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还能这么说?
她本以为安王就是个草包,比起他的父来说差的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可真的等她见识到了殷册胡搅蛮缠的话,才知道这句话实在是太过谦虚了,这哪里是什么草包,这就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
想着,太子妃犹记得自己的目的,竭力压着自己的脾气,认真一字一句道,本太子妃若是想要进去只需要递块牌子也是随时随地都能入宫的,可不是蹭安王的,而且本太子妃进去也不是为了什么长见识,是为了照顾太子殿下。
原是这样?殷册点点头,这次没有再语出惊人,太子妃说的有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不能让宫里人等得太久不是?
合该如此。
太子妃说道,现在她也快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温柔面具,冷哼一声就要跟着太子一起上车,却被殷册再度拦下来,安王又是要做什么!
殷册挑眉,笑道,是该说太子妃记性不好还是该说太子妃是故意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呢?太子妃不是说自己随便递块牌子就能进去?眼巴巴上本王府上的车做什么!
什么你府上的话说到一半太子妃也看到了车架上的标志,再看看确实是从宫中出来的内侍,终究是没有忍住,惊讶道,安王这是自己派了车往宫中?
殷册却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太子妃一个你是眼瞎吗竟然现在才看出来的眼神,然后目光转而移到了太子妃身后的人身上,太子妃方才提醒本王,太子着实不能没有人照料,就她吧,瞧着一幅老实的模样,来人将此人带上车!
众人顺着殷册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一个老实模样的侍女,不是方才站在太子妃身边又被人挤开的又是哪个?
殷册可不知道后面这段,只是来的时候隐隐听到这个侍女曾为太子说话。殷册乃是是习武之人,方才路过的时候闻到了此人身上的血腥味,如此,殷册也不介意拉一把难得对小蠢货有善意的人。
安王,这
太子妃这三番四次的跟本王对着来,莫不是真的心虚了?还是说太子中毒真的是太子妃做的,就见不得本王舒坦?
怎么可能!
那太子妃还耽误什么?本王不过是指派个侍女,太子妃这般着急做什么。
安王误会了。太子妃似乎也是有点明白了安王的脑回路,此刻也不是和他对着干的好时候,当即就道,只是紫竹笨手笨脚,难免伺候不好太子殿下,不如带上紫菱。
太子妃也是被殷册话赶话逼到了一定份上,想也不想就提起了自己的心腹,话音刚刚落下就对上了殷册一言难尽的表情,太子妃可是说得这个人?本王先前心善不计较不假,却也不想见到一个目无尊上之人,太子妃若是想要本王处置这等不懂规矩的丫头就直说的好,虽说太子妃心善不愿意自己亲手处置身边人,却也不能耽误太子殿下的事情啊。
殷册一番话连消带打,三言两语后这人就像是不该活在这世上一般,太子妃人都来不及反应,紫菱就跪地不住求饶,殷册却是看都未看一眼,示意亲卫架起那个叫做紫竹的侍女,直接登车扬长而去。
混账,简直混账!
太子妃在大门口被人摆了一道,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很,气极之下直接朝着还在跪地求饶的紫菱一脚踹去。
跪什么跪,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吗!
也真是的,现在回想起来安王就算是再有理由又能越过她处置身边的侍女吗?可自己竟是被他方才一个眼神看得愣住,倒是被他唬住了!
是奴婢的错。
紫菱被踹的生疼,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她最清楚太子妃温柔表皮下的蛇蝎心肠,只是以往的时候倒霉的都是紫竹,哪想今日就是自己了。可尽管如此,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连滚带爬的到了太子妃的脚边,谄媚道,那太子妃还去宫中吗?
去,怎么不去!太子妃恨恨道,在这里安王就敢随意编排本太子妃,谁知道他到了宫里会怎么说!
好在先前的时候一并备车,不然的话现在也是不便。
只是入宫想要将自己摘出去,还是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做作工夫啊!
前面,殷册进入车架之后就将祁乃钰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车架颠簸,小蠢货被自己打了一下,也是时候安抚一下。
后面发生的事情殷册并不知晓,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此人天真。
若他真的想要杀紫菱,还需要她点头不成?
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
可就这么放过他们也不是他殷册的风格,想着,殷册冲着窗外吩咐了句,不多时便有一骑脱离队伍往宫里去了。
不是说自己随便入宫吗?那就看看好了,没了太子她这个太子妃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7章 〇〇⑦
◎太子殿下的秘密要保护的◎
唔。
一声嘤咛从怀中响起,殷册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姿势,状似无意得往窗外看去,怀中祁乃钰慢慢睁开了眼,只觉脖颈处一阵酸痛。
这,这是哪里?
身体随着车架晃晃悠悠,脑袋也随着这力度一点一点,热意源源不断得从身下传来 ,让祁乃钰愈发茫然。
安王,你
祁乃钰半响没有等到回应,挣扎着就要起身。
偏生两人的姿势有些微妙,祁乃钰随手一撑就让身下人闷哼一声。
太子殿下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动了。
嗯?
祁乃钰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殷册再度摁下,后者还用手在他脑袋上顺了一把。
殷册的手带着一股凉意,落在祁乃钰燥热的脸上难得让人舒爽,不自觉得就把脸往上蹭了蹭。
呵。
一声轻笑让祁乃钰身体猛然一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骤然一下红了个透。
抱歉,是孤失态了,烦请安王扶孤起来。
殷册挑眉,倒也没拒绝,伸手把人一揽拉了起来。
安王府的车架虽宽敞,两个成年男人待在一起却不见得有多少空余,方才在东宫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孤这是去哪?
本王出来之前派人去宫里递了话,皇上怜惜太子,特地命本王道歉,本王想着即是道歉,不如叫皇上亲眼瞧着,也算是本王诚意不是?
祁乃钰:
皇上对祁乃钰这位太子可谓是严厉至极,什么怜惜疼爱那可都是不沾边的,祁乃钰以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身为一国储君,严于律己是他应该做的。
故而在他听到殷册的话,心中竟是无端有一股惊悚的感觉,总觉得的是殷册曲解了父皇的意思。
你怎会这么想陛下!殷册一脸惊讶的看着祁乃钰,眉眼中尽是不赞同,皇上待人温和,关心殿下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温和?
越听祁乃钰越觉得殷册说的仿佛与自己知道的不是一个人,幼时他也不是没期待过父亲的疼爱,只是一直以来原本是姨母现在是继母的皇后对他冷淡,父皇对他严厉,久之,他也不去苛求什么了。
君父,君在前父在后,做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便好。
皇后,她的身份就有些微妙,若是与他走的太近,难免有皇后母族拉拢太子之嫌,他太子之位既已稳固,祁乃钰也能理解皇后避嫌的想法。
只是近些年随着二弟长大他这位姨母也似乎是有了别的心思,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却故意针对他。
这一点他依旧理解,心里却也难以接受。
正如他不管怎么排解自己,当他真正听到殷册炫耀的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不舒服就更多体现在祁乃钰视人于无物。
恍惚间,祁乃钰好像突然记起了殷册最开始和他作对的时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殷册被赏赐,而他在同一天被训斥,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无视了他。
自此以后,安王就开始单方面的与他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