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池甚至连对待自己的性命都很轻忽。
他步步紧逼,动起手来,施展的都是玉石俱焚的杀招。
楚天阔猛一咬牙,仿佛就要和和盘托出:师弟,我其实
然而,就在那千分之一弹指的空白里,宋清池忽然一掌拍在楚天阔胸膛。
楚天阔倒退三步,只见脚下金光亮起。
原来是宋清池以精血为祭,原地升起了一座早已布好的剑阵!
眼看自己曾经的师兄被卷进剑阵阵心,宋清池干枯地大笑了几声。
他一边大笑一边吐血,然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眸中闪过一丝疯癫般的神情,仿佛是在回味自己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生。
近百年的人生,实在太长。
可留给宋清池的岁月,又何其之短。
那个会笑着扬声,大叫师兄接剑的青袍少年,早在八十年前,就了断在这片荼蘼不谢的山茶花丛里此后一直活着的,谁知道是个什么怪物。
剑阵卷起一场剧烈的风暴,掀起漫天沙尘,遮住了楚天阔的身影。
那平地掀起的狂风,甚至把言落月三人都卷得双脚离地。
他们像暴风天的气球似地,在空中疯狂摇摆了几个来回,这才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呦言落月浅浅地吸了口冷气。
风暴渐渐平,露出剑阵中央楚天阔的身影。
男人浑身是血,他摇摇欲坠地往前跨了一步。
然后,仿佛命运的重演,楚天阔再也支撑不住,玉山崩倾般倒地。
他栽倒在这片将他从头到脚击成无数碎片的土地上。
师弟他哽声道,师弟
你的师兄现在很痛苦,因为他拿不准要不要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他想引我现身的饵料。
当前的局势一片混乱。
但在混乱之中,竟然还有一道混乱的源头,敢在此时现身。
言落月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只见半空里,慢慢地浮现聚拢出一道模糊扭曲的灰雾,形状阴晦纠缠,像是一大团拧紧的蛆。
亲眼见了同门相戮的世间惨状,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敢现身。
也是,如今在场五人里,伤的伤、疯的疯,弱的弱、病的病。
可以说,除了原本没受伤的楚天阔外,就没有一个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