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秦锋感触颇深。
至少康凌仲环顾四周的一个眼神,就让殿内的官员下意识的噤若寒蝉。
纵然是女帝姜沉鱼也不合时宜的说道:“秦大监,此事不宜追究,许是康卿事务繁忙,未能及时拨付,如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女帝已经给了一个敞亮的台阶。
她没有办法。
敖东边镇已生内乱,这个时候朝堂内部不能有萧墙之祸。
重点在敖东城,堂上还是息事宁人较为妥当。
她明白政权过渡的煎熬。
但孤独的隐忍,则是历朝历代每一位圣主明君必须要学会的生存法则。
康凌仲也端着自己的架子,冷冷的扫了一眼秦锋。
眸中神色,可谓是轻蔑至极。
“陛下,军国之事,岂能儿戏?”
秦锋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与国士辩驳的机会,岂能如此轻易的就此揭过?
他也不等姜沉鱼询问,便冷眼怒瞪对方,喝问道:“康太保,粮草军饷可是你授意兵部按而不发?”
“哼。”
康凌仲冷哼一声:“你是何人?朝堂之上所立大夫,皆为高冠博带的大学之士,你一个阉杂匹夫,安敢质问老夫?”
察觉到这位腐朽巨儒如此硬刚,秦锋有些忍俊不禁。
老子在一脸认真的处理边陲哗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