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瑾手中的医书依旧是刚刚她走时的那一页。
“小姐,这雨怕是得下上几日,你的小日子也快到了,喝杯红糖姜茶,莫要着了凉气。”
只有主仆二人在这里,白疏月更习惯唤白晓瑾为小姐。
她还记得白晓瑾大婚之前两人在云归邬的谈话。
“小姐,我娘临死前,将那镯子给我,说这镯子世世代代的保佑着我们家,我当时不信。”
白疏月拿起帕子继续帮白晓瑾绞发。
“如果它真的保佑着我们,那为何我和我娘会沦落到那般境遇。我娘说,人生便是酸甜苦辣搅合在一起的,不到最后一课,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保佑着。
“后来我到了白家,被他们欺负,一度绝望,那时候每天晚上我抱着它,怨恨它为什么不保佑我。”
白疏月轻笑了一声,放下了帕子,手指在白晓瑾的头上轻柔的按摩起来。
白晓瑾手指一点点敲打着桌子,表示自己在听。
“直到遇到了小姐,我才相信,它真的在保佑我,只是所有幸运都是需要先经历一些苦难的。”
“都说淫雨霏霏、阴风怒号之时,都感极而悲者矣,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开始学会了这些?”
白晓瑾闭上了眼,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小姐还记得吗,我把那个镯子给了小姐,我希望小姐也能被它保佑,小姐从前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现在该是幸运的时候了。”
白疏月笑了,眼中却多了些泪花。
她的小姐该是幸运的时候了,却还要面对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