚、重组家庭带来的孤独与失落。

顾执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你真想去?学校那边真走得开?”

“当然可以。”秦越语气轻快,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撒娇意味,“哥哥,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出去玩吧?”

看着秦越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顾执安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说着,他抬眼看向裴衍,语气淡淡:“明天几点出发?”

“上午七点,海晏码头集合。”裴衍笑得灿烂,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兄弟二人之间扫了扫,随即站直身子,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先走了,想抽支烟,省得让你们吸二手烟。”说完便转身向展望台的另一侧走去,步伐悠闲而洒脱。

秦越目送裴衍离开,视线微微收敛,随即转头看向顾执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哥哥,你跟裴少很熟吗?”

“是朋友。”顾执安语气平静地答道,随即拍了拍秦越的手臂,示意他跟上自己,“走吧,回家。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顺便申请几天的假期。”

秦越沉默片刻,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低声说道:“哥哥的朋友,我好像都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顾执安随口答道,语气带着点轻松的调侃,随后又不经意地补了一句,“况且这几年,不是你自己不愿意理我吗?”

秦越脚步微顿,声音压低了些许:“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那时候我有原因的……”

顾执安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秦越低垂着眼,嘴唇微微抿起,神情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委屈。他那副模样,让人很难不动容。

顾执安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透着无奈与纵容:“得了吧,我能生你什么气。”

秦越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眸中透出明亮的光。他抬手抓住顾执安揉着他头发的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摸我的头。”

顾执安想抽回手,但秦越握得很紧,两人僵持片刻,空气中仿佛凝滞了一瞬。他抬眼看着秦越,神色微微凝重,而秦越的目光却毫不躲闪,清亮而执着地看着他,像是在试图抓住什么。

对视了几秒后,秦越才松开了手,唇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仿佛刚才的僵持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顾执安垂眸,看着被秦越握过的手掌,微微动了动手指,感觉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对方的温度。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语气平淡地说道:“走吧,别磨蹭。”

秦越跟在他身后,嘴角的笑意未减,眼神却深沉了几分,眸光静静地凝在顾执安的背影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沙岛的午后,阳光透过遮阳伞洒下细碎的光斑,沙滩上人影稀稀落落,海风拂过带着咸湿的味道。九月末,岛上少了旺季的喧闹,却多了几分惬意的清净。

顾执安换上了轻松的花衬衫和一条米白色的短裤,躺在沙滩椅上,半倚半靠地休息。一旁的小桌上放着一杯玛格丽塔,杯口均匀地蘸着一圈细盐,柠檬的酸和龙舌兰的烈交织出独特的风味,入口微咸带酸,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这一口,就是他惦记许久的味道。

顾执安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清透的液体,唇角微微上扬,心里忽然生出几分自嘲。他确实是个酒鬼,走到哪都惦记着酒的味道,甚至明明早已不缺钱,还不得不在顾氏工作,兢兢业业地攒钱,为的就是某天可以提前退休,悠闲地喝遍全世界的好酒。

他们一行人下了游艇之后便分散开来,两对情侣自顾自地跑去沙滩嬉戏,裴衍称自己要去寻艳遇,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就剩下他和秦越,两人安静地各自活动。

秦越赤裸着上身穿着及膝的冲浪短裤跃入海中,动作利落地站上冲浪板,随着浪花起伏,身姿轻松而洒脱。顾执安戴着墨镜,目光透过深色镜片,看向远处正在冲浪的秦越。

秦越的身影在海面上时而俯冲,时而稳稳站起,阳光打在他微微晒黑的肌肤上,肌肉线条因用力而愈发分明。

察觉到顾执安的目光,秦越抬头看了过来,远远地朝他挥了挥手。

顾执安轻轻抬手,回了个挥手的动作,墨镜下的眼神微微一柔,难得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他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玛格丽塔,随手将空杯放到小桌上,抬手向服务员示意,又要了一杯新的。

没过多久,秦越提着冲浪板从海里走了过来。他浑身湿透,海水顺着发梢滴落。他随意地抹了把脸,湿漉漉的头发全扫到了脑后,五官显得越发凌厉分明。

秦越大步走到顾执安身旁,将冲浪板随手放在沙地上,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躺椅上,笑着问道:“哥,你有没有看到我刚刚那个空翻?”

