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费事。
那你怎么不换个短的?
嗯我没想起来。
岳肖寒道:师祖您碰不到剑仙人,叫不醒他,又想要他去屋里睡?
嗯,我想了很多办法,都不可行。
岳肖寒:师祖您直接把桌子推进屋不可以吗?
炎烬:
嗯,没想起来。
岳肖寒帮他把桌子挪到屋里,推到床边,那桌子再一歪,上面躺着的人就滚落到床铺上了。
床上铺了棉絮,清横在滚落时又卷住了身边的被褥,柔柔软软,他没有醒,只蹭蹭被角。
屋里没有风,衣服湿了也还好,盖紧点后半夜就暖干了,但是剑仙人为什么都打湿了啊?岳肖寒又把桌子挪回到外面。
他跳水潭。炎烬实话实说。
你们吵架了吗?
没啊。
小岳摸摸后脑勺道:以前隔壁沈叔和婶子吵架,气急了婶子就要投湖,沈叔立即就服软了。
炎烬:我们真没吵架。
不对,我们跟那沈家夫妇怎么会是一样的关系。
小岳还是不信。
他就发誓:我不可能跟他吵架的,我保证。
发完誓又蹙眉:我凭什么要跟你保证啊。
小岳终于信了,告辞下山去了。
炎烬坐在床边看着清横的睡颜,叹了口气。
他转到窗前,把那朱砂梅拿去浇了些水,轻轻放回去,想起字帖还没写,于是趁着此空隙把字帖写好了,晾干夹在宣纸中。
天衣无缝,清横一定发现不了。
夹好后再回到床边,思及昨日自己没到床上睡,清横还以为是占了他的床,竟一直愧疚着,于是也不多虑了,洗漱后上床睡觉。
清横今天不是穿着衣服么,有什么啊。
他一鼓作气掀开被子躺进去,毕竟,动作再慢一些,就又会犹豫了。
天明时清横醒来,一睁眼,但闻温热鼻息扑洒在面,抬眸,几缕阳光透进来,睫羽在炎烬的面颊上落下斑驳的影。
他悄悄起身,走到窗前,看那宣纸又被动过了,于是打开来看。
而后很想不明白:怎么不见了的字帖又回来了?
再仔细看,哦,字迹不一样了。
他不解回头:为什么要把原本的字帖扔掉,而重新写一张呢?
重新写的这张就主人可能没有练过字,清横想。
正翻着纸张,炎烬也醒来了,抬手挡了一挡阳光,看到立在窗边的清横,暖金黄色的衣衫于晨曦中仿若笼了薄薄金辉,发间的绸带微微拂动,袖边红梅点点。
窗边人听见声音,于薄辉中回首:醒了?
炎烬定定看了会儿,故意道:清横你在哪儿?
窗边,你没有听出来吗?平时好像从来不用说自己在哪儿。
哦。炎烬笑,并揉揉头,我迷糊了,昨晚我被一盏桃花酒醉倒了。
一盏就醉倒了?清横瘪瘪嘴,你也太不胜酒力了。
炎烬:
他无奈:对啊,我真的不胜酒力,何止是一盏,就是那酒气,我闻一闻就醉了,不过听这话的意思是,我家清横的酒量很好了?
窗边人拨动着红梅:应该很好吧。
炎烬:
你打哪儿来的自信?
他下床,转轮椅到窗边,清横扭脸面向他,认真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剑灵啊,酒流淌的是我的剑身,又不是血肉,当然不会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炎烬忍不住笑。
笑了一会儿,却又想到个问题:是啊,你没有血肉。
永远是这样让人无法触碰吗?
清横道:别人家的剑灵有实体的。
真的?
嗯,我可能本领还不够。
没事,不急,有没有实体都一样的。炎烬安慰他,又问,尘明宗还有其他的剑灵吗?
他上回不是说生出剑灵的剑很难得,找不到第二把吗?
尘明宗没有,但世上应该还是有的吧,曾看仙门的书中有讲过,仙门课程里有几页专门讲如何养护剑灵的。
哦?炎烬很有兴趣,原来这还有学问的吗,那么自己的方法对不对?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养护过程,每天擦拭剑身剑鞘,给他缝衣服,打洗澡水,沏茶,种花,抱着他睡觉,以及,把床让给他睡。
这些够吗?
清横道:每天擦拭剑身剑鞘。
嗯,没错。
上油盘剑。
这个
然后让剑灵学习各战斗招式,每日练习三百遍。
啊?
再让剑灵吸收吐纳灵气,每日循环小周天三百遍。
这么多事不累吗?
至夜晚还需沐月光,吸收月之精华。
不睡觉吗?
嗯灵力高的剑灵不需要睡觉的,我
没事,你要睡觉。炎烬心想让你每天晚上出来吹凉风晒月光我也不放心啊,那我能睡安稳吗?
还有,练什么招式,吐什么灵气,他家清横这一碰重了就疼的,能那么折腾吗?
如果不这样养护,灵力上不去,可能生不出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