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闻便又贴上去,一下、两下、三下
这么纯情的亲吻却制造出了火热的氛围,迅速地让不大的车厢空间弥漫出黏着的气息。
江听闻怕清恕桑吃不消,克制隐忍。毕竟清恕桑上次明明不好意思、却还是红着脸控诉说出了「我体力跟不上」这种话,他自然不会不懂事的再闹小先生。
江听闻轻轻拍了下清恕桑的胳膊,让他松开自己的脖颈,嗓音含着忍耐低哑,低笑:今天好像有点粘人。
你不喜欢吗?清恕桑终于睁开了有些迷懵的眼睛,清澈的眼球表面似乎蒙着一层漂亮的水雾,让他的眸子更亮了。
他松开胳膊,在副驾驶坐好,少爷脾气发作,故作冷淡地道:不喜欢就算了。
喜欢。我喜欢。江听闻捧住清恕桑的脸,又在他唇瓣上印下一个、两个浅吻,音色里是怎么掩饰都阻挡不了的笑,小先生,以后也这样好不好?
他大拇指轻蹭清恕桑光滑的脸颊,右手指腹有薄茧,应该是多年拿枪的缘故,退役两年了还是存在,清恕桑反而往那边的指腹蹭了蹭,似乎很喜欢这点异样感。痒痒的
老公,以后也要这么粘我一下,好不好?江听闻在他耳边问,音色很低,怕吵醒他的瞌睡虫似的。
清恕桑不好意思地垂眸,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和江听闻比起来,他的情话与亲密举动只有心血来潮的一瞬间才可以做出
这瞬间是真的想说想做,所以他也就做了,只不过稍微反应一会儿,难为情的感观就会将清恕桑吞没。
他没谈过恋爱,总是做不好这样的事。反观江听闻好像个谈过十个八个男女朋友的渣男。
毫无根据的假设,江听闻也说过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但清恕桑就是突然在意起来。
兴许是白天里才被江听闻欺负过,清恕桑想了想其它情侣谈恋爱什么样子好像生活太甜太顺的话,其中一个会没事找事儿。
清恕桑看向已经把车开出去的江听闻,不在意地问:江娇娇,你谈过几个男朋友啊?
嗯?江听闻有些惊疑,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在看到清恕桑审视的目光后,立马极其正经地说,没有谈过。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女朋友也没有?
江听闻失笑:不丧,我喜欢男人。
他说:高三就跟家里出柜了。
不是渣男,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不祸祸别人小姑娘。清恕桑在心底认同地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江听闻:不喜欢
清恕桑:必须要喜欢才能谈恋爱?
不丧不是吗?前面有个红灯,车子平稳地停下来,江听闻侧首看清恕桑,眼睛里有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你不喜欢别人也会跟别人谈恋爱吗?
呃这话题进行的怎么反而是自己更像个渣男了,清恕桑立马道,我没有!不是!
江听闻无声地笑了下,他没将同样的问题抛给清恕桑。清恕桑谈过恋爱和秦斯言。清恕桑也有喜欢的人秦斯言。
晚饭想吃什么?江听闻重新启动车子,眼睫半阖,似乎要专心开车。
清恕桑靠在椅背里,他浑身都不舒服,闻言想了一会儿,才说了自己想吃什么。
好。江听闻点头,回家给你做。
江听闻做饭的时候,清恕桑就在客厅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又打开手机,看看五行群里有没有什么事。
而后便发现综艺定下来的具体时间还是没通知,工作上也没新的更新,他就放心加心安理得地将手机扔到了角落。
客厅里响着《我就是我》综艺的最后一期,五行在舞台上唱着属于他们的最后一首歌,清恕桑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关了屏幕,穿上鞋端起茶几上的水果碟「啪嗒啪嗒」朝厨房去了。
听到动静,江听闻侧首打算看他一眼,嘴边就突然被怼进一个温凉的东西。
张嘴啊。清恕桑手捏着圣女果喂他。江听闻却傻了似的盯着他,而后又看他的手,没想起来动,清恕桑只好催促。
话落,江听闻下意识唇瓣轻启,把那颗圣女果咬进嘴巴里。
新鲜酸甜又带点什么奇怪味道的果液在口腔里蔓延性的炸开,没两下就进了肚子。
江听闻抿了下唇,后眼巴巴地看了眼清恕桑抱着的水果碟。似乎在暗示什么。
清恕桑当即会意,重新捏起一颗递到他嘴边,江听闻张嘴。
如此反复好多个来回,清恕桑伸手再去拿,碟子空了。
清恕桑:
他低头看,真的空空如也,但他似乎确定了什么,说:你喜欢吃圣女果啊?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确定的答案,还想说明天去超市再多买点新鲜的。没想到江听闻认真思忖片刻,斟酌道:不算太喜欢。味道怪怪的。
蛤?清恕桑不理解,举起碟子让他看。这碟子不小,能装几十个圣女果,他在沙发边看电视的时候也就吃了十几个,你把它吃完了,说不喜欢?
江听闻不好意思地垂睫,他说:你喂我
喂就得接着。管他味道怪不怪。
呃清恕桑捏水果碟的指尖边缘泛起白色,明显在无意识用力。
刚刚还和人对视的眼睛突然就不敢了,他垂下眼眸,调头就往客厅走:我去看队长他们有没有说工作上的事情。
江听闻在他身后莞尔轻笑,应了声「好」。
当然没有工作,清恕桑就是找借口,落荒而逃。跑过之后又觉得很懊恼,为什么老是这么不自然啊,他好像很好骗的样子,照他这样的,不会很容易就被花言巧语骗走吧?
不应该啊,清恕桑刚入圈时,没少遇到示好的男性虽然都带着目的,但好话情话也是应有尽有。
可要不是经纪人拦着,清恕桑能直接把他们打一顿。恶心的人就爱干恶心的事儿。
而江听闻和他结婚也不是毫无目的,一纸结婚协议立马就可以说明一切了,但
可能是因为目的不相同?
清恕桑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了。他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看厨房里的江听闻,门没挡全,正好能看到。
肩宽、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屁?股翘,器大思想越发不对劲,清恕桑急忙戛住思绪,用抱枕盖住脸,裸?露在外的一只耳朵烧成了粉色。
吃完晚饭后,洗了澡差不多晚上十点了,江听闻给清恕桑把头发吹干,先让他去被窝。
十分钟后他头发也干了,上床把清恕桑扒拉进怀里抱住。他下巴垫在清恕桑头顶,说:不丧,明天去公司吗?我去送你。
清恕桑打了个哈欠:我跟队长请假了,你今天弄得太狠了。
还非逼他看秦斯言那个狗东西,看一下就得哭十分钟,不看就当他心虚,还是得哭十分钟。
反正就是看不是、不看也不是,那时候的江听闻才是真正的狗男人呢。
没有吧江听闻装傻,下巴轻蹭他头发,你走路不好好的?
呃好家伙,这是要自己瘫在床上才好?清恕桑不困、还精神了。
他抬头故意用头撞江听闻下巴,后者低笑,抬手揉他脑袋:别撞疼了自己。
我都说了不要走路,哪里好好的?清恕桑又撞他一下,被大手挡住,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