“看到了,太秀了。”顾执安微微抬起眼,语调淡然,嘴角却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旁边的小妹妹都给你鼓掌尖叫了。”

“我只要哥哥看到就好。”秦越说着,笑意愈发明朗,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深意。他瞥见服务员端来新的一杯鸡尾酒,眉头微微一皱,“你别喝那么多,都快吃晚饭了。”

顾执安拿起杯子,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神色淡然地说道:“这才第三杯,我平时喝五杯都醉不了。”他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感受那微醺的清爽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好喝吗?我也尝尝看。”秦越突然说道,目光落在顾执安手中的酒杯上。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顾执安持杯的手,低头凑了上去,直接就着顾执安刚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秦越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的小事,却偏偏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亲密感。

顾执安微微一怔,指间的力道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他看着秦越的侧脸,水珠顺着秦越的下颌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湿润与微凉的触感。秦越喝完后,抬手轻轻舔了舔杯子边缘,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抬眼看向顾执安,眼神明亮而专注。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顾执安心底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指尖微微一颤,手中的杯子轻轻一沉,酒液在杯中荡起细碎的涟漪。他收回目光,掩饰性地放下杯子,语气淡然:“你这年纪,不适合喝酒。”

“喝一口又不会醉。而且,哥哥,我已经成年了。”秦越低笑着回应,语调轻缓而随意,但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移开,仿佛要将顾执安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捕捉清楚。

顾执安没有再接话,只是伸手拿起旁边的毛巾丢给秦越,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嫌弃:“擦干,你浑身都是水,凉到我了。”

秦越接过毛巾,笑意不减,缓缓擦拭着头发和肩膀,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顾执安身上。那眼神不算刻意,却让人难以忽视。

顾执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举起酒杯掩饰情绪。可视线落在杯沿时,他才意识到,秦越喝过的地方只有那一处盐粒被舔去,格外醒目。换个角度喝实在太过刻意,他只能硬着头皮就着那个地方浅浅抿了一口。

不知是秦越那眼神太灼人,还是因为方才秦越喝过的缘故,入口的酒液竟意外地滚烫刺喉。他眉心微蹙,将杯子放回桌上,再也不愿碰第二口。

而秦越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擦干头发后又拿起酒杯,就着同一个地方喝了一口。喝完,他若无其事地看向顾执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却分明在等待什么反应。

顾执安被这莫名的情境弄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诡异得难以形容。兄弟间分享食物和饮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眼下这气氛,却仿佛被什么拉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借着动作掩饰心里的不安,语气平淡地说道:“回酒店吧,洗个澡,刚好跟他们会合去烧烤。”

他没等秦越回应,率先转身朝海滩外走去,步伐略显急促,像是在逃避什么。秦越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随后不紧不慢地起身跟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饭的烧烤设在餐厅的露天平台,由餐厅员工烤好后直接送上桌。夕阳逐渐淡去,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与海鲜的香气。

隔壁桌,赵昱然和蒋嘉赫各自带着女朋友,四人笑闹声不断,满是恋爱的甜腻氛围。而这边的桌子上,裴衍显然没能找到他的艳遇,单身一人坐在对面,目光不时打量着顾执安和秦越。

秦越正熟练地给顾执安剥虾、拆螃蟹,手指沾满了汁水。他低着头,将剥好的虾肉放到顾执安的盘子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无数次。顾执安倒也习惯了,接过就一口一个吃着,面上神色自若,倒是透着几分惬意。

裴衍忍不住笑着打趣:“我们这桌挺有意思的,左边是恋爱的酸臭味,右边呢,是三个单身狗啃着海鲜。真是太惨了。”

顾执安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裴衍。

“呵。”

顾执安微微侧头看向秦越,他似乎听见秦越轻轻冷笑了一下。然而秦越神情如常,面上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察觉到顾执安的视线,秦越忽然扬起笑容,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哥,你喂我吃一口面。”

顾执安看了一眼秦越那双满是油污的手,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叉子,卷了一口面递到秦越嘴边:“还想吃什么?”

