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漫不经心应了声,却不料银止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年轻将军蓦然毫无征兆地将他抵在了巷壁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处。银止川的面容在乌云移开的那一瞬间被月光照亮了一刹,黑夜中,他极轻抬手,从西淮耳边挽起了一缕发。“因为……”他低声说:“我心悦你。我想要你知道。”……后来西淮曾无数次想起过他与银止川在小巷里的场景。在错身巷的时候,在这藏着酒肆的长干。他和银止川每次感情的拉进似乎都是在这样逼仄,只能看得到彼此的环境中。但是他那时并没有意识到。他只是很漠漠然地看着银止川用一颗昂贵的云魂眼换一把绮耳草,再笑着把那草环戴在他的手指上。在没有失去的时候,他只觉得很寻常。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写过最动人的一句情话了!“我心悦你,我想要你知道。”第96章客青衫46后来他们俩在那条深巷里吻了半宿,银止川掰过西淮的脸颊亲得又狠又用力,按着他的脖颈像捕捉到了某种猎物,使西淮根本无处可逃。有巡街的禁军过来,往巷子中稍微探过一眼,接着就被银止川一坛子酒瓷扔了回去。西淮对那个夜里的所有记忆,渐渐都变得和馥郁酒香混在了一起。第二日的时候,银止川去找林昆。正巧李斯年也在,二人一见面,李斯年就望着他,说道:“昨天夜里,我营里一个巡逻兵说……”银止川道:“某些人,自己值班开小差,在桥头买泥人,就不容许别人做点什么事了。”林昆正巧要送李斯年落下的护腕出来,见他们俩站在门口,打哑谜一样说来说去,蹙起眉头问道:“怎么了?……斯年,你不是赶着去当值吗?”李斯年微微一笑,从林昆手中接过护腕,又与他交换了一个吻,说道:“嗯,走了。”猝不及防的银止川:“……”好恨今日没有带西淮一同来。这一天在下雨。雨水滴滴答答的,从林昆府邸的屋檐淌下来。李斯年离开的时候踩在水洼中,禁军的靴子更重,会将积水踩得溅起数寸高。林昆就这么听着“啪嗒啪嗒”的水声,目送着李斯年走远了。银止川注意到,那伞似乎也是林昆的。“进来说吧。”稍时,林昆收回目光,李斯年的身影已经走过拐角,看不见了。他低声说。“沉宴怎样说的?”进了聆月厅后,银止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