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乃是陛下钦定,虽未成婚,但三书六聘已成,姓名以入玉蝶,便是九皇子殿下名正言顺的长嫂,我向殿下行礼,是顾及殿下颜面,殿下不仅不称我为长嫂,还对我百般折辱,若是让有心人传到陛下耳朵里,殿下的行为与朝堂上所言之人简直判若两人,岂不就是捧杀的最后一步?”
沈夜安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脸色一沉,手放在腰间,那里有一条杯口大小的长鞭。长鞭一甩,轰的一声巨响白晓瑾身边一座不大不小的假山轰然倒塌。
白晓瑾面不改色,继续说道:“传闻中九皇子殿下文武双全,可今日殿下似乎除了恼羞成怒便只会用武力压制别人了。旁的不说,这一座假山的建成关乎的是行宫中的美景和风水,殿下随随便便就毁了,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的心血,再者重建此处景观便又是一劳民伤财之事,殿下身为凤子龙孙,还是应当将心比心,体谅百姓才是。”
沈夜安一时语塞,手中的长鞭是挥出去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一张俊秀的面孔扭曲在了一起,双眸里的怒火更甚。
白晓瑾耸了耸肩,屈膝一礼,走之前还不忘语重心长的说道:“民间有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一说,但九皇子殿下和陛下皇后娘娘身份特殊,我身为长嫂不敢托大,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替太子殿下教导弟弟一二,还请九皇子殿下切记,莫要辱没了皇家的脸面才是。”
说罢白晓瑾脚下生风迅速离开。
这一次她几乎能真切的感受到沈夜安身上的杀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又是轰的一声,白晓瑾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刚刚那方院子里仅剩的假山也改没了。
“混蛋!”
沈夜安看着白晓瑾离去的背影,一双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随性的几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这院子中别说假山了,就连几个花坛都被沈夜安毁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白晓瑾也没心思继续游玩了,索性抄了条小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小姐怎么回来的这样早?”守在那里的青橘有些惊讶。
“遇到了些恶心的东西。”白晓瑾摆了摆手,面露疲态,“我有些乏了,去睡一会,你守着疏月便是。”
不知开青橘怎么去看烟雨楼给出的情报。
“是。”青橘能留在太子府便是个识时务的,当下乖巧的带上了白疏月房间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