秦越笑着一一指出,顾执安便顺手喂了几口。等喂了第三次时,他忽然反应过来,动作微微一顿——似乎哪里不对劲。吃面可以说秦越手脏,不想弄脏餐具,可他想吃其他食物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用手拿啊?

他抬头,目光正好掠过裴衍。裴衍正坐在对面,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顾执安的神色微僵,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裴衍看透了什么。

这时,秦越似乎也察觉到时机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将手上的虾壳和蟹壳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笑着说道:“哥,我去洗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快去快回。”顾执安随口应道,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秦越的背影,直到他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待秦越一走,裴衍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手指敲了敲桌面,悠悠地开口:“顾大公子,喂得挺熟练啊。”

顾执安一怔,随即皱起眉头,语气淡淡:“桌上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衍却笑得更欢,语调带着调侃:“啧,懂了懂了,不说了。”

顾执安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来掩饰心底的那抹不自然。

裴衍见他没再反驳,换了个话题,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说真的,顾执安,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连个对象都没找过?喜欢什么类型的,或者有什么标准?”

顾执安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没想过。”

“别敷衍啊,大概说说也行。”裴衍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顾执安沉默片刻,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杯壁,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首先……不能长得丑。”

“废话。”裴衍失笑,等着他的后文。

“然后……”顾执安的目光微微飘远,声音不自觉放缓,带着些许认真和漫不经心,“能陪着我吧。最好我加班太晚时,会给我送点吃的;我下班回家,饭已经煮好了;累了的时候,愿意给我按按摩。偶尔还能陪我喝点小酒。”

裴衍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听起来还挺具体啊。怎么,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有人在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的呼吸微微一顿,神情不自觉地僵了一瞬。他脑海里猛地闪过秦越的身影——这些日子来,秦越好像一直都在做这些事情,甚至做得更多。

他加班太晚时,秦越会送来温热的饭菜;上下班管接管送,他开完会回家时,秦越甚至把晚饭都准备好了;他坐在窗边喝酒,秦越便会静静陪着,偶尔也会主动尝上一口,像是在默契地分担他的孤独……

这些琐碎而贴心的细节,一点一滴地浮现在脑海中,汇成了一股沉默而难以忽视的重量。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顾执安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他微微僵在那里,怔愣间竟然忘了接话。

裴衍察觉到他的沉默,啧了一声,继续调侃:“喂,我开玩笑的啊。你不会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吧?说出来让我听听,指不定我还能给你支个招。”

顾执安回过神,脸色恢复如常,目光冷淡地瞥了裴衍一眼,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敷衍:“别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顾执安他移开视线,手伸进裤袋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借着疼痛试图压下心底那抹突如其来的异样情绪。他太清楚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像是冰冷的针尖刺破了他一直小心维持的平静。他甚至在想——如果秦越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一个普通的男性友人,他是不是早就无法抗拒地心动了。

“顾执安。”裴衍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却藏着几分认真。

顾执安抬起头,还未完全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就感觉到裴衍的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的指尖。

“其实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也能做到。”裴衍微微倾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考虑我吗?”

顾执安怔住,瞳孔微微一缩。他本能地将手缩回去,垂下眼眸掩盖自己的情绪,片刻后才抬眼看向裴衍,神色冷淡,却又隐约透着几分警告。

“裴衍,我们是朋友。”他的声音平静,“这种玩笑,不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衍一愣,随即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重新靠回椅背:“好吧,不逗你了。”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秦越的手机就放在餐桌上,屏幕朝下,安静地躺在那里。那手机正通过蓝牙耳机,悄无声息地将裴衍和顾执安的对话传送到秦越耳中。

另一边的秦越站在洗手间的洗手盆前,双手慢条斯理地搓着泡沫,水流哗哗地冲刷着手掌。他一边仔细地洗着手指缝隙,一边戴着蓝牙耳机,神色专注而悠闲。

听到裴衍的那句暧昧的告白的时候,秦越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水珠顺着指尖滴落。他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眼神深沉得如同黑夜。

总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觊觎他的哥哥。

秦越关掉水龙头,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擦干手,动作一如既往的从容,仿佛没有丝毫异样。

