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斯言分了没有?以后还会不会再追上去?清和继续凉着音色,道,他让你受什么委屈了?说。
清恕桑打掉清和的手,垂下眼睫。他不想提秦斯言。
只小声道:我才不会再倒贴人渣。
这句话让清和很满意。他极其欣慰地嗯了一声,紧接着用三言两语介绍了江听闻。
没退役前是上校,身居高位,退役后是江家掌权人,身居首位。清和微微一笑,真心夸奖一般,了不起啊幺儿。
清恕桑: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头皮一下就紧了。
怪不得他在听到江听闻这个名字时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任何父母嘴里都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在他家江听闻就是。
江家上下五代都是军政,目前接连三代又从商。
地位无法撼动。
哪怕在提起这位「别人家的孩子」时,江听闻根本还没接手过家里的产业,但清恕桑他老子还是会时不时提一次。
只不过清恕桑为了一个秦斯言被他老子「打」出来了,三年没回家。
也就三年没再听到过这个名字。
突然知道江听闻是谁的清恕桑:
你别告诉爸妈啊!清恕桑突然大声道,惊慌失措,这就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用负责但是让父母知道就不对了啊。大哥你别说!
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他不仅不知羞耻地跟着一个男的,白白浪费了三年青春。
如今还和他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睡了,清恕桑觉得他腿得断!
吓得他立马低头把聊天框里打算发给江听闻的话删了。
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外人无辜,他能把这个号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
啧,还知道怕。清和好整以暇地看着清恕桑,答应跟条件一起说:行。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清恕桑立马出声,拒绝得特别干脆,那时候我都说了不和秦不结婚绝不回去,现在回去多丢人啊,而且回去了你老子不得打死我。
我老子不是你老子?清和不认同地盯着他,又问,你回不回?
清恕桑摇头:不
行。清和拿手机作势打电话,我现在就告诉爸妈你把江听闻糟蹋了。
清恕桑:!!
他连忙扑向清和,大半个身体都从后座探到了副驾驶,下衣摆往前抽露出了一小截腰。
细腻瓷白的腰际两边有很明显的掐痕,布着几道青紫。
也幸好此时后座就清恕桑一个,没其他人。
张叔眼角余光看着他们闹,专心开车,却笑出了声。
回。清恕桑咬牙,后道,你老子要是打我,你得上前挨着。
行,放心,还有你二哥一起。
几天后,等清恕桑脖子上这些比较明显地方的痕迹消失后,他就坐上了回家的车。
明明是回自己家,但一路上却紧张得不行。
当年的他真是太叛逆了,清恕桑想了想,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也想直接打死埋了。
但这个假设的当事人是他自己,清恕桑就觉得他还能多活一会儿。
因此,伴着下午黄昏的夕阳与火烧云层,车子终于驶进了清家别墅庄园的路。
都不用回客厅,刚到别墅门口,那里就站了几个人。
岁月的流逝没有在远处的美丽妇人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依旧美丽动人。清母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长裙,温婉端庄,此时正探头看着前面。
视线里刚出现车,她眼睛就刹那一亮,连忙下了台阶往车开来的方向快走。
那点洁白的影子抓住风,温柔地吹进清恕桑的心里。
清恕桑眼睛突然有点酸。
妈。他下了车,小声地喊。
沙哑哽咽的嗓子可怜得不像话。
幺儿。清母眼睛发红。
她太娇小了,在儿子面前也只能仰着头,她抬手摸清恕桑的脸。
呦,回来了。威严的男性嗓音突然阴阳怪气地出声,迈着宽阔的步伐往这里走,竟然还知道回家呢。
旁边的清和与清肃急忙跟上来,边跟边喊:爸,幺儿他刚回来
刚回来不能揍是吧?清父冷着眉眼,回头瞪这几个小畜生,凌厉的面部线条让他气势凌人。
说着,他还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根棒球棒。
清恕桑:
扑通!
清恕桑直接跪下,他夸张地抱住清母的腿,抬头努力「啪嗒啪嗒」挤眼泪。
喊:妈妈,救命
清父:
清母吓坏了,赶紧捧着他的脸,说:不委屈,别哭。
与此同时,见状的清和跟清肃懵了。
长这么大,他家幺儿还是第一次这么干脆利落地跪下,之前每次都跑得比兔子还快。
边跑还得边跟他爸吵架,把他爸气得够呛。
因此没反应过来的清和跟清肃怕事情不可控,也跟着扑通两声跪下了。
清父:
大丈夫能屈能伸,倒贴秦斯言这么不要脸面的事儿都干了三年,和家人低个头算什么。
清恕桑紧紧抱住清母的腿,哭着看向清父,眼睛一眨巴,泪珠子更是下雨似的往下落。
好爸爸,我这么可爱,这么好看,这么惹人怜,你忍心打我嘛?
爸爸:
如果可以,我想打死你。
清恕桑呜呜呜地说:那谁还没个眼瞎的时候啊,我妈妈不也是瞎了她那么漂亮的大眼睛看上你了嘛。
爸爸:
清母正心疼地给他擦眼泪呢,闻言直接「噗嗤」一声乐出来,又哭又笑的。
清恕桑抱大腿抱得更紧了点儿:我现在回头是岸了,你再打我不合适吧,是不是不能那么不懂事儿。
爸爸:
搞定他爸,清恕桑又立马抬头红着眼睛看清母:妈,救救我,我爹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就再也没有贴心的宝贝幺儿了。
大哥和二哥是老 baby,帅是帅,但是不够软,对不对。
清和/清肃:
清母看着哭成泪人的清恕桑心疼得不得了,看向清父美目圆睁,道:那我也给你跪下行不行啊?
呃自始至终只阴阳怪气了一句的清父「当啷」一下扔了棒球棒,虚弱道,要不还是我跪吧。
似是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清恕桑吸了吸鼻子,眼泪收的快得跟抽水马达似的:那爸,我起来啦?
清父:
清父单手背后,站得笔直,哼了一声:平身吧
清恕桑立马站起来,还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同样站起来的清肃倾身,和他大哥咬耳朵:我已经做好替幺儿挨打的准备了。
清和点头:我也是
清肃:他段位见长。
清和:就这还被姓秦的欺负了三年。
提起这位,清家人可没好脸色,清肃眉眼冷淡,哦道:搞他
正说着呢,清恕桑的手机忽而响了起来。
「言哥」两个字当即平铺直叙地映入眼帘。
由于角度问题,跟清恕桑站在同一方位的清家人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