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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潇无奈道:“都说了,我跟他大概……算上级和不那麽下的下级?”
他诱惑道:“总之,现在我们干什麽,系统什麽都看不见,我能帮你,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知道系统的故障能故障多久,宁朔只沉默了两秒,将手给他:“多谢。”
“不用,你可是谁都没预料到的变数。”
“怎麽说?”
舒潇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一直知道,有水月镜在,主神怎麽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谁知道灵魂的複制体竟然成活了。”
还阴差阳错,直接跃过系统成了水月镜的主人。
他空着的手随便指了指周围的红光:“看,你还弄出来了这麽大一个故障。”
头发有些长,舒潇把长发别到耳后:“你说,我要是帮了你,之后无论管或不管,主神是不是都得落败了?”
宁朔警惕未消:“那可说不準。”
“安啦,不用这麽紧张,既然说了帮你,我不会食言的。”
宁朔沉默,舒潇也没多说。
离那座数据监牢越来越近了,舒潇忽然调侃:“我突然很想知道,你这麽放心的把后路都交到宁望手上,不怕他背刺你麽?”
要是替宁望洗了记忆,之后他们的一切都只能交给宁望了。
“据我了解,你们见面的第一天可是打的不可开交,近半月时间也没说几句话吧。”
因为说多错多,更别说还有个系统监视,就算有想说的也只能眼神交流,半个月下来,话没说几句,但关系和默契强了许多。
而且,他跟宁望都是谢宁,与其两个人都失忆,不如一个人保留,留下记忆的那个思考问题肯定比失忆的那个全面。
后路交给他,跟握在自己手上区别不大。
这话不能在一个不确定立场的人面前说,宁朔想了想措辞,才刚开口,又被舒潇打断:“不用想法子糊弄我啦,我只是戏台下的看客,想看看你们的戏能唱到哪步,最后能不能成功杀了反派而已。”
舒潇很聪明,而且明显观察了宁朔很久,在知道宁朔所有底牌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推算出他準备怎麽做。
走到数据监牢,舒潇弯腰打量被打了药、无力坐在地上的宁望,摇头啧了两声:“小可怜,记得待会儿系统恢複正常后,要装成刚进系统的样子喔。之前在系统里的所有事你都不记得了,懂了吗?”
宁望目光一顿,立刻看向宁朔:“你……?!”
宁朔没看他,这种婆婆妈妈的煽情戏码是他最不喜欢的,宁望也不喜欢。
他靠在一边,随手把一枚镜子碎片丢给宁望:“保管好,我回来后记得找机会给我。”
然后看向舒潇:“什麽时候走?”
“哎呀知道啦,真是的,这数据监牢需要审判身份才能打开,要是没有我,你一个人也做不到瞒天过海,你也不知道好好谢谢我。”
他刚想把门关上,监牢里传来一声闷哼。
宁望趴在地上,朝他们爬过来:“不要……”
舒潇挑眉,对宁朔道:“眼睛挺尖的嘛,这是看出来你现在受了伤,不想让你再去洗一次受苦?”
宁朔转身:“就算没受伤,他也不会乐意欠别人人情。走了。”
走晚了,那副狼狈的样子就得多被人看一秒。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形,宁朔并不想看这照镜子一样的狼狈样。
更别说自己刚刚在过来的路上就是这麽狼狈的,还被舒潇看了个完全,宁朔并不想多见那副样子。
舒潇刚想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呀,忘了。”
还没关上的牢门被再度打开,舒潇眼疾手快把宁望打晕:“后遗症说你需要晕一阵,宁朔有那镜子挡了大部分外力,你又没有。”
舒潇把人送回洗记忆的数据舱内。
这玩意儿也挺霸道的,还必须有人躺在里面才能啓动。
舒潇手扶在数据舱上,时不时看一眼手上的表。
舒衍那小子,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好上课。
前两天闹着要给自己取个名字,还非得跟他一个姓。
舒潇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清洗进度过半时,系统内部的报错终于停止了。
几个僵直的审判眼里终于有了焦距,见到舒潇,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忙道:“谢谢潇哥帮我们顾着这里。”
虽然这几个审判也不知道为什麽系统内那几个编号靠前的审判并不受系统的实时影响,但这不妨碍他们对那几个审判下意识的畏惧。
舒潇明明是笑着的,但他们总觉002落在他们肩上的手有千斤重:“怕什麽?又不会吃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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