他摘下耳机,将其放进口袋里,目光再次落向镜中的自己,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郁与占有欲。

没关系,反正——

秦越的笑容逐渐冷酷,他理了理衣袖,神色瞬间恢复成往日那副温润乖巧的模样。

哥哥只会是他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许是因为心里藏着事,也许是下午喝得太多、酒混着酒喝,顾执安今晚格外醉。他隐约记得,是秦越扶着他回的房间。秦越的动作一向温柔而耐心,他听见秦越低声安抚着,替他擦拭身体的触感一下一下落在皮肤上,温热的毛巾擦拭着酒后的黏腻,带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暖意。

然而,秦越的动作似乎过于细致了些,毛巾从肩膀缓缓擦到胸膛,围绕着肌理画着圈,甚至在某处敏感的凸起上若有若无地按了按。

顾执安忍不住哼了声,带着几分难耐的低喘。

“秦越……”他皱了皱眉,嗓音带着醉意的沙哑,半睁开眼,迷蒙地看着秦越。昏暗的灯光下,秦越垂着眼,神情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但动作却没有停下。

那微微的力道与温热透过皮肤直抵神经,顾执安觉得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连意识也跟着昏沉下去。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传来的快感却过于真实,真实到让他不安。

“秦越……”顾执安又低低地唤了一声,试图确认,却被秦越握着手腕轻轻按回了床上。

“别动,哥哥。”秦越的声音带着些克制,却依旧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很快就好了。”

湿热的毛巾继续下移,顾执安深吸了一口气,神经紧绷着,仿佛在梦与现实间飘荡不定。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低声咕哝,然而秦越却将他稳稳按住。那温热的触感向下游走,滑过敏感的下腹,秦越捧着他的性器细细擦拭,奈何他醉得彻底没硬起来。

随即他感觉到臀间被轻轻掰开。湿润的毛巾擦拭着那里褶皱的地方,反复又仔细,细致到近乎温柔的侵略。顾执安下意识地蜷了蜷腿,却被秦越轻轻摁回原位。

随即,那温热的触感停顿片刻,一道略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后穴附近的肌肤。下一秒,一阵湿热且柔软的触感抵在了那里,细细地舔舐着,带着湿润的黏腻与毫不掩饰的亲昵。顾执安浑身一颤,喉咙里低低地溢出一声哼吟,微微收缩着那里,似乎是下意识地躲避,却被秦越压住了腰,力道不重,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隐约感觉到那湿软的舌尖进一步深入了那道难以启齿的褶皱里,挑动着、试探着,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他的呼吸乱了,醉意与朦胧的意识交织在一起,细碎的喘息声被寂静的房间无限放大,仿佛将他一点点拉进某个无法逃脱的漩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湿润的舌头似乎有意无意地舔舐着后穴的外圈,慢条斯理地进进出出,带着某种极致的耐心与细致。那一处逐渐湿润而柔软,神经也变得愈发敏感。而当秦越的指尖探入其中,轻轻摸索着按到某个地方时,顾执安的身体猛地一颤。那种异样的触感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酥麻得让他一瞬间分不清是快感还是错觉——隔着酒精,所有的感知都变得朦胧而暧昧。

“秦……越……”顾执安呢喃了一声,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挣脱这般摆布。

他的手被抓了过去,炙热的硬物抵在掌心。秦越温柔地引导着,两人的手一起握着那炙热的硬物和顾执安自己的性器,两具温度相近的柱体摩擦在一起,带着某种无声的诱惑与暗示。顾执安渐渐感到一股陌生的冲动从体内蔓延开来,血液往下身涌去,意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任凭身体被牵引着,放任自流。

前后两处的刺激交织着,让顾执安很快便绷不住了。伴随着一阵酥麻的快意,他泄了身,温热白浊的液体洒在腹部,模糊的意识中,他感到秦越俯身过来,似乎低头舔了舔他腹部的痕迹,那温热湿软的触感透过皮肤直直地传入神经,让他下意识地颤了颤。

随后,他感到秦越倒了什么黏腻滑润的东西在他的大腿间,凉凉的触感让他微微缩了下腿,然而秦越温柔地按住他的膝盖,让他夹紧大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炙热的硬物便被塞入了腿间,在那狭窄的缝隙中摩擦着、撞击着。

