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午后,乌云积压在头顶,天边是阵阵雷鸣,闷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大雨将下未下。
满府白幡低垂,四处都是压抑的哭声。
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来回穿梭,她坐在角落里,说不出话来。
白晓瑾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灵堂。
她娘死了。
背负骂名、死不瞑目。
有人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白晓瑾呆滞的跟着来人,走到了棺桲前,她下意识的想再看她娘一眼。
棺桲内躺着的却是个男子。
男子浑身僵硬,皮肤灰白,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
白晓瑾还没想起眼前人是谁,就见大地开裂,眼前的棺桲像下坠去,她顾不得多想,下意识的一跃而下。
失重感袭来,伴随着的是跌落的疼痛。
白晓瑾睁开眼,自己已经从床上跌落,爬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肘,朝窗外看去。
与梦中一样,昏暗的午后,黑云压城。
一场算不上噩梦的噩梦,却让她出了一身的汗。
或许是这段日子被沈景行娇养的有些认床了,换了个环境,这几日她都未曾睡好。
继续午睡是不可能的了,泡了个热水澡,白晓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继续翻看着医术。
要是那些老头,知道她现在这么认真的在学习,指不定要高兴地烧香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