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找狗的?缉私队丢了警犬也归异监委管?”
江与临靠着床头:“变异犬吧。”
星尘十三点头:“对,是变异犬。”
江与临淡淡道:“异监委统管全国所有与异变有关的事情,别说是警队丢了变异犬,就是一只变异苍蝇,只要进人类的视线里,就归异监委管。”
星尘十三惊叹:“哇,挺起来好牛……那我是不是也归异监委管?”
江与临说:“你归我管。”
星尘十三眼睛一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很激动,只觉说不出的高兴,下意识扑过去,想扎进江与临怀里打滚撒娇。
御君祁拦住星尘十三:“闲得没事就去找狗,别在这里烦江与临。”
星尘十三无能狂怒,转身偷偷翻了个白眼,拿着张狗照片从窗户跳了出去。
见星尘十三走了,肖成宇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碍眼,问了江与临中午想吃什么,就下楼准备饭菜去了。
荆鸿最近和那颗不死鸟蛋杠上了,每天都在研究怎么能凿破蛋壳,用藤蔓编了个网兜,把鸟蛋挂在树上当靶子练枪。
御君祁关上窗隔开枪响,转身给江与临倒了一杯水。
祂也忘了谁跟祂说过,生病了要多喝水才好得快。
江与临把水杯放在一边。
御君祁很不赞同地看着江与临:“早上肖成宇给你沏的蜂蜜水你就没喝,你一上午没喝水了。”
江与临:“不想喝。”
御君祁:“为什么?”
江与临不知该从何说起,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御君祁坐在床边,很担忧地问:“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吗?”
江与临以拳抵唇,轻咳道:“也没什么。”
御君祁发情期那几日,他被迫卷入情潮,发泄的次数比御君祁还多,纵欲太过,到最后都该尿血了,现在,黏膜过度充血的症状还没有恢复过来,排尿时会感觉到刺痛,所以他就不太想喝水,尽量减少排尿次数。
但这太难启齿,也太丢脸了,实在难以启齿。
御君祁眉梢微微蹙起,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哪里疼了?和喝水又有什么关系。”
江与临揪着御君祁的耳朵,把这只笨蛋怪物扯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
御君祁眉头越皱越紧:“要不要去看医生?”
江与临立刻说:“不要,黏膜充血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御君祁抬手去解江与临裤子:“给我看看。”
江与临按住御君祁的手:“别!”
御君祁说:“我可以给你治好,触手分泌的黏液能消肿。”
江与临耳根热得发烫,小声说:“可这怎么治啊,尿道里面的黏膜充血,药也抹不进去啊。”
“触手都能到你胃里吸酒,怎么就不能进去抹药?”
御君祁伸出一条触手,尖端分裂成数条纤细如发的触丝:“对了,你如果觉得排尿疼,触丝还可以……”
江与临瞳孔剧烈收缩,一把推开御君祁,匆匆打断:“别说了!”
他就是疼死,也不可能让触丝探进自己那个地方抹药,甚至……
这太过了。
也……太淫乱了。
第112章
又过了几天,江与临的病还不见好,仍是断断续续的发烧。
倒是也不严重,服用些抗生素类消炎药很快就能降下体温,可是一停药,又会在半夜时烧起来。
除了刚开始几天高烧不退,后来大多时候体温都不算太高,在37.3至38℃之间反反复复,没有高热时那样严重,只是因低烧而持续虚弱,伴随着头痛、困乏、食欲不振等症状。
众人都担心他久病不愈伤了身体根基,纷纷催着他去医院看看。
江与临最不爱去医院。
医院里有股酒精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深渊实验室的生物研究所。
钟佑对自家小叔的身体很是上心,追着问了几次,见江与临始终不好,实在看不下去,拖着他去异监委的附属医院看病。
内科外科、核磁CT做了个遍,光抽血就抽了八管,不仅化验了血常规,还检查了生化免疫、凝血功能、肿瘤指标等等,到底也没查到底是什么原由。
后来,又请了一位专给领导人看病的老中医把脉。
这位大夫姓杨,虽年逾古稀,却身体健硕,瞧着竟比江与临还精神些。
一番望闻问切过后,杨大夫下了诊断,说江与临是‘情志过极,心失所养’。
想是前些年几经变故,情绪太过激动,损伤了心神,后又煞费心机,殚精竭虑,透支精力而致心神大伤。
“你身体底子不错,全凭一口元气吊着精神头,所以看不出内里的亏空。”
杨大夫沉吟道:“若是好生将养,无灾无难的,那自是跟好人一样,只是力尽而神危,一旦你身体机能供应不上,那就是病来如山倒,轻则病上个把月,重则……”
钟佑急切追问:“重则如何?”
“重则心力交瘁,有短寿之危。”杨大夫手指搭在江与临脉搏上,慢声道:
“有个词叫‘呕心沥血’,讲得就是人由于极度劳累忧思而心神衰竭,你身体没有问题,种种外化症状,都是因心失伤神而产生的表象,你不可再劳累了,需得好好养心养神,才能补全这精力上的亏损。”
杨大夫所言不虚。
江与临的身体确实没问题。
原先那副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在爆晶核时灰飞烟灭,现在这副身躯是御君祁用复生陨石重塑的,后来被钟佑捅破心脏,又修复了半年,五脏六腑都新得很,没什么毛病。
只是他这些年苦心筹谋,竭尽心力,又长期失眠,大脑得不到有效休息,耗费了太多精力,所以稍微生点小病就撑不住了。
在大夫面前,病人是没有秘密的。
杨大夫并未给江与临开药方,他说江与临是逞强执拗的性子,若是开了药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钟佑迷茫地问:“啊?为什么啊?”
杨大夫敲了敲钟佑的榆木脑袋,说:“你爷爷和你爸都是顶顶精明的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天真迂拙的孩子。”
钟佑捂着脑袋,猜测道:“是因为小叔吃药好了,就不肯安稳养病,又要劳心劳神,不好好休息了吗?”
杨大夫点点头:“也不算太笨,敲敲是开窍了些。”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拿话点江与临,就是个傻子也听出他们想说什么。
江与临无奈道:“好吧,我会好好养病。”
杨大夫说:“最重要的是养心安神,修身养性,切记多思,更不可任性纵情,行事无忌。”
任性纵情,行事无忌……
这话怎么听都意味深长。
江与临自己心虚,不由耳廓微热。
他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