动作并不算急切,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侵略性。一次、两次、三次……随着秦越的动作不断推进,那坚硬炙热的触感一次次摩擦着敏感的内侧,擦过他的阴囊和后穴入口,带来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顾执安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醉意未散,身体却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疼……”他终于哼出了声,带着些许不满与委屈,声音微弱得仿佛飘散在空气里。

秦越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默了片刻。昏暗的光线里,顾执安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轻轻地抚了抚,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抱歉,哥哥。”秦越的声音低柔而缱绻,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执拗,“我会快点结束的。”

话音落下,动作却变得更加急切,甚至带着一丝狠意,仿佛要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发泄殆尽。炙热的硬物在湿润的缝隙间摩擦着,每一下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撩拨着神经深处的敏感。顾执安的身体微微发颤,醉意让他反抗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份失控的掠夺,同时秦越的手再次抚上他的性器套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过了多久,秦越低喘着猛地停下,温热的白浊液体射在他后穴入口。那滚烫的触感混着湿滑,让顾执安本已混沌的意识再次绷紧,身体被迫迎接着最后的余韵。

“哈……”顾执安低低地喘息着,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的身体不争气地再次泄了出来,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静谧的房间里,秦越的喘息逐渐平稳下来。片刻后,他重新拿起湿润的毛巾,动作温柔而细致地擦拭着顾执安身上的痕迹。每一寸肌肤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那份温柔仿佛刚才的粗暴不曾存在过一样。

一切收拾妥当后,秦越为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沉睡中的人。他轻轻掖好被角,目光落在顾执安安静的睡颜上,神情里透出一丝说不清的眷恋与沉溺。

“晚安,哥哥。”

秦越俯身,声音低沉而缱绻,像是一道温柔的呓语,缠绵中透着克制与隐秘的占有。他的目光落在顾执安安静的睡颜上,停留片刻后,才悄然起身,将房间的灯光调暗。

他轻轻将顾执安挪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像在呵护一件珍贵易碎的物品。而自己,则重新回到那张他刚刚整理过的床上,安静地躺下。

被褥的温暖包裹着顾执安,带来莫名的安心。昏沉中,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有所感,最终却安静地闭合,意识重新坠入一片混沌。房间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夜色沉沉,吞噬着所有的声音与秘密。

顾执安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恍惚。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酒店布置——双床房的格局,窗帘缝隙里透进几缕柔和的晨光。他愣了一瞬,花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白沙岛的度假酒店里。

侧头一看,秦越正安静地躺在另一张床上,睡容平稳,呼吸均匀,显得格外乖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执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眉头微微皱起。昨晚喝醉后,他只记得秦越扶他回来,而这身衣服,显然是秦越给他换的。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些破碎而模糊的记忆冲入顾执安的脑海——湿热的触感、灼热的呼吸、难以言喻的快感,以及那些不该存在的片段。

他抬手按住眉心,眉头深皱,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那触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甚至开始怀疑——秦越……不!他猛地打断自己的念头,心底几乎是本能地反驳自己:不可能,秦越是他的弟弟。他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一定是酒精作祟,才让他产生了如此荒唐的幻觉。

然而,当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大腿内侧,看到那一抹微红的痕迹时,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压了一下,呼吸微微一滞。那细微的红痕,如同一根无形的针,悄无声息地刺穿了他竭力维持的镇定。

是换衣服的时候蹭到的。

他强迫自己相信这个解释,闭起眼深吸一口气,将那股无法名状的不安压下去。

随后,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身影带着几分匆忙与僵硬。

浴室的门关上的一瞬间,秦越的眼睛缓缓睁开,他注视着浴室紧闭的门,坐起身背靠着床头,指尖缓慢地敲打着膝盖,力道一下一下地加重,显得极其耐心,却也极其克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执安洗完澡后,心情舒畅了不少。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打开浴室门。正巧看见秦越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早啊,哥哥。昨晚喝那么多,今天还能起这么早?”

