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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良审视道:“不一定非要这把剑,这是沉浸式剧本杀,你是侍卫,完全可以杀了人之后把杀人的那把剑丢了,再拿一把新的。”
“照你这麽说,这里其实有漏洞,”宁朔道,“既然是沉浸式剧本杀,那麽侍卫丢了剑,按理是要报备的,明天找机会去问问侍卫营的npc,看看登记簿吧。”
明玥突然道:“还有一个问题。死者是谁?”
既然不是玩家,那这个死者的身份是什麽?
钟良疑惑:“是个问题,一般在玩家到来之前,会有npc喊xxx死了,至少不会毫无信息。”
蒋蒋立刻道:“我们来的时候,npc只喊死人了,没有身份信息。”
明玥端详了一下那张脸,突然在脸部周围摸索。
当她摸到一个位置时,喜上眉梢:“找到了。”
随着那张面具被撕开,明玥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差了起来。
这张脸她认识。
是白天把她擡到祭坛上的侍卫之一。
宁朔安静地站在一边,手指轻敲着胳膊肘。
……
世上的聪明人从来都不止他一个,再加上或许还有潜在的玩家,宁朔在易容时易容了两层。
第一层,需要水洗才能搓掉;
第二层随便套个面具就行。
想到智商不知几何的慕容,以及只有他有剑、嫌疑暂时只锁定在他身上的蒋蒋。
在剧本杀中,无法直接敲死身份的情况下,搅混水必定是兇手的一项任务。
所以他把嫌疑引到了即便将被献祭也依旧冷静的明玥身上。
而宁朔自己,也不会完全洗脱嫌疑。
毕竟,入局的棋子才不会被人强烈怀疑为幕后谋士。
……
明玥并没隐瞒自己认识死者。
在她看来,自由时间一过,npc看到这张脸就认出来了。
自己这时隐瞒,反倒对自己不利。
如此,只在蒋蒋身上的嫌疑被一分为二,毕竟玩家里,跟死者最熟悉的人就是明玥了,其他人可能见都没见过。
钟良皱眉:“但在刚刚的自我介绍里,你是将府嫡女,因为出生时候不好,再加上你爹也是愚忠,才被皇帝一纸圣旨抓起来做祭品。”
他面露不解:“按理来说,你不应该会易容。”
“真要说易容的话……”钟良看向宁朔,“会算卦看相以及一些奇门遁甲之术的祭司比较符合吧。”
宁朔只是站在一边,不置可否。
按照钟良四个都怀疑了一遍就是只字不提自己的说法,不需要他开口。
会有人跟钟良呛起来。
果不其然,慕容最先嘲道:“你倒是把我们几个都怀疑了个遍,但是你有没有发现。”
“无论是作案手法还是时间线,你都跟完全隐身了似的。”
蒋蒋沉默了这麽久,也道:“五个人里,明玥境况最危急,因为她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要被献祭;慕容体力最差;我的身份也是五个人里最低的;宁……半仙他又病弱。”
“你跟所有人都不同的点在哪里?只是多过了一次本的经验吗?”
明玥:“还有一个点,他的致命伤在脖子,会流很多血,但附近的血太少了。”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明玥审视着钟良:“比起我们,你算是老手,案发现场这麽明显的事情你却只字不提,我们四个人的住所彼此都知道,只有你的是不知道的。”
“到底是皇帝严禁,还是说你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让那里成为第一案发现场?”
第7章 剑客与祭司(6)
“毕竟你为皇帝办事,随身有个侍卫,用他的剑应该也很合理吧,你是国师,问人要个剑并不难。”
钟良:“照你这麽说,在场所有人,除了那个侍卫,都能从NPC身上拿到剑。”
他指着宁朔和慕容:“地位不低。”
又指向明玥自己:“将府嫡女,虽然成了祭品,但那些侍卫也不敢对你怎麽样。”
明玥正色道:“你可以这麽说,但你必须摘面具。”
“我不理解,既然你不是兇手,面具为什麽不能摘?你脸上有什麽秘密?”
沉默半晌,钟良才把面具摘下来。
那是一张被火烧毁容的脸。
几人怔住,钟良平静地把面具戴回去:“现在看见了吧,不同点在容貌。”
“在玩家里通过不同点找兇手,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魔怔了。”
明玥嗫嚅道:“抱歉,我以为你脸上可能沾了血之类擦不干净才戴上了剧本里的面具,一直不愿意摘。”
钟良:“没事,换作我这麽想也会让你摘面具。”
宁朔背着易容的嫌疑,却老神在在的溜达,还顺手摘了枝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