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目光看着赵犇离开的背影，楞了一下，眼神多少变得有些愕然起来了。
不过只是一个开场。
他预计好了这将会是一场心理战的交锋，可这谈判谈判，应该有来有回才对，他强硬一点，总能为后面争取更多的利益，卖不卖是另外一回事……
可条件还没有开。
人怎么就走了呢？
他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郁闷起来了，赵犇来得快走得快，这表现出来的是他的信心，说明了他根本不在意，难道他就这么有信心能击垮丰益国际吗？
丰益国际最近那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不到一个礼拜蒸发掉三分之一的估值，继续这样下去，如果股价跌落两块，那就真正的跌破了界限。
大家心理防线一破，只能无限的抛售，引起大恐惧，那么这股票就会一文不值。
他必须要考虑最坏的打算了。
如今高盛集团里面手中拿着ADM集团抵押的丰益国际百分之十五点二的股权，之前还算是之前的，估值很高，可如今却连之前的一般价值都未必能有，一旦成为废纸，集团损失就大了。
到时候他没办法和董事会交代，那么这香江的分公司他也别待了，他这屁股也得挪一挪了，运气好就是回到总集团去养老，运气不好，那就有可能去当开荒牛了。
高盛这样的跨国大集团，以金融业为主，最是无情，利益是衡量一切的标准，什么资历，什么功劳，都比不上看得见的利益，谁能为集团创造利益，谁就能上位。
丛林法则那是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
亨利沉思了半响，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魔都了的道格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直接开口：“亲爱的老伙计，最近有没有关注东南亚的情况啊？”
“你说的是丰益国际吗？”
道格低沉而稳定的笑容响起，一如既往的自信：“亨利，不过只是一些小小的风浪而已，高盛难道连这点都看不懂吗，你何必担心！”
“老伙计，我也想就当看不到，但是总集团会关注啊，你们ADM集团抵押的股权，如今已经是折损将近一半了，我们谁也不能保证，股价能升上去的，万一丰益国际崩盘了，我可是要背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