“习惯了。”顾执安随口应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用毛巾擦着头发。

秦越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忽然伸手覆上顾执安拿毛巾的手,轻声道:“哥哥,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顾执安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镜子里的秦越。秦越低着头,目光温柔而专注,两人的手覆盖在一起,温度滚烫得有些不自然,甚至让人觉得比浴室的水还要热。

他心下一紧,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轻咳了一声,随口道:“你还会吹头发?跟哪位Tony老师学的?”

“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秦越笑着说道,拿起旁边的吹风机,调到热风,轻轻拨弄着顾执安半湿的发丝。

温热的风拂过头皮,带着一股令人放松的暖意。秦越的动作细致而轻柔,指腹顺着发丝缓缓滑过,力道恰到好处,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顾执安闭着眼,懒得理会,只是默默享受着片刻的安静。

“哥哥,你为什么留长发呢?”秦越忽然开口。

顾执安微微一愣,睁开眼,目光落在镜子里。他并未立刻回答,脑海里闪过林素然那张带着冷淡厌烦的脸。她从小就嫌他碍眼,哪怕头发刚过耳,她也总说他头发太长,显得邋遢。于是他干脆不剪了,也算是唯一一次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违逆了母亲。

他自嘲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反问:“没什么原因,不好看吗?”

秦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意温柔地说道:“哥哥当然是最好看的。”

说着,他将吹风机调至冷风,将顾执安的头发彻底吹干,又拿起梳子,将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待一切做完,秦越的双手依然停留在顾执安的头上,似乎依依不舍地按了按,低声问道:“哥哥,你宿醉会头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按一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宿醉的问题。”顾执安淡淡说道,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放松了下来,任由秦越的手按压着头上的穴位。也许是他肝脏分解能力强,他从来不会因为喝酒而头疼。但此刻,他还是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沉浸在这片难得的宁静里。

秦越垂眼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指腹按压着穴位的力道既轻柔又精准。他的目光深处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那种温柔中夹杂着隐秘的占有欲,如同暗流般悄然涌动。

随着指尖滑向顾执安的脖颈,秦越的动作依旧细致而缓慢,力道恰到好处,一点点地抚平他所有的疲惫与防备。顾执安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整个人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差点就要陷入回笼觉的温柔乡中。

“哥哥,好了。”秦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而轻柔,热气轻轻地拂过顾执安的耳廓。

那一瞬间,顾执安的耳根微微一热,泛起浅浅的红意。他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镜子里他们贴得极近的身影。秦越微微俯身,面容带着笑意,两人的脸贴在一起,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们在镜中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秦越的目光专注而深沉,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而顾执安则微微一怔,心跳仿佛也漏了一拍。

“怎么了?”秦越侧头轻声问道,语调中带着一丝无辜,却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暧昧。顾执安感觉到秦越的呼吸轻轻拂在自己脸颊上,心跳微微一滞。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这时转过头去,场面一定会变得像某部偶像剧一样——吻上秦越的唇。

他微微别过头,掩饰般抬手理了理发丝,声音平静道:“没什么,下去吃早餐吧。”

“好。”秦越轻声应道,转身随手取了件外套披在肩上。

顾执安站起身,走到一旁拉开与秦越之间的距离,随手将头发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随后打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秦越默默跟在他身后,没再说话。

两人站在电梯前等候,顾执安看着数字缓缓跳动,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刚刚那一瞬间秦越贴近时的清新薄荷气息——那是刚洗漱过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秦越明明从起床到给他吹头发,一直没有进过浴室,可他身上那股清新的薄荷味却如此明显,甚至连发梢都透着湿润。

也就是说,秦越其实起得比他更早,却又躺回去了,或者——是装睡。

这个念头轻轻掠过顾执安的脑海,他抬眸瞥了秦越一眼,秦越正微垂着头,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出神。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顾执安收回目光,淡淡道:“走吧。”

秦越抬头笑了笑,温顺地应了一声:“嗯。”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狭窄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微微凝滞着,宁静得有些奇异。

顾执安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滑着手机屏幕,声音平淡地试探道:“这趟旅行回去以后,你什么时候搬回去28楼?”

