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倒数第一。
预定倒数第一。
倒数第一你们都别争,已经有人预定了,我认真的。
谁?好奇。
五班有个神秘人,从开学到现在一面都没露过,倒数第一铁定是他。对了,顾班长每天都帮他答到,神奇吧。
李方宙忍不住发言:顾江阔不会是靠这个赚钱吧?兼职群就有这种,帮人上课答道,甚至替考试,一门能赚好几千。
?不应该吧,顾班长家境好像还不错,穿得都是名牌,那双鞋就七八千。
李方宙:肯定是A货,如果真穿得起,他怎么会搭配地摊货T恤?怎么连个像样的书包都没有?他的东西除了地摊货就是大牌,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高仿,你们看着吧,说不定他还会替考。如果五班那个神秘人及格了,肯定是他的手笔。一举报一个准。
好奇老李到底和顾班长什么仇什么怨?
李方宙:没什么,就是单纯看不惯他装逼。
经过一天充实的学习,五班神秘人姜同学已经有了八成及格的把握,回宿舍的路上都念念有词,念经似的念各种定理。
手机这时候突然响起,姜糯眉角一跳,咕哝:不是吩咐他们了今天不能打扰我
然而那并不是公务,而是家事。
来电赫然显示劳美琴。
说实话,换做别人,姜糯铁定不会接听,可他这位小妈的事,姜总实在很有兴趣。
喂,劳女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姜糯,你对我直呼其名我不计较,但我儿子,你得还给我!
姜粟?你指他离家出走的事?姜糯笑道,我还想找你,你儿子住在我这里怎么都不肯回家,有时间请你把他接回去,我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他,实在分身乏术,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少麻烦吗?
劳美琴:
劳美琴:斗嘴我斗不过你!我去公司找你你不在,是不是在躲着我?
姜糯: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劳美琴:我要把股份卖给你。
姜糯挑眉,这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依着上一世的发展情况,应该是劳美琴哄骗了姜粟,他们母子俩合伙把股权非法倒卖了出去,那次的事闹得挺大,导致姜氏股票暴跌,而且险些令姜糯失去了控股权。
当年他花了大价钱、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联合其他股东大面积回购,才勉强稳住了局面,但这个操作也给后来他被丁凭舟陷害以至破产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和伏笔。
现在是怎么了?劳美琴怎么直接开口把股份卖给自己?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一世,姜粟没有配合她。
想到这个可能性,姜糯心里稍稍舒畅了些:为什么?股权拿在手里不好吗?
这些你别管,我要以市场价卖给你,劳美琴说,别说不可以,当初签的股权转让协议,只能卖给姜氏直系的条款,这白纸黑字是你让我签的,现在卖给你,你若不买,我就让媒体曝光你!你总不能让我们孤儿寡母喝西北风吧!
12%的股份折现是一笔天文数字,姜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也不想拿。
孤儿寡母?姜糯冷笑,我爸还活着呢。再说,别口口声声说股权是你们的,那不是你们,而是我弟弟一个人的。
我儿子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区别!别以为你做了董事长,就能一手遮天!我才是他的监护人。劳美琴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刺耳。
姜糯不由得把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些,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入夜之后,就有些变天,现在至少跟白天差了七八度。
姜糯有些后悔没看天气预报,没有加衣服,又有点担心今晚怎么入睡,他选的那间宿舍靠边,虽然安静,却不保暖,当初搬的被子又都是夏被,晚上可怎么过?
走神的工夫,就感到一件薄外套落到身上,不由得看向身边人。
顾江阔又替他紧了紧衣服,低声说:马上到宿舍了,再坚持一下。
顾江阔的外套带着体温,姜糯瞬间暖和起来,说话也带上底气:我答应过老爸,养姜粟一辈子,他的股份我不会动,他可以拿一辈子分红。
至于监护人,谁说只能是你?难道成年的哥哥不能做他的监护人?
第41章
夜里果然降了温, 这个时候还没供暖,好在有空调,把暖风开到最大, 瞬间暖和不少, 顾江阔还真像姜少爷雇的长工,一会儿去打热水, 一会儿给披衣服,半夜十一点的时候,还顶着寒风出去买了夜宵, 任劳任怨, 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
然而姜少爷的体力有限, 终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耗尽精神,发出就这样吧爱过不过的呐喊,准备睡觉。
可是精神高度紧绷久了, 不容易放松,姜糯困极了累极了, 却怎么也睡不着。
宿舍的两张床离得极近, 隔着小小的床头柜, 顾江阔能看清姜糯翻来覆去的动作,轻声问:还冷吗?
还好, 姜糯,可能换了地方睡不着,这床也太硬了。不知道顾江阔平时怎么睡的, 明天考完试就买两张新床垫。
顾江阔试探着说, 不舒服的话, 我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按摩吗?还有这种好事!
姜糯眼睛一亮, 矜持地说:那好吧。
顾江阔便挪过来, 也没开灯,轻轻拍了拍姜总的腰,姜糯裹着被子,蚕宝宝似的,往里蠕动了半圈,给顾同学让出位置。
顾江阔摸着黑,隔着被子,大手按上肩膀,姜少爷的肩膀不宽,还有些瘦,一只手就握得住,顾江阔力气大,按摩很持久,反复在同一处揉按,肩膀很快就发痒发烫,姜糯哼唧一声:不按了,给挠挠。
顾江阔便掀开被子,隔着睡衣很轻很轻地挠了两下,隔靴搔痒反而更痒,姜少爷不干了,一把抓住顾江阔的手,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命令:进去挠!用力!
猝不及防碰到一手滑。。腻,顾江阔连手都不会动了,僵持片刻,才依着命令挠下去,姜糯发出舒服的叹息:就是这样,再给挠挠后背吧。
天知道,顾江阔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控制好力道,而不是失手把娇贵的少爷给撕碎。所以还要伸手进去给挠背的时候,他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姜少爷倒是无知无觉,被伺候得舒服,心满意足地困意上涌,很快呼吸也均匀了。
为了不惊动他,顾江阔以最轻柔的动作把手抽出来,却没舍得立即离开,他下了床,半跪在地上,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看姜少爷的脸庞。
修长的睫毛尽数拢在下眼睑处,是很甜美娇憨的睡相,鼻梁窄挺,嘴唇偏薄,而唇珠圆润,看上去很好亲。
在那点月光之下,每一寸皮肤都呈现出牛奶的质地和光泽,没有一处不诱人。
顾江阔呼吸急促,觉得自己像个守着罂粟花的瘾君子,很难不监守自盗。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放肆,又一次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破防,他还能坚持多久?顾江阔自己都觉得害怕,生怕某一天终于忍耐不住,原形毕露,把养尊处优的胆小少爷给吓跑。
不知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多久,对着那张一看就很好亲,恨不得啃烂的嘴巴肖想了多久,顾江阔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俯下身。
亲吻了姜糯露在被子外的手指。
即便亲吻手指,也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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