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话题,言落月连笑容都变得明媚真挚起来。
她重新牵起巫满霜的衣袖,手指没有一丝迟疑地朝一个方向指去,眼中焕发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走吧,满霜,我们一起回家!
不论外界风云如何变化,龟族似乎永远都是那处沉静安谧的桃源地。
言落月带着巫满霜走进族地里时,迎面碰到的叔叔婶婶们都挂上笑脸,热情而不失亲近地冲她打着招呼。
落月回来了?
落月又带朋友回来玩了?
你要找你雨姐是不是?阿雨刚刚往河边去了,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尽管言落月已经离开将近六年,可看大家的反应,就好像言落月才只走了六天、六小时。
仿佛她还是那个每天背着小书包,和言干手牵手去学堂的孩子,放学回来时顺便带着自己玩得好的小朋友。
所有漂泊的游子回到龟族,都能在第一时间内找到自己的童年。
因为这片族地,就像是一段凝固的旧时光。
言雨仍然干着那份孵化房值守的工作。
这份工作压力不大,非常清闲,早八晚五。
既没有逼事特别多的狗上司,也无需提交一份又一份的工作报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并且每年只需要干一个季度,其他日子都算是带薪休息。
言落月曾经抚掌感慨,觉得这简直是打工人梦寐以求的神仙工作,放到现代社会,会有无数人愿意争相干一辈子。
言雨道: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孵化房的工作,是轮值到我身上的呀。
言落月心中好奇,追问道:那轮值的话,一般多久一换人呢?
言雨一边织着手中针线,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挺短的,五十年就换一次人。
言落月:哦,好的,那没事了。
携着巫满霜的手,踏着日暮的夕阳,言落月回到熟悉的小院。
不知怎地,过去的这段对话又浮上她的心头,让言落月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抹笑容,在小院中晾晒衣服的女子转身以后,就显得更为真切。
言雨显然颇感意外,却没有为此失态。
她眨了眨眼睛,和每一次放学回家时一样,柔柔地招呼道:落月回来了啊。
嗯!我回来了!言落月重重点头。
一听这话,言雨就高兴地弯起眼睛:还带了朋友一起回来?
言落月把巫满霜往前一推:这是满霜,我的小师弟,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