秦越侧头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哥哥,你怎么一大早就想着赶我走?”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房子,天天住在我那里,算怎么回事?”顾执安转过头看他。

秦越没有立刻回应,低垂着眼,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哥,你知道吗,爸要结婚了。他那个未婚妻……我也不想叫她小妈,她怀孕了。”

他抬头看向顾执安,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失落:“每天在家里,看着他们在一起,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只是个多余的存在。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餐厅楼层,秦越说完后便先走了出去,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沉默。

顾执安怔了怔,望着秦越的背影,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微微发紧。他回过神,迈步跟了上去,心里攥着股说不清的情绪,沉甸甸地压着。他忽然有些后悔——干嘛要拿这件事试探秦越,明明他自己也曾经历过那种被家人抛弃的孤独。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式,餐厅里安静得很,裴衍他们还没下来。顾执安和秦越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蔚蓝的海面和金色的沙滩,风景开阔而明亮。

他取了些食物回来时,看到秦越一言不发地吃着牛角面包,低垂着眼帘,动作有些缓慢,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和失落。

这一幕忽然让顾执安想起小时候的事。那大概是他十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因为顽皮走丢了,全身上下只剩下几块钱,饿了一整天,最后买了个牛角面包,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分着吃。吃完面包后他们很快就被找回去了,但顾执安作为哥哥,因为带着弟弟一起走丢,还是挨了一顿骂。

他回过神来,递了一杯橙汁到秦越面前,语气自然地说道:“别干啃面包,喝点饮料。”

秦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愣然,随即嘴角微微扬起,接过橙汁:“谢谢哥哥。”声音里透着些许暖意,却又有些轻柔的疏离。

顾执安看着他,目光缓缓收回,心头那点沉闷的情绪似乎淡了些。他低头切开盘里的煎蛋,假装随口说道:“我也不是赶你走,你要是不想搬,就继续住吧。我们是一家人。”

秦越拿着橙汁的手微微一顿,目光定定地看了他片刻,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嗯,我知道了。”

他垂下眼,喝了一口橙汁,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仿佛先前的委屈与失落早已烟消云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执安在白沙岛逗留了几天,再次回到公司时,瞬间被堆积如山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文件、会议、邮件排山倒海地涌来,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回过神。因为新的工作也一直进来,他是连着加班了好几周才追上进度。

他原本是去白沙岛放松的,然而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一点都没有轻松多少。裴衍那天的莫名其妙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他只能装作听不懂,含糊带过;秦越对他的态度更是让他捉摸不透,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仿佛时刻都在试探着他的底线。而他,也只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起了古代掩耳盗铃的故事——明知道那些事情存在,却偏偏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看不见,好像这样问题就能消失。他如今的状态,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顾执安打开文件,目光扫过助理周元草拟的赔偿方案。这份文件是关于工厂化学爆炸事故的赔偿细则,也是林素然和顾延之硬塞给他的工作。大部分受伤的员工已经同意和解,唯独一位因事故而被截肢的员工,至今仍处于时醒时昏的状态,情况复杂。事主的家人强硬地拒绝了所有的和解条件,坚持要给个公道。

他合上文件,打开电脑上的软件,发了条消息给周元。

很快,敲门声响起,周元走了进来。

“这份方案还不够完善,”他将文件推向周元,“赔偿金额再提高一些,截肢的员工不仅是身体伤害,后续生活的安排也要有所体现。给他们家人提供心理咨询资源,同时,医疗费用和康复支持必须覆盖到位。”

周元迅速点头,飞快地做着笔记,随即犹豫着开口:“顾经理,可是事主的家人态度很强硬,似乎不单单是为了赔偿……”

“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态度。”顾执安淡淡地说道,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微沉,“他们觉得我们的善后措施只是在敷衍。生产线的主管和工厂负责人有没有去探访过?和他们家人谈过吗?”

“去过了,但没什么进展。”

顾执安摘下眼镜,略作沉思,语气坚定道:“联系公关部,让他们拟一份正式声明,表达诚恳的歉意,同时将事故的调查进展透明化,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顿,他继续道:“还有,把我的行程表拿出来,和生产线的经理、工厂管理负责人协调时间,尽快约上事主的家人,正式道歉,面对面地谈一谈。”

周元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

待周元离开后,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安静。顾执安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闭目停顿了片刻,又伸手打开另一份文件——那是明天与朗纳集团开会的资料。想到又要与柯恩虚与委蛇,他便觉一阵疲惫和恶心。

那天之后,他曾让人私下了解过。果然,柯恩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还传出过性骚扰下属的举报。只是不知为何,最后都被压了下来,不了了之。顾执安想到这里,眉头微皱,心底浮起一丝烦躁。要不是他实在抽不出时间,他真想把被害人找出来,让这个所谓的金牌负责人直接被法律制裁。

他撇了撇嘴,将文件合上,心情略显烦闷。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顺手接通,周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顾经理,明天与朗纳集团的会议取消了,他们说过后再安排时间。”

顾执安微微一愣:“原因呢?”

“对方没具体说明,只说柯恩先生将不再负责这次合作,他们会派新的负责人过来。”周元补充道。

“行吧,你再让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顾执安忍不住笑了声。他这是什么运气,刚许的愿瞬间就心想事成。他摇了摇头,将文件随手放到一旁,原本压在心口的一团郁结顿时散去不少。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秦越的名字。顾执安接通,耳边立刻传来秦越带着些许懊恼的声音:“哥哥,我好像把钱包落在家里了,里面还有身份证。你下班回家能不能帮我去房间看看,是不是在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29楼那个房间?”顾执安一边问着,一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明天的会议取消后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公司加班。

“嗯,对,就是那间房。”秦越应道,语气里透着些许撒娇般的依赖。

顾执安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顺手将电脑放进包里,边戴上耳机边问道:“钱包什么颜色?放在哪儿了?”

“黑色的,在桌子上,哥哥一看就知道。”秦越声音带笑,随后自然地问道:“今天晚上吃什么?我不想又去融舍吃了。”

顾执安嘴角微微扬起:“那你挑个地方。”

“最近家里附近开了家牛排馆,感觉可以试试看。”秦越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的愉悦。

“随你。”

顾执安提起公文包便往外走。自从秦越回来后,他们几乎每晚都一起吃饭,日子变得规律而自然,仿佛那几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和空白再也不存在了。顾执安其实有时会想,秦越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是什么让他突然变得这样乖巧懂事,但转念一想,青春期的少年心思复杂难测,他便也没有多问。

夕阳逐渐西沉,暮色染红了天际。顾执安走出公司大楼,温暖的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他微微眯起眼,心头浮现出一丝久违的放松。

回到小区停车场时,秦越打来电话说路上堵车,让他先上楼找钱包。顾执安应了一声,随即上了29楼,打开房门。

屋内干净整洁,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桌上,几本书整齐地摞放在桌面中央。他走过去翻了翻,很快便找到了秦越那只黑色的钱包,就压在书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准备拍张照片发给秦越看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书下露出的几页文件上,文件封面印着朗纳集团的标志。他微微一怔,伸手将那份文件抽了出来。

他皱起眉头,翻开第一页,赫然看到几个关键的词汇——柯恩·布莱迪、性骚扰下属、调查记录。内容显示,受害者因为无法承受公司的冷处理,选择辞职,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顾执安的眉心微微拧起,目光定在文件上的字句,神色逐渐变得复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纸张被捏出几道褶皱。

秦越怎么会有这样的文件?

他一时间怔住,脑海里回想着几天前自己对秦越随口抱怨柯恩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说不喜欢柯恩,秦越才去调查的?

顾执安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情绪。自己不喜的人被秦越暗中处理,这种被人记挂在心上的感觉,自然让他觉得温暖——甚至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愉悦。

如果秦越不是他弟弟就好了,那样他们就——

这个念头像是一道细细的电流,猝不及防地划过他的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眉心,试图将那突如其来的念头抹去。然而,越是想压下去,那股异样的情绪反而愈发清晰。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些画面:秦越站在他身后,跟他贴得级近得给他吹头发;秦越的手掌覆盖在他手上,温热的触感仿佛仍残留在皮肤上;那次在沙滩上,他们喝同一杯鸡尾酒时的气氛,以及梦中那些虚实难辨的画面……

这些片段交织缠绕,将他所有刻意忽略的细节一点点串联起来,形成一张难以挣脱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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